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是我在哭么?”萧纵小声哼了一声。
一抬头,这才发现这屋里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床上,正绑着个人,而且那人现在正一脸厌恶的瞅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见过死胖子啊!”他踱步到床边,特意装出一副因为体型走路困难的样子,甚至在床边坐下后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
“你真是清风寨的当家的。”那人偏头看着他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比真金还金。”他陈恳的点点头,“再说了,你不是看见他们叫我大当家的了么?你看看,寨子里的人不是对我挺尊敬的么?”
“......”床上的人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蹬鼻子上脸简直没眼看。
“怎么呢?我哪句话惹着您不高兴呢?”
还别说,这孩子生气起来的样子真的能看得人心痒痒。
虽然么,穿的是苏怀衣的旧衣裳,可人气质在这,只要有衣服好像就能人模狗样着起来。
他现在特想看看他不穿衣服是啥样子了,是不是也是这般英气逼人。
少年穿着一身蓝灰色的布衣,头上一小缕头发束起垂在耳边,额前贴着一根白布的抹额挡着余下的头发防着遮住眼,唇红齿白,让他想到了红楼里的宝玉。可是唯有那双眼是不同的,正怒目圆睁的瞪着他,像是斜睨着万里江山的王者一般。
不知为何,萧纵就是被这样的眼神吸引了。
他忽然想知道,要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水波盈盈的淌出泪来,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着会是什么模样。那样的他,一定会更好看了,他想。
死胖子萧纵从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行动派,这么一想,他就下定决心去做了。反正床上的人被绳束缚着,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给他点小颜色看看也未曾不可。
徐沐年躺在床上就这么看着对面桌前坐着的胖子忽然站了起来,拧着手中的剑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这次他没有过重的身体负担反而脸上挂起让人觉得猥琐的笑来。
他绷直了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前几日那一记重伤让他不敢动弹。
“哟!怕了?”想着电视里的猥琐画面,萧纵觉得还是要不要做得太过分。
吓一吓他就得了,面前的小孩不过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不能因为自己这一下就误了终生不是么?
“我怕什么?”孩子秀眉一拧,眼底的鄙夷更甚。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眼神让人很有欲望?”
“你——”血液在体内充盈,漫过脖颈延伸到脸上,一时间他脸颊通红,不用看徐沐年都知道自己的脸多半像是烤熟的虾一般红了。
“哟,瞧瞧这脸。”手指轻轻抚摸,滑过脸颊,两个字在萧纵脑海里出现,“真滑。”
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的皮囊干嘛?这皮肤摸起来比他老娘整日用蜂蜜水洗的脸都还要舒服,难怪他老娘没好脸色给这小子的,原来是嫉妒了。
呵呵呵呵。
他的沉默看在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眼里则成了十足的挑衅,既然双手不能动,那他就脸动好了。他别过脸,将萧纵的手打掉,顺便呸了口唾沫在其脸上。
“呃......”莫名有点小兴奋是几个意思?萧纵觉得面对这小子自己抖m的心都要发作了,果然,美色是王道啊!
难怪自古以来,有那么多帝王宁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又难怪后宫佳丽三千人夜夜笙歌却仍不能尽兴的。
美色当前,万物皆可空。
“你喜欢吐口水?”
“就是喜欢,怎么样?”
“有个性,我喜欢。”萧纵脑抽的来了这么一句,见他那双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又总觉得该表示点什么,不然不好下台了。
于是,“我让你做你喜欢的事了。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事是什么么?别急,你马上就知道了。”
萧纵觉得脸崩的有点疼,他想这人多半看见他脸上的肥肉在乱窜了,应该觉得他够猥琐了吧,为什么眼底还是鄙夷不是惧怕呢?
想不明白,但他明白下药要下猛药的特点,于是拔出剑来一阵乱舞。
徐沐年瞪大了眼珠子,感觉身下一凉,他的脸上先是一阵惊诧,而后是一阵羞愤,最后才是测底的愤怒爆发。
这这这这这,他他他他他他,这个人,这个人,这恶人竟将他衣服给扒了,而且扒掉的手法是那么那么的可恨。
只见此刻的徐沐年浑身被割的精光,除了某隐私部位还挡着三片碎布外,全身再无一次遮拦,而原先束缚着的绳子却是连边都没碰到。
“三点式比基尼。”萧纵邪魅的嘿嘿一笑,只是身上的横肉乱飞,看起来也分外的猥琐,自然他也是知道此刻自己在这孩子心里的形象多半是好不到哪去的。
他看着如同红种人的徐沐年,欺身上前用嘴将他胸前多余的碎布叼走,看着他敢怒不敢言觉得心情分外的舒畅。
“怎么样,爷手法好吧!”他得瑟的望着他,走到桌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后看着床上只剩下一点保护的人,“行了吧,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什么没有。跟你比大小,我也没那心思,就是看你那么横,想看看你哭是什么样子。”
徐沐年依旧瞪着他,表情也有点扭曲起来,萧纵被看的不自然起来,“既然你不哭,那我先走了。”
“你不是有骨气么?难不成还指望我给你盖被子?”
“滚!”
“嫌弃我?你躺的床都是我的,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
“你流氓。”
那孩子将脸扭过去,背对着他。
萧纵总觉得他那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舒服,像是真要哭了,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是谁啊,萧大人精啊,怎么可能会猜不出他现在的情况。
只是,猜是猜出来了,他怎么就觉得这孩子现在有点不对劲呢?他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了,这味道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房间里的。
萧纵从小到大就对气味敏感,他娘萧云浮就总说他是属狗的,谁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他鼻子一嗅就奔过去了。
为此他娘没少数落过他,可是娘啊要不是你不给我做,我用的着去吃别人家的白食么?不过现在好了,自从做了土匪他就名正言顺的去吃了,他娘也夸他这样才有土匪的样子。
这差距,他摇摇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