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这才从梦幻中出来。他忙说:“让我自己来,我怎么敢劳驾你这个科学家给我喂水呢!我可不敢。”
颜雨禾说:“应该的,你还救了我呢,和你这个恩情比起来,我喂水,是应该的。”
朱子墨就享受到了颜雨禾的服务,他的心情很是满足,猛然间,他感觉到了心里一种久违的异动。自己的苦肉计没有白费,小腿骨折也算是值了。
颜雨禾问这个朱子墨的个人情况,人结婚了没有啊?妻子是做什么的啊?
朱子墨苦笑说:“我原来是在美国留学,后来,我回国了,妻子没有回国,她现在还在美国工作生活学习,我们的感情,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我这个有妻子的人,其实过的是单身的生活。”
颜雨禾楞了下,打量了下这个朱子墨,说:“哦,你也在美国待过,我们之间应该有共同语言呢。”
朱子墨点头说:“yes。”
颜雨禾看着他说:“你长的其实也很帅,你的妻子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和你一起回来呢?”
朱子墨苦笑说:“我没有感觉到我很帅,她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帅,也许这是一个眼光的问题吧!我兴许是她眼中的草。”
颜雨禾淡然笑了。亲自给这个朱子墨削了一个苹果。两人谈的很投机。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过来了两个人来看望这个朱子墨,号称是朱子墨的朋友,两人正是魏延长和彭绍安。当然了,他和朱子墨已经事先说好了,两人都没有报单位和姓名,只是自称是朱子墨的朋友,来看望朱子墨,朱子墨把颜雨禾介绍给魏延长,魏延长急忙和颜雨禾握手寒暄,相互认识。
彭绍安夸奖了朱子墨,说朱子墨是个勇敢的人,不仅仅是人长的帅,心眼也好,为人豪爽厚道。有侠义之风,是个天下难找的好男人!
魏延长也说:“老朱啊,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一直是独守空房,真是暴殄天物啊!”
朱子墨就谦虚。
魏延长对颜雨禾说:“颜女士真是漂亮,想不到这个朱子墨还有这个艳福,见义勇为救下的女孩这么优秀。还是个科学家。”
临走之时,彭绍安俯身小声对朱子墨说:“你小子,好运来了,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改日,我请你赌一把,你小子运气到了。”
朱子墨就点头。
魏延长和彭绍安离开了这个病房,他们上了车,彭绍安咋舌到:“魏总,那个女人就是颜雨禾,长的这么漂亮,她也是科学家,真是颠覆了我对科学家的印象。”
魏延长说:“应该就是她,我看过她的视频资料,俗话都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彭绍安啧啧称奇,然后羡慕说:“朱子墨这小子,因祸得福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我去演这个苦肉计呢!那个女人很漂亮的!”
魏延长说:“可以啊,我还可以给你再设计一条苦肉计。我再找人撞一下她。你上。”
彭绍安忙自嘲说:“算了吧,魏总,我只是说着玩呢。”
魏延长点点头说:“?不过,有一点,你看的很清楚,和我的感受一样,这个朱子墨有戏,我看得出来,这个颜雨禾对这个朱子墨并不反感。看两人的眼神,有戏。我们这步棋,走对了。”
病房里,颜雨禾接了一个电话,公司有事让她回去处理,她就对朱子墨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伤,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有空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朱子墨就让颜雨禾去忙吧。
颜雨禾就在两名工作人员的陪伴下,离开了医院。
回头再说说这个移民工作。尤其是胡县的做法,这个葛林,曾经受到了唐诚的严厉批评,但是,他就是不知悔改。
移民到胡县的群众,全部给安排到了废弃的窑厂里,遮风挡雨的就是一顶破帐篷,四下漏风,每次吃饭的时候,就是馒头咸菜和稀粥,尤其是粥,真是坑人,说是粥,还不如说是水,就大铁锅底部有屈指可数的几个米粒。就是这样的粥,也不够喝,很多移民拥挤到铁锅前,抢这样的粥喝,往往最后挤到锅前的,锅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负责从金盛米业公司进米的,是胡县民政局副局长谢广泰,这个家伙不是好人,趁机大发难民财。他和金盛米业的老总侯华强,相互勾结,实销多报,克扣移民的口粮!每个移民每天供应的一斤米,实际被他们给克扣了一半还多!克扣出来的钱,都揣进了谢广泰的腰包里!
侯华强把谢广泰拉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从兜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塞给了谢广泰,侯华强说:“这是50万,是我们公司节省下来的救济粮款,你拿着吧。账户密码是6个9。”
谢广泰推辞了下,就坦然接受了。
帐篷里住满了,还有几十个移民没有地方安置,正好窑厂里,还有几孔破旧的窑洞,收拾收拾,就让移民住到这个破窑洞里去,所谓窑洞,不是和陕北的窑洞一样,这里的窑洞,是窑厂,烧砖用的窑洞,开始设计的时候,就不是按照住人设计的,那是做为烧砖设计的放砖的地方。
现场负责安置移民工作的,是胡县的民政局局长何加有。
民政局副局谢广泰过来给何加有请示说:“何局长啊,现场的帐篷不够用,还有五十多个移民,安置不过来,怎么办啊?”
何加有想了想,说:“那我还是给葛书记请示一下,再说吧。”
何加有把电话打到了葛林哪里,汇报了情况,葛林怒斥说:“你这个何局长,真是不会做事,如果你一点屁大的事都请示我,让我给你指明如何办,我还要你这个民政局长做啥啊!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要给我要方法。”
何加有放下电话,叹口气说:“我也没有办法,只好是让移民都住进这个窑洞里吧。”
工作人员只好按照县里的意图,把剩余的移民,全部赶到窑洞里去住。
说是窑洞,是烧砖用的窑洞,不是住人的,破败不堪,四面掉土,移民中一个叫李大财的人,当场就嚷嚷道:“这是住人的地方吗!畜生也不在这个里面住啊!这是把我们当畜生啊!我们不住!我们宁肯睡露天,也不住在这个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