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纵朝着苏怀锦使了个颜色，两人好说好劝的才让苏怀衣平复下来。
不过平复的效果不太好，现在苏怀衣的眼里像是冻了冰碴子，一记记的，萧纵觉得头冷。
“你敢说不是？”卫昭业怒道，“你到底在山上玩什么花样？”
“他们不是给你说了，山上有阴迷子，不然我这清风山附近为什么连住的人都没有。
就算是我们自己人下山也时常是结伴而行的，哪像你们还敢在山上杀人，不出问题都是好事了。
哦，对了，你要不信的话可以去一个地方，你看后面，看到那棵特别特别高的树没有，长得像个弹弓的，那颗树前几年被劈了。
人家都说天雷劈成精的东西，那山下就有很多人骨，你要不信我说的话你就自己去看看。
反正咱们俩这几年的交情也是摆在这的，我反正是没忽悠你，你去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人，不然很容易出不来的。”
“你想做什么？”卫昭业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萧纵的话不能全信，以前他就是这样被甩了好几次的，他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不是陷阱。
“我勒个去！”萧纵手痒的握紧了拳头，眼神悲哀的看着自己还插在树上的剑。“我真想给你劈了啊！说真话你不信，说假话你全信！
卫昭业，你是个人才。
你就不会看看现在是谁占了上风么？
明明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你杀死在这的，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怀疑我的诚意？
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大哥，那人是谁啊？怎么脸跟锅底一样黑了啊？”
苏怀锦暗戳戳的点着苏怀衣的衣服，他哥气还没消下来，他不敢多说话。
“别说话。”
苏怀衣拍拍他头。
卫昭业跟他的梁子也结下了，不管以后这矛盾怎么化解，他都是不会原谅这个人现在有多恶心的。
“哦，大哥，我饿了。我们回家吃包子吧！”
苏怀锦的话刚说完嘴里就多了个包子，还是刚才他扔给自己大哥的。
“不饿了吧！”
“嗯。”苏怀锦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大哥，怎么这下山一趟之后，他大哥对自己的关心好像就比不上从前了呢？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啊？
“还装！”苏怀衣瞪了他一眼，手揪着他耳朵，“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装了。”
“啊？”他不解的看着他，随后松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啊！是，是师父让我。”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卫昭业听他这番话姑且算是相信萧纵说的都是真的，他晃着手里的春宫图道，“这是你的特殊癖好么？”
那正是前段日子萧纵说老痒的书看着毫无乐趣，而后画的几幅成人动漫，里面人物动作倒都是惟妙惟肖了，只是太过详尽，太伤风化了。
卫昭业原本还能在人前勉强维持几分镇定，在看到那画之后他快忍受不住了。
“我家小孩不懂事看到了，我当然得丢啊！乡野人家粗俗惯了，这种东西随便挖个坑就能给埋了。你慌什么啊？
难不成卫小将军喜欢上这画工呢？我们寨子里还很多这个，你是喜欢看男人和男人，还是男人和女人，还是女人和女人呢？种类繁多，供不应求，欢迎选购！”
“你的脸呢？”苏怀衣怕他再说下去，后面那群原本被吓着的老爷们来了兴致得说上三天三夜还喋喋不休上。
“萧纵，给我解药！”卫昭业叫道，“你不给我解药我就不走了。”
“到底还是年轻啊！”萧纵同苏怀衣小声嘀咕一声，“咱们赶了一路了，到现在也没吃饭。这样吧，你去给你爹说给咱接风洗尘酒宴就摆在山门口，看他走不走！”
“你个不要脸的。”苏怀衣瞪了他一眼，严肃没能装下去就笑场了。
“脸你给长就行了。”萧纵拍拍他肩膀，“剑借我一会，你不在了我怕他打我！”
“你就是该打，我去了。”苏怀衣走时还顺便带走了身边几个看戏的小土匪。
“师父，我哥去哪呢？”
“你这头发谁弄得？沈书辞怎么样了？”
“那个哥哥啊，他一直不说话，就在你屋里待着。我试过几次了，他都不肯跟我讲话的，所以我只好自己玩自己的。
我原本是打算去吓唬他的，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在门外趴了一夜就风寒了。我娘跟我爹都在后山上，那路不好走，我不想爬台阶去找他们就跑到老痒叔叔那里去了。
他这几天有点疯疯癫癫的，一会笑一会哭的，很不正常。
他还说我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是个男孩子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不晓得出什么大事的，等到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放在床边的衣裳就变成这样了，我也只能穿花衣裳了。
你给我的发箍不见了，我看见椅子上有发卡就拿了。”
“嗯。”萧纵又问，“他还有什么不正常么？”
“不知道，晚上也是鬼鬼祟祟的，要么就是在看刚才那个，要么就是一个人抹眼泪。
好像山上那个谁家的小媳妇一样，整天哭哭啼啼的。”
“......”萧纵是怎么也无法把老痒和小媳妇联系起来的，这两物种只怕是隔着一个银河系了。
“你们商量够了么？给我解药！”
“没解药，我都不知道你们中的什么毒，就算有医仙在，她也不知道怎么给我解。”
卫昭业深吸一口气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他站的老远和身后那群人隔开了，“医仙在山上么？”
“在不在山上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苏怀锦看着这个人就不高兴了。
敢欺负他师父的人可是不多啊，师父的事很少和他说，但是他知道三年前是因为这个人萧纵现在的剑术才时好时坏的。
“他是谁？”
“我儿子啊！”萧纵笑，“怎么，不许我有那么大的儿子啊！我见你的时候年纪就摆在那了，人将军都和我是同辈还要给我结拜来着，你是不是应当喊我一声叔叔？”
这是他当初追杀萧纵的导火索，凭什么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就能得到这样的赏赐，可他偏偏还不屑。
这让当初的卫昭业很老火，他想看看这个萧纵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才能让叔叔对他这么上心。
现在本事是没见着，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腥。
“丑死了。”
“丑死了你还对他——”后面的话萧纵没能说下去，说下去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你！”卫昭业在原地狠狠的一踏脚，“好，我去那里，你说的要是假话，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