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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7

“担心,万一我喜欢上你,可怎么办。”

如沈眠料想到一样,男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就喜欢,一直一直喜欢。”

不管换了几个世界,这人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地自信,狂妄,又极度骄傲,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所以他的心思也是最好猜的。

沈眠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黑发,如同顺毛一般抚慰着他,轻声说道:“你哪里都好,只是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盛小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极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沈眠愣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悸动,探出食指,轻轻点了下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道:“这里,真的只放了我一个人?”

盛小三道:“当然,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以后这里也只有你。”

沈眠却摇头:“这身体里住着三个人,三个独立的灵魂,就连这颗热切跳动的心脏,也分成了三等分,这样,你还能说这里只放了我一个人吗?”

盛小三拧眉,道:“他们的我不管,但属于我的这一份,我都给你。”

这话听着实在动听。

沈眠却故意叹了一声,道:“你可以不管他们,可我不能,跟我朝夕相处的,是眼前这个完完整整的个体,而不仅仅是盛小三这个人,你不能总是陪在我身边,当你不在的时候,我必须面对他们。就像你此时此刻拥着我入睡,明早和我一起醒来的却未必是你。”

男人紧攥着他的手,沉默不语。

沈眠对他的脾气还算了解,见他这样,便知道是生气了,遂问:“你生谁的气,我?还是你自己?”

盛小三恼火道:“你心里清楚。”

沈眠不禁一笑,点点头,道:“正因为清楚,所以我才不想行差踏错,抱歉我是个自私怯懦的人,我爱的人,必须完完属于我,如果不能,那我宁可不要。我也知道这件事分不出个谁对谁错,你生气,是因为你无能为力,是吗。”

盛小三脸色蓦地沉下,他站起身,如同困兽般在黑暗中踱步,忽然一把握住沈眠的肩,咬牙切齿道:“许慕,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可恶的人!”

沈眠眉目微弯,道:“可你就是喜欢我。”

是,他就是喜欢他。无可辩驳。

就连此时青年轻笑着挑衅他的模样,他都觉得神魂颠倒!从没有谁叫他这样喜欢进了骨血里,叫他疯魔了一般着迷,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可恶又可恨的人,为什么,这个人不能也喜欢他?

为什么,就不能属于他?

他眸色愈发幽深,猛地将沈眠压在身下,抬起他的下颌,视线在两瓣润泽娇艳的朱瓣上流连不去,只是迟迟没有动作。

沈眠微怔,随即用力推开他,道:“不许。”

“不许什么?”盛小三问。

沈眠道:“不管你在想什么,都不许。”

对于此时暴怒的男人而言,任何拒绝的话都无疑是挑衅,而他已经经不起任何挑衅。指腹缓缓摩挲柔软丰泽的朱瓣,盛小三忽然扯了下唇,道:“老二常说我不动脑子,说我只知道一个劲往前冲,是个毫无理智的行动派,他说得对。”

他俯身,在沈眠耳边低声道:“可很多时候,行动,比理智有用的多。”

沈眠一愣,男人忽然侧过头,擒住他的唇。

沈眠装模作样骂了两声,很快便被男人堵住唇舌,将所有话语吞入腹中,只剩下破碎的shen吟。

天将亮时,沈眠在疲惫中醒来,身子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那人伏在他颈侧细细亲吻,锁骨上几处红痕越显靡艳。

食髓知味,这男人又惯来不是会压抑的性子,昨晚压着他狠狠折腾了一宿,眼下沈眠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由着他。

盛小三察觉到他醒了,在他眉心印下一吻,轻声道:“你担心的事我会想到办法,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等等我。”

沈眠阖着眸,一言不发。

“许慕,别不理我。”这男人又是亲又是哄,沈眠给闹得不安生,只能睁开眼睛骂了一句“滚蛋”。

盛小三道:“我不走,我陪着你。”

男人稍显粗粝的掌心贴在腰腹上揉按,问:“还疼吗?”

沈眠道:“尧尧很快就会来我房间,跟我一起用早餐。”

“那又怎么样。”

沈眠道:“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早晚要知道,不论是他的身世,还是我们的关系。”

“他的身世我会告诉他,但不是现在,至于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推开身旁黏糊糊的大型犬,穿上衬衣,用力拽了拽衣摆,堪堪遮过雪白的□□,他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双.腿交叠,笔直纤长,白生生的一片,完美得像一座精雕细琢的玉偶。

喝完水,他轻舔了一下唇,粉瓣越发艳泽,道:“睡过一次的关系,我称之为pao友,你该不会以为上了我,我就是你的了?你难道忘了,我从前玩得很开,听说跟不少人睡过,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了,要是每个睡过的都像你这样,我还怎么活。”

盛小三沉默着,走到他跟前。

沈眠挑了下眉,笑道:“怎么,昨晚还没玩够?还想继续?”

男人没作声,忽然半跪在他脚边,一把握住他纤□□致的脚腕,炙热的温度烫得沈眠一颤,他用力挣了挣,男人却握得很紧,显然没有放开的打算。

“你做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那人半跪在他脚边,往他小腿肚青紫的伤处抹了一点药膏,不轻不重地推拿。

男人低垂着头,说道:“我知道你生气,想气我才说那些话,但不要贬低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行,我会心疼。”他俯□□,在沈眠白皙软绵的脚背上落下一个格外烫人的吻。

沈眠心脏骤然疼了一下,几乎就要忍不住服软。

都说精分是病得治,可治起来谈何容易。每个人格都是独立的灵魂,要让他们融合,便要忍受锤骨断筋之痛。

可不治,如前几个世界那样的争斗,似乎永远不会停歇。

沈眠一时之间有些难过,他缓缓探出指尖,就在快要触碰到男人脸颊的刹那间,一阵寒意袭来,脚腕上,男人手掌灼人的温度不知何时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严寒。

男人抬起黑眸,那张傲慢的,盛气凌人的英俊面庞,已经尽数化为冷漠。

沈眠只迟疑了一秒,便收回了手,微笑:“你回来了。”

盛嵘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叫他安心的清浅笑颜,可他并不像以往那样感到平静,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躁郁,这个他不敢轻易触碰的人,面容疲惫苍白,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衬衫,半敞的领口下,雪白的肌肤遍布刺目的红痕,两条笔直纤白的长腿,痕迹延伸至秘密之境。

前所未有的愤怒,不仅仅是愤怒,还有什么别的……他不熟悉的情绪。

“是谁。”他问。

沈眠自顾将纽扣系好,道:“这很重要吗?盛嵘,我现在很累,你也一夜没睡,回去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们休息好了再谈。”

他刚刚站起身,便被盛嵘一把握住手臂。

“是谁。”男人再次问道。

沈眠回眸,看了一眼男人无意识发颤的指尖,笑了一下,道:“莫非二先生想和六年前一样,再次把我赶出京城?您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是你昨晚破坏了门锁,硬闯进来的,不是我上赶着倒贴你……”

话未说完,便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

印象中,这是盛嵘第一次主动拥抱他。

男人极力压抑的嗓音听上去格外沙哑,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疼惜和痛楚,沉声道:“许慕,告诉我是谁,谁这么对你的。”

“你心疼我了吗,盛嵘,你也会心疼吗?你不喜欢我,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这样,我会会错意,以为你喜欢我。”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他被紧紧束缚在男人怀里,那颗在他胸膛前热切跳动着的心脏,是属于盛嵘的。

原来这么冷的一个人,心却是热的。

盛嵘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疼,但,我从没有这样,这样想守护疼惜谁,许慕,我无法容忍别人伤害你,谁都不行。”

沈眠道:“可是盛嵘,那不是别人,或许对于你来说,你们彼此之间泾渭分明,你是你,盛二是盛二,小三是小三,可在我这里,你们拥有着同样的相貌,共用的身体,身份,虽然我可以轻易分辨你们,但在我心里,你们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许慕,这样的我,你不害怕吗。”

沈眠道:“为什么要害怕?这样的你,在被我激怒时,也不过如此而已。”

所谓“如此而已”,却已经是盛嵘所能忍耐的极限了。视线所及,几乎每一处都烙印了痕迹,其实不必求证,这种张狂放肆无所顾忌的性子,只有老三。

盛嵘沉默许久,弯腰捡起自己掉落在地的大衣,将沈眠严严实实包裹住,打横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沈眠一愣,问:“盛嵘,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道:“去我那里。”

“为什么?”

“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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