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四,京试放榜。
与县试、府试、州试不同的是,由于京试是选举全国的进士之才,人数更多,所以金榜题名的中榜人数也因此提升到了三百名。
文院大门之外人山人海,聚集了无数多数人前来围观,把周围的街道包围得水泄不通。
吉时已到,院夫子捧着金榜走了出来,所有的目光立即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诸位,今日是万众期待的放榜之日,请大家与我一同见证!”
说完之后,院夫子将金榜抛向空中,在才气的作用下迎风而涨。
“开!”
金榜向四周打开,就见其中列出了三百名中榜考生的名字和成绩,排在第一名的赫然就是陆鸣。
《论语》甲等、《经史》甲等、《策论》甲等,《杂文》甲等!
陆鸣以四甲之绩,勇登云国进士榜之首,乃是当之无愧的国首!
若是在殿试成就状元之名,便是百年来第一位五榜国首!
见此情景,顿时有人一阵惊呼。
“看!又是陆鸣位居榜首第一!”
“文圣评等,进士国首!”
“我云国的奇才呀!”
再往下看,又出现了一个耳熟能祥的名字,那就是巾帼书院的读书人——南宫玲。
南宫玲身在巾帼书院,在圣院就可以参加进士试,因为是争夺国首的考试,且又是云国人,所以圣院会把她的成绩调回云国来排名。
《论语》甲等、《经史甲等》、《策论》甲等、《杂文》乙上等!
她的《杂文》,仅仅只是略逊陆鸣一酬,与国首之名失之交臂。
然而,在她的成绩后面,还有一条评语——云国第一女国首!
写出这个评语的不是别人,正是文圣!
文圣已经承认南宫玲的文才,但是国首只有一个,所以就钦点成了“女国首”
由于是半圣钦点,所以南宫玲的“女国首”和陆鸣的“国首”之名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以南宫玲的文才,的确是女子读书人之中的佼佼者。
“女国首?不会吧!”
“南宫玲竟然也成了国首了!”
“我们这么多男子竟然输给了一个女子,只有陆鸣能够压过她,哎……”
许多人脸色很是难看,因为终究还是有一些人看不起女子,不愿意承认女子的地位。
南宫玲是巾帼书院的学生,她的成就越高,巾帼书院的地位也就越大。
许多人有些怕了,害怕巾帼书院的地位有一天会超过圣院,会让这个时代变成女尊男卑的时代,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我中进士了!我中进士了!我考了三年,终于成功了!”,一个举人激动地大吼起来。
“第六十名!那是我!是我!”
“恭喜恭喜!恭喜高中!”
看到自己金榜题名的读书人无比激动欣喜,周围的人纷纷祝贺,一时间春风得意。
陆侯爵府。
陆鸣今早并未去文院看榜,因为那里人数实在太多,很难挤进去,所以就在家里等待着文吏的报喜。
“恭喜陆老爷金榜题名,高中国首!”
“陆侯爵,您知道吗?你在进士榜中名列第一,成了我们云国的进士国首了!”
“陆鸣兄,你在家里做甚?还不出来给咱们几个赏钱?”
一阵欢闹的声音从府外传来,陆鸣听到报喜声后,心里也是无比激动。
“哥!外面有人报喜说你中国首了!”
“先生,他们说你的成绩名列第一,是我们云国的进士国首,你真是太厉害了!”
陆心和柳子轩激动地跑了过来,火凤也在一边发出喜悦的鸣叫,不断地煽动着翅膀,也在为陆鸣感到高兴。
每逢有读书人金榜高中,从事文院工作的文吏会向名列前十的读书人报喜,而且还会一阵敲锣打鼓,闹得沸沸扬扬。
这是京城的习俗,如此一闹的话就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然后一同跟着文吏一同前来道贺。
金榜题名的读书人在收到报喜之后,要向前来祝贺的人们撒喜钱,让大家一同沾喜。
“秦旭,去帮我开门。”
陆鸣整理衣冠,便去迎接报喜的人。
“好嘞!”
秦旭迫不及待地开了门,顿时一群人蜂拥而入,一个个闯也似的进来了。
文吏向陆鸣笑道:“陆老爷,您在京试之中名列第一,成了我们云国的新一届国首,我们特意前来向您贺喜。”
说话的同时,一边取出了一份进士榜单递给了陆鸣。
其他人也都向陆鸣作揖贺喜,脸上浮现出喜气洋洋的笑容。
“多谢各位前来报喜,在下感激不尽。”
陆鸣对众人拱手致谢,然后对秦旭说道:“别愣着了,给大家喜钱吧!”
“是,侯爷。”
秦旭将准备好的钱袋拿了出来,先打赏了报喜的文吏,然后将其中的铜钱撒向人群,引得众人一阵嬉笑哄抢。
大家都是京城里的人,自然不缺那几个钱,但这是当地的习俗,目的就是为了庆贺读书人金榜题名,所以会闹得极为欢快。
见到众人如此,陆鸣自然也更加高兴,便打开了进士榜单观看,里面有来自文院的盖章,绝无半点虚假。
确认了自己的成绩后,陆鸣心中一喜,便继续往下看,赫然就发现了南宫玲的名字。
“云国第一女国首!”
陆鸣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说道:“竟然是文圣钦点,南宫玲还真是了不得!”
“哥,也给我们看看!”
陆心接过榜单和柳子轩一起看,心里又是佩服,又是羡慕
柳子轩惊讶道:“女国首?既然是文圣钦点的话,那她的名誉不就和先生你一样了吗?”
陆心羡慕地说道:“南宫姐姐和哥哥曾经是太源府的‘双茂才’,现在你们又是‘双国首’,这一个文牌坊还真是挺大的。”
文吏说道:“陆老爷,请您务必在下午一点钟之前,前往文院圣庙参拜晋升文位。”
“多谢提醒,小生一定会准时前往文院的。”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打扰,先告辞了!”
“慢走,恕不远送。”
陆鸣送走了文吏,而其他报喜的人也都跟着文吏一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