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宝贝女儿却另行他法,怀疑上了萧行。
这件事情表面看似乎和萧行没有半点关系。
顾莞莞自然不敢将自己知道未来一切告诉顾长舜,不然顾长舜会以为自己是疯子,或者是妖怪。
顾莞莞随口解释道,“直觉,而且萧行这个人喜欢睚眦必报,之前爹爹让他不痛快,他必然会想尽办法报复回来,而且让爹爹和罗相内斗,也是阻止削藩最直接的办法。”
“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听到宝贝女儿这一番分析,顾长舜极其认真的点点头,笑着说,“我家娇娇长大了,对朝局动向看的比爹爹都要清醒。”
如果在知晓这件事情之前,顾长舜肯定不会怀疑到萧行的身上。
顾莞莞总觉得顾长舜这句话像是话里有话。
不过哪里有问题却也说不上来。
顾长舜笑着说,“这件事情交给爹爹,娇娇不必理会外面那些禁卫军,只是这几日外面可能会有危险,娇娇要在家拘禁几日。”
“我知道了,爹爹也放宽心。”顾莞莞不由多劝了一句。
顾长舜特意让罗绥送顾莞莞回了嘉沅院。
同样接到消息的曹芙蓉并未来关心顾长舜,反而是闯了南平侯府的府门。
守在门外的梁文斌看到曹芙蓉不免有些头疼,小心翼翼的解释说,“公主太后娘娘已经下令,南平侯府只许进不许出,公主殿下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以交给小人。”
“若是我非出这个门不可呢。”曹芙蓉气势过于强悍。
曹芙蓉手中握有暗卫营,那是先帝赐予长公主权利,若是惹恼了长公主杀了他们,他也只能是白白送死。
梁文斌往后退了一步,“若是公主非要出门属下不会拦了,属下只好将这件事情禀告给太后。”
“那就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吧,即便是被你们主子知道,她也不敢拦我。”曹芙蓉冷声说完有着菱枝搀扶自己上了马车。
先帝为了护长姐一世平安,明里暗里不知道送了自己长姐多少权利。
人家帝王都是防备有权之人,以免被夺权,先帝倒是好,亲自将权利往外送。
只单单是曹芙蓉手中暗卫营便足以让曹芙蓉在曹隨和孟太后面前横着走。
待到曹芙蓉的马车走远了之后,一旁的小将忍不住凑上前询问梁文斌,“梁大人就这样将长公主放出了南平侯府,也不怕太后知道了会责备。”
“那你能拦得住长公主吗?怕是太后娘娘也拦不住,长公主是懒得和我们动手,否则一声令下我们这些人都不给给长公主那些手下当活靶子的,而且这件事情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我们何不卖了长公主这个人情。”梁文斌这些年在宫中一直都没有升官,但是有些事情却看的清楚。
顾家权利远在皇家之上,只是这些年顾家故意低调,不断的放权,就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当年先帝送给曹芙蓉的那些权利都被曹芙蓉转到了暗下,这些事情太后也是知晓的,不然为何太后只单单打压了明王爷,却没有打压她一会讨厌的嫡长公主。
究其原因便是动不了。
何况这些年顾家故意低调,她若是再去主动招惹,便是虎口拔牙。
“梁大人的意思是南平侯是被冤枉的,这件事情还有转机。”小将士反应的到还算是迅速。
梁文斌模棱两可说,“这件事情我可没说,还是好好当差吧。”
梁文斌看到街角拐过高头马上的男人后,立马提醒了身边小厮一声,“唐大人来了,还不去好好当差。”
自从唐裕当上了这左首领后,实行都是奖罚分明的机制。
待到唐裕马匹停在南平侯府门前时,梁文斌连忙上前牵马,小声禀告说,“长公主出府了。”
“可拦了。”唐裕翻身下马。
梁文斌如实说,“拦了,不过没拦住,长公主还是带人走了。”
“拦不住便和我们无关了,嘉沅郡主可曾闹过。”唐裕担忧问了一句。
在宫中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唐裕便向王将军主动请缨揽下了看守南平侯府,只是宫中有些事情被绊住了,唐裕便让梁文斌先行过来了。
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必然被吓坏了吧。
连当初顾桑去北疆她都哭的稀里哗啦,现在指不定又躲在房间内偷偷落泪。
不过唐裕总觉得这件事情透露一股不对劲,虽然发生这一切都看不出任何破绽,正是因为没有任何破绽反而是引人怀疑。
“未曾,郡主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先是去了一趟书房见了侯爷,随后便被侯爷身边跟着的罗绥送回了嘉沅院,便没有任何动静了。”知道大人关心郡主,所以梁文斌特意留意了一下郡主的动静。
唐裕慵懒点点头说,“我进去瞧瞧。”
梁文斌继续驻守在门外,唐裕只身进了南平侯府,熟稔的去了小姑娘所在的嘉沅院。
原本以为顾莞莞会为了这件事情担惊受怕,可是走近了唐裕才发现,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下盯着棋盘发呆,就连小姑娘贴身丫头站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打扰。
玉烟听到声音后,转身就见唐裕站在身后,刚要开口禀报便被唐裕制止了。
二公子对郡主有救命之恩,郡主似乎也很听二公子的话,对二公子颇为信赖。
郡主这不哭不闹的比哭闹还要吓人,回来后还不许他们靠近,玉烟害怕却也只能远远守着,看着二公子过来后,之前悬着的心反而是落下了。
玉烟带人离开了凉亭。
唐裕凑上前才发现小姑娘正在盯着一盘残局发呆,唐裕挪动一下棋局上的黑子,原本死局便瞬间解了。
顾莞莞都已经研究了两个时辰了没有一点进展,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莞莞惊讶的转身才发现这解局之人竟然是唐裕,笑着问,“二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如今这南平侯府不许进出,你是怎么进来的,不会是翻院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