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啜了一口茶,皱眉道:“根据如今得知的情况,可以知道对手是一员商场老将,纵横十几年尚无败绩,手下喽罗众多,且背后有官员支持;对待对手,狠辣阴鸷,就算不弄到你人亡也要看着你家破这才罢休;他是皇商,手里还握着大半个四九城的菜蔬供应,财力庞大粮草充足;如今顾忌着点儿我的举人身份,顾忌着点柳大人与我们交好,采取的是类似偷袭暗杀放冷箭的策略,想叫我们知难而退,或者是顺服于他,挣点儿小钱发点小财。”
秋萤点点头,又问:“长青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柳长青道:“如今阻挠我们雇工什么的,这都是些小打小闹,正戏上场前的暖场段子,用来试探我们的态度和虚实。秋萤,我们如今财力拼不过人家,后台拼不过人家,喽罗兵马什么的更是别说。所以,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然后再图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可吞吴。”
秋萤皱眉道:“会不会忍着忍着还不行,一步步被人家逼到死胡同,再无还手之力啊?”
柳长青道:“我们忍耐是为了麻痹对方争取时日,做出一幅胸无大志,只是因为略有小财所以想享福的样子,不要扩大种菜的规模,另外抓紧时日将园林的景致弄出来,这景致有何作用,你也是知道的,这条要是做好了,我们就能切断他的皇宫菜蔬供应,将皇商的身份抢了过来,同时还能结识诸多的达官显贵,这样财力后台都可以与之一拼了。至于什么喽罗之类的也别怕,树倒猢狲散罢了。当然了,在我们园林落成,景致见好的时候,要提防他狗急跳墙。而且,我会继续打听他和柳大人之间到底是何因缘纠葛,假如将他后台这线儿也给断了,我们就安枕无忧了。”
柳长青最后道:“秋萤,会咬人的狗都不叫,知道么?再说了,我们是弱势的一方,要想以弱胜强,就要韬光养晦,然后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忍让,只是暂时的妥协。这第一步,我会找个稳当的人,替我去一趟通州。”
又过了几日,张瑞年带着铜锣湾与附近村子里找的泥瓦匠人上了京,几日时间就按照柳长青给出的图纸将这八个暖房建了起来,宛如和秋萤一起将反季菜蔬栽了进去。
张瑞年的身体有些不好,时常咳嗽,天气一变,或者是干活累了,引发起来之后,总要咳嗽个十天半月的才能见好。宛如和秋萤商量了一下,暖房建成后,没让他回去,留他住了下来
,在京城里有名的大药铺请了个大夫,给诊断调理一下。顺便也让大夫给柳公把了个脉,毕竟年岁大了,适当进补一下也有必要。
这天秋萤跑到小厨房给张瑞年和柳公煎药,柳公和长青则趁着冬日未到一起在园子里弄景致,四时鲜最近也没什么动静,生活重又恢复到了平和无波的时候。
秋萤将煎好的药给张瑞年端了过去,嘱咐他一滴不剩地都要喝了,然后就收拾食盒,准备去给柳公将药送过去。
张瑞年拦住她道:“你们姐儿俩也真是的,将我当成个病人看了,我如今只是略略咳嗽两声而已,天天灌我些苦药汤喝也就罢了,还将我给关在屋里歇着,有什么好歇的啊?柳公都这么大岁数了,日日的在外头干活儿,我待也待不住啊,这样吧,你也给我准备个花铲,药汤也一并给我带着,我跟你一块去找柳公,在那儿一块喝药汤,一块干活。”
秋萤急道:“爹,你怎么不听劝呢!你没听大夫说嘛,你那是季节性的咳喘,还跟炭翁爷爷学会了抽旱烟,心肺里积了些烟毒,虽然如今好些了,但是那病根还在,得慢慢清毒去淤调理过来,要不越犯越严重。还有,我跟二姐商量了,家里再多雇俩人吧,那炭窑这么呛人,你不能下了。”
张瑞年道:“你快给我准备去,我在屋里会憋出病来。这药汤我喝,这身体我调理,不过我还是得去跟柳公一起干活去。干不了多还干不了少么!说说话晒晒太阳也好啊!”
秋萤见他说得也有理儿,就不再坚持了,只是笑道:“爹,你会吗?柳爷爷和长青哥都是好手,你也不会啊!”
张瑞年一瞪眼睛道:“你长青哥生下来就会啊?不也是学的么?今天手生干的慢,往后不就熟了么?再说了,干不来那精细活儿,还干不了翻土整地的粗活啊?”
秋萤笑道:“爹你说的对。我也备个花铲,咱俩一块去干去。菜地里有我二姐带着青丛、青梅、根子哥一起忙活呢,也用不上我,我如今的职责就是看着你和柳爷爷,给你们煎药做饭伺候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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