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此时聂勇波的思绪还停留在二十年前,停留在他昏睡前的那一秒。
李东把录音打开,先声夺人,爆喝道:“聂勇波,你可知罪。”
“我……”
不等聂勇波说什么,李东再次道:“聂勇波,你别狡辩了,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是你放火烧的研究院,任你如何狡辩都不行。
现在,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国法无情,马上就把你拉到刑场去枪毙,让你不得好死。”
聂勇波被吓到了,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费兴朝,我亲眼看到他放的火,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他看到我,就追我,想要杀我灭口,被我跑进实验室,这才保住性命。”
其实保住聂勇波性命的不是实验室的门,而是外面的大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再不走,歹人也会葬身火海。
想来聂勇波在劫难逃,歹人这才饶过聂勇波,却是没有想到,在这家实验中,有一些隔火的材料。
利用这些材料,聂勇波侥幸保住性命,但依旧被浓烟和热浪折腾得不轻,等到大火被扑灭,已经进入昏死的状态,经过二十四小时紧急抢救,这才保住性命。
歹人一直关注着聂勇波的情况,见聂勇波保住性命,知道坏了,就命人潜入医院,给费兴朝注射罕见的神经毒药。
正巧,那个时候,聂勇波一直挂着点滴,手臂上有针孔在,就无人发现有人悄悄给聂勇波注射了神经毒药。
等到医生发生聂勇波昏睡不醒,变成植物人,神经毒素已经侵入聂勇波的识海,再难发现。
直到李东出现,这才发现聂勇波中了神经毒素。
而聂勇波口中的费兴朝,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14号研究所副所长之一,在研究所拥有极大的权力。
但据金家调查的资料显示,发生大火的那个晚上,费兴朝正在外面出差,随行还有几名同事,能够证明费兴朝的清白。
更别说,研究所不是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安保还是很严格的,费兴朝一个普通科研人员,如何做到,杀人放火后,从容离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更别说,这二十年,金家对研究所所有人都进行过跟踪调查,分析谁可能有干这种事情的动机。
费兴朝这些年跟陈家关系还行,但也谈不到官运亨通的地步,只是相比二十年前,升了一级。
冒这么大风险,只升了一级,怎么算怎么不划算啊!!
除此,金家还调查过费兴朝和其家属的资金状况,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没有大笔来历不明的资金出现。
不图钱、不图官,啥都不图,冒着吃花生米的风险,帮陈家或者别的什么别有居心的人干这种事,脑子瓦特掉了?
李东不是很相信道:“你撒谎吧!费兴朝那天晚上压根就没有在研究所,在外面出差,还有人证能证明他的清白,怎么可能是他放的火。”
“啊?还有这种事?难不成我真的认错了?我可明明记得很清楚,我看到的就是费兴朝,不会有错。”
“是吗?”
如果聂勇波没有中神经毒素,李东不会相信聂勇波,但聂勇波既然中了神经毒素,他的话可信度很大。
更别说,聂勇波现在压根不知道他中了神经毒素,昏睡了二十年,以为他侥幸逃生,有人冤枉他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