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想申问我的?”
“不对劲,你很不对劲。”
聂文杰像是打量一个稀有物种一样,围着厉南爵来回猛瞧。
从他踏入这个房子的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很不对劲了,因为这里完全没有一个女人生活的痕迹。
如果不是看到这个孩子,他甚至一度怀疑,厉南爵和许如烟到底有没有结婚。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今天回来的路上,我就想问你了,你和你老婆到底怎么回事儿?”
“还能怎么回事,如你所见。”
厉南爵走到吧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顺便拿了两个酒杯,放在吧台上。
“要不要喝一杯?”
“你先别打岔,你和你老婆是不是离婚了?”
“没有。”
厉南爵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给好友倒了半杯。
聂文杰还等着他解释呢,就看厉南爵拿起那杯满满的酒一饮而尽。
今天晚上忙着工作,所以厉南爵连晚饭都没有吃,这一杯烈酒下肚之后,胃就像是被灼烧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他有些难受的皱着下眉,又很快的掩饰好自己的不适。
“我和她之间有点误会,她一直都不肯原谅我,所以我们俩一直在分居。”
“这哪是分居呀?我感觉你老婆像是想要和你离婚,刚才她见到你的时候,那个表情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抵触。”
聂文杰只图一时痛快,完全没有考虑到厉南爵的心思,说完之后才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看到厉南爵的表情变得落寞。
“哎,你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
“这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白日恩,你多让老婆想一想你以前的好,在这顾念一下孩子,她肯定不会忍心和你生气的。”
聂文杰这安慰人还不如不安慰,就像是往伤口上撒盐一样。
以前?他们俩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以前的误会太多,厉南爵以前做过的错事就像是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到了许如烟的身上,让她根本忘不掉。
要是能忘掉的话反而好了,他们俩还能重新来过。
但问题是,人又不是鱼,怎么可能会忘的那么快。
而且是切肤之痛,阴差阳错逝去的那个孩子,无论怎样,他们俩都绕不过去。
“唉,同为天涯沦落人呐。”
“有家的人过的是一地鸡毛,没家的人形单影只。”
厉南爵听完之后,轻笑一声嘲讽自己。
第二天一早,厉南爵是在聪聪的呼唤中醒来的。
昨天晚上宿醉,一夜醒来之后,他觉得头像要炸开了一样。
“爸爸,爸爸,你快起来呀!”
“嗯,怎么了?”
聪聪早就已经穿戴整齐,趴在另一边看着厉南爵。
“今天聂叔叔答应我,要带我出去玩了,可是现在都已经快十点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
厉南爵听完之后,头疼的抓了抓头上的头发,穿着睡衣,下床找拖鞋,顺手把儿子单手抱在了怀里。
“走,我带你去找你聂叔。”
“爸爸,你要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