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龙突然出列,对着江玉皇和乔青霞恭敬作揖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最近获得了一百颗珍珠,通透明亮,炫耀非凡,本想在今天二弟的大婚之日送给他作为贺礼,同时,也想请前来贺喜的文武官员和世家读书人一起欣赏。”
听得此言,江玉皇笑道:“好啊!那就把你的珍珠呈上来看看!”
“遵旨!”
江天龙随即吩咐身后的侍卫:“把珍珠贺礼呈上来!”
片刻之后,一群侍卫抬着一幅“字”来到了堂中,其中写着“龙凤合鸣”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不是毛笔写得,而是用一百颗的珍珠排在上面的。
一百颗珍珠排列成的“龙凤合鸣”璀璨夺目,众人见了纷纷惊呼,这份礼物不仅贵重,而且蕴含着浓浓的祝福之意。
“太子殿下奇思妙想,竟然用珍珠作出这么一幅字来,好看!真好看!”
“一百颗珍珠呀!一颗珍珠五十两银子,一百颗珍珠就是五千两了!”
“也就只有亲哥哥,才会对自己的弟弟这么好呀!”
许多人面露羡慕之色,同时也惊讶太子的大手笔。
“臣弟谢过太子贺礼。”,江天华谢道。
“谢过太子叔叔。”,祝玉珍也感激地致谢。
“都是自家人,何必言谢呢?”
江天龙露出亲和的笑容,又接着说道:“对了二弟,方才我在府中听得一篇《陋室铭》余音绕梁,听说是前来贺喜的客人相赠,不知能否也拿出来给我们见识一下?”
“当然可以,请大哥稍等片刻。”
江天华自然不会拒绝,立即吩咐侍卫去取《陋室铭》。
“二弟,《陋室铭》是何人所送?”
“是苏州解元陆鸣所作。”
“原来如此!早就听说他的大名,我就更要见识见识了!”,江天龙露出得意之色。
“什么?原来之前我们听到的余音绕梁就是陆鸣诵读的《陋室铭》?”
“我只听说歌声余音绕梁,没想到文章也能够余音绕梁。”
“陆解元之才真是古今罕见呀!”
人群中的陆鸣突然脸色一变,心中想道:“奇怪,既然太子听到我余音绕梁的声音,应该知道《陋室铭》就是我赠送给二皇子的贺礼,可太子为什么明知故问,还要让大家一起欣赏呢?”
“难道,他想宣扬我的文名?这不可能吧?”
突然间,陆鸣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片刻后,侍卫取来了陆鸣的礼盒,交给江天华亲自打开。
江天龙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讥讽之色。
江天华取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看了过去,十分期待。
“咦?怎么不对?”
江天华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卷空白的纸,别说是一篇《陋室铭》了,连一个字也没有。
“这……这就是《陋室铭》?怎么一个字也没有?”
“荒唐!这个陆鸣恃才自傲,竟然用一纸空文冒充《陋室铭》,还说是什么亲笔书法,实在可笑!”
“大胆狂生,陆鸣目空皇族,无视皇威,请皇上降旨治罪!”
人群中传来几个官员的喝斥,他们怒发冲冠,叫得最是大声。
江天华愣了,他不相信陆鸣竟然会以一纸空文来欺骗是《陋室铭》,因为如果真是一张白纸的话,陆鸣就算诵读《陋室铭》也不可能会有余音绕梁。
这时候,江天华目光瞥了江天龙一眼,见他得意万分的表情,顿时明白事情的真相。
“难道是大哥调包了《陋室铭》,想让陆鸣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毁他文名?可是他们无冤无仇,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天华心中不解。
另外一边,江轻瑶也变得紧张起来,小声骂道:“陆鸣,你到底在搞什么!二哥的婚礼,你怎么可以儿戏呢!”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江玉皇面露不悦之色,缓缓说道:“今日是二殿下的婚礼,陆鸣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用一纸空文来诈称是《陋室铭》的书法呢?陆鸣何在?”
听得此言,陆鸣立即从人群中出列,对江玉皇行礼道:“苏州举人陆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江玉皇和乔青霞一同看向陆鸣,随后往他的旁边扫了一圈,赫然就发现了其中陆心的面容,她的模样与皇后相似,隐隐还有江琉璃小时候的棱子,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琉璃!是琉璃!”,乔青霞顿时激动万分。
与此同时,陆心的目光也与江玉皇和乔青霞的眼睛对上,同样也是万分激动,嘴唇轻启想要喊叫,却立即被旁边的苏愿挡住视线。
“苏公子,我……”
“不行!”,苏愿淡然地喝了一杯茶。
江玉皇和乔青霞立即收回目光,如果不是苏愿及时挡住陆心的面容,恐怕他们就要忍不住失态了!
十年了!与女儿分离差不多都快十年了!
原本以为江琉璃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却没想到上天眷顾,不仅让她活了下来,还将她送到了眼前。
“怦!”
江玉皇突然一拍案桌,略微生气地说道:“陆举人,你好大的胆子,今天是二皇子的婚礼,你竟然用一张白纸谎称《陋室铭》,不仅欺骗他更是欺骗了朕,你该当何罪?”
“父皇,您息怒!”
江天华立即站出来说道:“儿臣认为,也许是陆解元出门匆忙,可能是把《陋室铭》忘在了哪里,或者在匆忙之下,误将白纸当成《陋室铭》装在了礼盒中,人非圣贤,谁能无过,请父皇念在他一片好心不要责罚他!”
江天龙闻言心中大怒,堂堂皇族二皇子,竟然为一个寒门布衣求情,实在是丢脸!
“解元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玉珍担心地问道。
“这……这……”
陆鸣知道自己的确是把《陋室铭》放在了礼盒中,如今却又不翼而飞,想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将其调包。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江天龙,因为在国学宫的时候,就曾经与他有过节。
“好手段!竟然用这种方法折损我的文名,这个太子殿下的心机真是厉害!”,陆鸣目光寒冷。
人群之中,陆心恶狠狠地想道:“到底是谁要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