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之外的幽州城内。
百姓惊恐,江湖门人惊骇。
不管是谁,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黑夜中散发出莹莹白光,腾空而起,汇入头顶上的武器之海,往长城之巅的方向飞去。
那武器之海,远远看去如同白色的长龙,震撼人心。
“到底什么情况?我刚铸好的宝剑,怎么飞了!”
“往长城飞过去了,太子殿下今日在那里生死之斗。”
“长城?难道是太子殿下用了仙法?”
“纵然是仙法,也不可能这么大阵仗啊!”
不仅是幽州城,方圆三百里,所有的武器都往李宽身边汇聚。
环绕着他的白光越发明亮,让处于中间的李宽在这黑夜中耀眼的如同烈阳。
所有武器首尾相合,环绕李宽周身,这是在护主。
立于天地间的李宽,仿佛天地的神明。
所有人都除了羡慕,更多的是畏惧,李宽要杀他们,只需动动手指,天空之上的武器能把人轰的渣渣都不剩。
李宽悬浮于空,立于王通三人前十丈高的地方,居高临下问道。
“现在,可是相信了?”
杨素冷眸看着李宽,不言不语,心中肯定是不服气。
李宽讽刺道。
“到现在你还不服气?就这心境,当什么官。”
杨素瞪着李宽,似要将其生吞活剥。
没有理会蝼蚁的愤怒,李宽将目光看向了宇文成都。
“当日你逃命时我说过,若有一日再度相见,必取你性命。”
“隋朝余孽,也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假死,不过也该结束了,历史不需要你们,大唐也不需要你们!”
李宽话语间,杀机四溢,剑意奔腾。
身后的万兵骤变,化作怒吼白龙,悬浮于其后。
白龙怒目圆睁,栩栩如生,与之对视者无不心惊胆寒,低头不敢去看。
万兵组成的白龙,带着莫大的威势,让人喘不过气。
宇文成都和王通神色平静,岿然不动。
李宽见此,拔出无俦剑,高举于头顶之上,说道。
“死在我手下,你们也不算屈辱。”
“去!”
无俦剑挥舞而下。
剑意涌入白龙之内,白龙彻底活了过来,如利剑冲向宇文成都三人。
白龙划破长空传来的破空声,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利之感,裹挟着李宽的剑意,让人不敢心生抵抗之意。
这一招,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白龙略过宇文成都三人的身体,三人连鲜血都未曾洒落。
随后,白龙腾空而起,立于天空之上,李宽便站在白龙头顶,手举无俦剑说道。
“大唐李宽在此!谁敢造次,杀!”
其语如天威,让人不敢反驳。
其势如利剑,让人不可反抗。
杀字刚出口。
白龙咆哮,怒吼声中夹杂着剑意向四方传去,化劲以下都被震的耳目中有鲜血流出。
“散吧。”
无俦剑收鞘,白龙消失,万兵回归于各自主人手中。
所有人惊喜。
“能动了!终于能动了。”
“太可怕了,地仙比传说中的更强。”
“有太子殿下在,谁敢对大唐不利,谁敢对大唐有异心!”
。。。。
所有人都讨论着,但只敢窃窃私语,生怕说话声大了惹了李宽不高兴。
万兵归去,借着清辉的月光,众人看见长城之巅,整坐山峰千疮百孔,被销去了一半,白龙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寸草不生。
在这废墟之中,李宽负手傲然而立。
身着青衣,却不染血色,仅仅一击余威,就让三名天人陨落。
这一击已然铭刻在所有人心中,谁都没想到,李宽早就踏入了地仙之境,而挑战王通等人,也仅仅是为了测试实力。
可怕至极,可怕之至。
周围山峰寂静无声,连虫鸣鸟兽都不敢鸣叫,只有山风水吹过时的呜呜声。
蓦然,李宽回头,看向一个方向。
那是佛门玄奘法师所在之地。
只听见“唰”的一声,眨眼间,李宽已经带着杀意到了玄奘法师面前。
身后卷起的狂风让修罗,乾达婆,天龙众等人连退几步。
看着脚踏虚空,居高临下的李宽,修罗散发出恶意。
虽是如此,但他心中依旧害怕。
此处距离长城之殿足有两里之远,眨眼便到,这速度已然超出想象。
地仙实力,只有真正体会过才知道其恐怖。
如果李宽要杀他们,不管是玄奘法师还是天龙众,都绝无逃脱可能。
玄奘法师也罕见的皱了皱眉头。
他心通之下,李宽的可怕他感受的最清楚。
地仙之境,当真恐怖强悍。
八部天龙以及玄奘法师看着李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李宽冷言说道。
“素闻佛门传教,善于蛊惑人心,拉拢人意,不如,你拉拢我试试?”
饶是以玄奘法师的心境也差点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
你一个地仙,我拉拢个屁啊。
玄奘法师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
“李施主说笑了,我佛门收门徒,靠的是缘分,施主杀气太重,与我佛无缘分。”
李宽冷笑,无俦剑指玄奘法师,杀气凛然。
“仅仅是我无缘?”
玄奘法术又说道。
“大唐与我佛,皆是无缘。”
言下之意,佛门不会在大唐开宗立派。
李宽这是把佛门逼出了大唐,毕竟炎华往后数千年,大地上都活跃着佛门的影子。
佛门盛世收香火,道家乱世下山平,佛门对大唐无用。
所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们知道,李宽是借着逼迫佛门之事来告诉天下人,若不臣服于大唐,王通三人就是下场,佛门就是下场。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李宽一语,万人从之。
地仙实力,大唐巅峰,有这份话语权。
从逼退佛门就可见一斑,玄奘法师虽极少出手,但根据以往记载,曾一语惊退数十名化劲巅峰高手。
李宽收回无俦剑,玄奘法师双手合十,叩拜而走。
李宽大笑。
“什么狗屁佛门!满口的仁义道德,也不过如此!”
大笑之声传遍四方,狂妄至极,却无人敢站出来指责。
所有人都被这笑声吓到了,李宽明明数公里外,但声音却如同在耳边炸响,如此雄浑的内力,单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李宽负手而立,踏空而行,回到藏经宗所在的位置,淡淡的说道。
“结束了,回去享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