他们几个被我的声音吓住了,动作都僵住了。梁亮手中的那铁钉就掉到地上了。
我大步走了过去,捡起那地上的铁钉,仔细研究着。何大爷也凑了过来,他仔细看看,脸上一下变了颜色:“怎么有这东西!”
“梁亮!哪来的?”我很严肃的问着。也许是很少看到我这么严肃的样子吧,紧张得指指身旁的那个未成年小徒弟。
那小徒弟伸手就从何大爷的手中夺走了那钉子:“我的!用你管啊!”他收好那钉子,就跑到了自己师傅身旁去。那师傅已经在忙着跟死者家属沟通了。我是扯过梁亮的手,就用剑指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很特殊的字,然后捏好他的拳头,说道:“这只手就这么抓好,背在身后。我不让你打开,就绝对不能打开。”
梁亮被我吓得很听话,连连点头。“宝爷,那钉子。。。”
何大爷帮忙回答了。“那种钉子,叫钉尸体钉,也有人叫钉鬼钉。常出土在墓里的棺材中。一般是从尸体上拔下来的。一副是六颗,眉心,胸口,手心,脚心。据说是用来钉住一些会尸变的尸体。这种钉子呈锥形,不是一般的铁钉形状,也不会有钉帽。因为这钉子钉进去就不打算拔出来的。”
“那种钉子不也碰,你都不知道那钉子钉过死人了。上面有多阴邪呢。好好拽着那拳头!”我回头看着那边停尸房里,正在跟那家属说着事情的那个师傅。他的徒弟竟然有这样的钉尸钉!能用上这种钉尸钉,那么他的能力应该不弱。可是要是真的不弱的话,怎么连着尸体抬手都处理不了?难道我的看错人了,他是隐藏的高手,而我被他诓了?他诓我干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收破烂的,除非他知道我的底细?
那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是回到了小旅馆里吃着很便宜的快餐。
胖乎乎的老板娘在给我打菜的时候,特意多夹了一块大扣肉给我,还对我挤着眼睛:“计承宝,今晚上可别又来折腾我一晚上了。昨晚我都没睡好,被你搞得困死了。”
一时间,那小餐厅里的人都看向我,多少鄙夷的目光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她就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吗?这种小旅馆住着的都是粗汉子,干娘们,大家心里一定在想我是多么饥渴啊,连这样的老板娘都下得了手。
我是低着头,一句话没说,而坐在我身旁的梁亮就一只左手拿着勺子,舀了几次,才吃到一口饭的情况下,他不得不跟我求助:“宝爷,我那手可以打开了吗?”
我这才记起来,他拳头还拽着呢。“哦,开吧开吧,这个应该是离开那就能打开了的,我忘记了。”
梁亮听了我的前半句,正喜滋滋的要笑呢,听着我的后半句,那脸就跨了下来。但是也不敢提意见啊,只能默默吃饭。
其实这种掌心符的招数很多,在掌心写的字,多是一些比较特别的字,中华大字典也查不出的字。但是却是确确实实在中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字。
何大爷在按苦口婆心地对;梁亮说着话。什么一会就回家去,别让家里人担心,什么什么的都是长辈的教育。梁亮也表示今晚不会占着我的床了。
他要回去就回去,在走之前,还跟我说了一句:“宝爷,我觉得你真的挺像女人的。那被子都是香的!”
睡我的床,还要提意见啊!老板娘那些话,我心里就听不舒服的,给他这么一说。我今晚心里真挺毛的。不过在梁亮在那小旅馆门口,骑上他的小绵羊准备回去的时候,我还是压低着声音跟他说道:“帮个忙,查查那个做道场的师傅的资料,不管是什么资料都要。”
钉尸钉的出现,让我不安了起来。总觉得,要出大事了。
任家的人过来的时候,是早上的八点多。送来的玉杯子,跟图册上的玉杯子还真的很像。就是玉质不是那么好,杯子下面有着祥云的图案,不是莲花。而且从那祥云的艺术款式上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古件。这东西,估计有个几百块也差不多了。
不过我们任家的人开车这么远的送过来,我总要收点油费吧。
所以第二天九点多,我拿着那杯子赶到停尸房的时候,那穿着正式道袍的师傅问我多少钱的时候,我直接开口:“一千四,没办法,拿货太贵了。”
事情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老张家的人也只能掏钱了。
我就站在那废墟的砖头上,看着灵台那边的情况。我站的那地方虽然有点树荫,但是我还是在那一边看着那边的情况,一边拍着防晒霜。这个月份,太阳正毒辣着呢。
当我来到这里,知道我要在这里守着的时候,其实我的拒绝的。因为我觉得呀,这里的太阳太大了。第一,我要在这里盯着那师傅,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效。很炫很酷很牛逼。结果观众们一定骂我,那师傅其实不咋地。所以我要在这里守着,我要证明他到底咋地。
后来,经过我认真观察了一早上,从他跟家属的交流,从他让家属上香,从他指挥老张那恐怖的老婆把杯子放到棺材里。其实我看不到棺材里面,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让老张抱着那杯子。最后封棺起灵。一路鞭炮,公鸡开道。
看了整个过程之后,起码我觉得,整个师傅也就这样一般般而已。没有任何duang的效果。
在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梁亮骑着他的小绵羊,一下duang到了我的面前。
我整理一下语态啊!
梁亮骑着他的小绵羊停在我面前,那张脸笑得特别的嘚瑟。我开口就说道:“笑什么笑啊?捡到钱了?就你昨天摸了那钉子,今天没有踩到狗屎就不错了。”
“宝爷,昨天你也摸了吧。”他有些不服气地说着。
“别跟我比!我牛逼着呢。看到狗屎我会跳过去!”
梁亮顿了一下,知道自己说不过我,换了话题:“我跟我爸打听那师傅了的消息了。恩,我请你吃沙冰去?”
我跨上了他的小绵羊,跟着他约会去。
这还真想约会。在这样的小镇子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情调的地方。我们坐在一家蛋糕店的二楼,那种带着摇椅的有着沙冰、绿豆沙等甜点的小店里。除了我们这一桌是两男人以外,其他桌子可都是有男有女的。
两个人,两杯六块钱的冰沙,在那说着那个做道场的师傅的信息。梁亮还挺认真的,还做了笔记。
那师傅本名廖天放。廖家的人?我心里有点疑惑。廖家也算是风水大家,出过好几个大师,擅长杨公,阴宅风水厉害。以前跟着师父的时候,接触过几次廖家的人。不过廖家大家族,有大师也有一般般的小师傅。
廖天放这个名字,没听过。估计不是什么大师级别的。但是既然不是大师级别的,他怎么会有钉尸钉呢?
他在这个小镇上是上门的女婿,就住在镇子东边的原明路中段。那条路我走过,房子都挺好的,看来廖师傅业务不错,赚得也挺多的。
他在这个小镇上已经有二三十年了,都是帮人做阴宅丧事什么的。感觉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梁亮跟我说了一个关于廖师傅最厉害的故事。那就是他给人迁坟的时候,遇到过一次僵尸。直接果断的,主持主人家烧了了事。还帮人做了事后的超度什么的。听说那就是他最厉害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