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许是你父亲慢慢淡漠了这件事,也许是别的房里要用人伺候,所以另外那个送饭的丫头便被你父亲支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给她送饭,所以,真到她快要临产的时候除了我,几乎没有人知道英莲要生孩子的事,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两条生命,所以我从来不敢向外透露出任何一点风声。
那,风高月黑,满院的慌草在黑里跳着奇怪的舞蹈,屋里漆黑一片,像一块黑布无情的蒙上的人的眼睛,让有眼睛的人在如此的黑里发同盲人一般。
这似乎特别的黑,月亮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天上的乌云让更加阴沉灰暗,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的袭上我的心头,我感觉今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入时分我像往常一样去看望英莲,因为她最近几天快要生了,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额外的多去看望她一趟,当然是的去看望她,顺便给他带些吃的,如果我预料的不差的话她的预产期就是这两天。
我提着一盏灯笼和从厨房拿出来的点心走进那个小院,小院里寂静异常,好似与往日有所不同,浓重的让我几乎看不清地上的路,一阵风从背后吹来,我突然觉得背后的衣角好似被人抽动一下,待我回头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只觉得阴风凄凄,慌草浮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心随着这无尽的不停的往下沉,越沉越深,脚底也开始有一丝丝寒气像虫子一样从脚心不断往全身漫延。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还没有来得急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矮小的身影就隐没在黑暗里了。
我提灯笼的手开始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远远的看去无尽的里一盏小灯笼像一团鬼火般荡来荡去,我摸索着往前走,心中不停的给自己壮胆,但往日从院门口到屋里这条路好似并没有这么长,而今去似乎走不到尽头似的让人心里一阵阵发虚。
也许是由于太静的原故,也是是我精神太紧张或是精神太专注,我开始听到不同的声音在耳边漂来漂去,刚开始时是翁翁声,后来是乐器的敲击声,还有小孩的哭声,有风吹来的时候这种声音似乎被风短暂的吹散了似的就听不见了,可是只一会儿那声音便又重漂进了我的耳膜,这次不是敲击乐器的声音也不是小孩的哭声,而是一个男童嘻笑的声音,过了一会这声音又突然变成了童的歌唱,那声音清晰悠扬,宛若天籁,让我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存在于现实当中。
慌忙中回头四顾,什么都没有,恰在这时阴沉的天际霍然一道闪电,好似这锅底似的黑底被劈开了似的,一束光亮照了下来,只一闪之间我看到了让我心惊胆战的诡异。没想与黑同时存在的远远不止是人,在那黑的掩盖下居然还有别的东西,不信你试一下,当你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你的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或是手电筒往前面无尽的黑暗里照一下,你一定会发现你眼前的黑暗里远远不止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