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很冷很冷,尤其是此时,欧阳重天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步之遥,可他却不敢再上前。
周围如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人也都不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连时间都放佛停下了脚步。
欧阳晓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殷虹的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在青石板上一点一点地蔓延开,鲜红刺痛着周围一双双眼睛。
三楼大大的落地窗开着,如纱的窗帘随风飘动,跳着悲伤的舞蹈,放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欧阳重天面如死灰地盯着地上的孙女,心一点一点下沉,儿子没了,儿媳没了,孙女也没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前一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在意识一点点消散的时候,他放佛听到了孙女在叫他,“爷爷,这里好黑,我好害怕,你快来!”
“三儿不怕,爷爷这就去陪你,这就去……”
“老爷!”欧阳成反应过来,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而后大声喊道,“叫救护车!快点!”
人群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了起来。
救护车呼啸而至,又匆匆离开。
中心医院。
“欧阳晓!”凤夕歌大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里是鲜少有的惊慌!
“先生你怎么了?”看护慌忙询问。
凤夕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原来是个噩梦!
“没事。”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惊出的冷汗,扭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才睡了十分钟就做了噩梦。
这一千多年来他也经常做噩梦,每次都是玉儿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样子,可刚刚他梦到的却是欧阳晓,她满脸是血,浑身是血。
“快点!快点!”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凤夕歌朝门口望去,看护也匆忙跑向门口。
“出什么事了?”看护拉住一匆忙行走的护士。
“董事长的孙女出事了,正在送往医院的路上,院长要我们赶紧去准备,一会儿做手术。”
“欧阳小姐出事了?”
“说是跳楼了,还是三楼,情况很糟糕。”
“什么?跳楼?好好的为何跳楼呀?”
“谁晓得?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
凤夕歌浑身猛然一颤,她果真出事了!
心飞速地跳了起来,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凤夕歌从来没有此时如此的慌乱、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子里此时全是,她出事了,她出事了……
“夕歌,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田默默拎着手提袋从外面进来,还不时地扭头看看外面。
凤夕歌放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掀开被子,鞋子都顾不上穿,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跑去,撞到了田默默也没察觉。
“夕歌你干什么去呢?”田默默慌忙追出去,可走廊里哪里还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