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出事的消息后,霍母,霍父,还有霍老爷子全部都赶着过来了。
虽然已经在香港那边听了说没事,可还是不放心,连夜赶过来,看到真正没事,心才放到肚子里。
申雅将整件事情的过程全部说与三人听了,只有便是一片片沉默。
霍母说:“既然他已经知错了,那么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虽觉得对不起雅儿,可谁让我们霍家欠他们苏家的,从此以后欠苏家的恩情也彻底还清,我不会再心软与犹豫,雅儿对不起,我们霍家的那些孽债让你来承受。”
申雅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关系:“我和妈想的一样。”
霍父也开口道:“还是说服景承吧,我与你们也是一样的意思,可这次他着实踩到了景承的底线。”
“当初如果不是由于我们的关系,或许那场悲剧就能避免,既然他的变化与左晴柔有关,也知错,就放他一次。”霍老爷子说:“这件决定就由小雅儿去和景承说。”
申雅抬头:“为什么是由我来说?爷爷德高望重,甭管怎么说,都是应该由爷爷去说!我没有重量。”
“这年头既然能抱着谁还肯背着啊?那小子爱我吗?你的话他能听进去,我的话他就当是放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先斩后奏之后才告诉我!”老爷子那个不满的哼着:“重爷轻色,听说过没有?”
“……”申雅。
“这项重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云彻呢?我的宝贝孙子呢?爷爷都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让爷爷来亲两口!”转身,霍老爷子去找他的宝贝重孙。
晚上临睡之前,申雅又与霍景承说了这件事。
霍景承问她对这件事为什么如此上心?
“不是上心,是感觉重重的,有种负担感似的,总以为他最后的那些善良让我觉得不能对他残忍。”
没有言语,霍景承去了浴室,气的申雅跳来跳去,他真会转移话题!
两天以后,苏正枭从香港赶回了s市,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日从树林离开时所穿的,脏,凌乱。
他彻夜没有休息,眼睛有红血丝,他来的时候,申雅和霍景承都在。
“那件事是我的错,现在我来了,履行自己的承诺。”他几天没有合眼,已疲倦到了极致。
申雅还没有说话,霍景承已经起身,一拳便重重落在他脸上。
没有力气的苏正枭跌倒在地,嘴角有鲜血流出,双手撑在地上,站起,没有抵抗,没有还手。
不过才站定脚步,霍景承又是一拳,嘴角的血流的愈发厉害,苏正枭脚下有些虚浮,站不稳。
申雅看的焦急又担心,连忙伸手去拉男人的手臂,然,却被霍景承给送的远远的。
苏正枭好不容易稳住脚跟,对申雅说:“能劳烦你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他说。”
她不放心,害怕苏正枭被打死,更害怕霍景承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然,苏正枭却说:“拜托。”
呼吸了口气,申雅看向霍景承,说:“别忘记我,还有云彻,不要冲动。”
她站在门外,里面在说些什么,根本听不到,可还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对我犯浑曾做过的那些事。”苏正枭目光认真的望着霍景承。
他一反往常的温润,眉眼间尽是清冷的疏离和淡漠,冷的如同布上一层白霜:“道歉有用,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法律的存在……”
“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有奢求你会原谅,做错事也该付出代价,但有一件事,我能不能求你?”苏正枭说的缓慢,讽刺:“我的朋友并不多,唯一能够让我信任,放心的却只有你,在我进监狱的这段时期,孩子和公司都麻烦你帮我照看,除了你,对其它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连他自己都感觉这样的要求得寸进尺,可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朋友,对不起……”苏正枭撑着站起身体,在从霍景承身旁经过时,他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用平常两人打招呼时那样的姿势,轻拍他的胸口,唇角扬出一抹笑:“原谅我,还有朋友,保重……”
朋友,你是我这一生永远的朋友!哪怕,你已不认我!更哪怕,从今以后如同陌路,我也会当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眼眸微掀,霍景承指尖微动,却没有言语,等他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申雅跑了进来:“苏正枭那模样去哪里了?”
“应该是警察局……”薄唇吐出一句,他解着颈间的领带。
有人却着急了,申雅看着他,不满的发着牢骚,吵着要去阻拦,有火气,不想理他。
霍景承迷人的长腿微微分开,眸光垂落,凝视着她,声音虽温柔,却有淡淡的不愉悦:“宝贝,你现在是在因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给我闹脾气?”
申雅没理他,想到全家人将这项重大而光荣的任务交给她,她却输的一塌糊涂。
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和男人说话,她抱着云彻,逗弄着,霍母,霍父,还有霍老爷子已经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香港了。
第二天的晚上,已经准备从别墅驶往机场时,霍景承让霍老爷子他们先走,说要带申雅去一个地方。
申雅有些疑惑,问他,他没有说话,等到底目的地时,才知晓,他带她来的地方是警局。
警局的警官态度非常热情,霍景承的态度既不疏离也不亲近,保持着淡漠,握手。
两人坐在办公室,上了茶水,申雅没有碰,霍景承也淡淡说着不用,直接说,将他释放了。
警察自然知道他口所指的是谁,道:“霍先生现在是要将他带回精神病院吗?”
精神病院?申雅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是这样,霍先生前天给警局打了电话,说他的朋友精神上有些不大正常要来警局自首,说自己绑架了人,让我们先关上两日,等他过来说带走时,再放。”
警察这样一说,申雅将串联起来瞬间便想通了,笑着,在桌下掐着霍景承的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已经原谅了他!”
霍景承淡淡的笑,伸手轻捏她小巧的鼻头:“最后一刻原谅的……”
许是两手相触的那瞬间,也许是他用两人之间独有的方式拍他胸口的那瞬间,更或许是他的那一声朋友再见,朋友保重……
这两日的监狱,他让警察给了他最艰苦的环境,也是最低等的监狱,没有饭,只能蹲在角落,也没有放风的时间。
如今他被释放而出,两人以后的关系,他没有想过,顺其自然。
而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定然是幸福无疑,有爱的人,也有孩子,一家三口!
他,也有些期待小家伙长大以后的模样,未来的日子明媚,他等待着他的成长,以及脚步。
再凝视着身侧盯着他偷笑的女人,那样的神色似在说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俯身,大掌捧住她的脸颊,深情热吻:“谢谢你宝贝,所赐予给我的一切……”
“谢谢你老公,让我在不算美的年华遇到最对的人……”她吻他,热烈,笑得眯了眼睛,如月牙,明亮,荡漾……
从今以后,他与她度过的都是最美的年华……
霍云彻在个月的时候会爬了,小小的身子趴在地板上,甭提爬的有多欢快,嘴角偶尔还流着口水。
霍老爷子别提有多爱这重孙,坐在沙发上,拿着玩具轻轻的晃动着,笑米米开口道:“彻儿,彻儿,玩具。”
小家伙一屁股蹲坐在地毯上,兴致缺缺的扫了眼,眉秀气的打了哈欠,怏怏的。
有些受了打击,霍老爷子让佣人拿了一根骨头,炖好的,烂烂的,很香,然后晃着:“彻儿,骨头,骨头!”
闻言,刚走出来的申雅满头黑线:“爷爷,您能不能别把我儿子当狗养?”
“你以为我愿意将我重孙子当狗养?”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无奈:“可彻儿不喜欢玩具,就只喜欢肉骨头,我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言语着,那可爱的小家伙已经手脚并用的爬到老爷子面前,眼珠黑黑亮亮水汪汪的看着老爷子,屁股在毛毯上扭啊扭,委实像只小狗。
申雅忍不住开始扶额了,她儿子……
霍景承正好下楼去公司,长指正在系着蓝色领带,眉眼间尽是浓烈化不开的温柔与*溺,大手将她拥入怀,低头,亲吻。
末了,申雅有些伤感的对他开口道:“你儿子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肉骨头,和狗有一拼!”
不以为然,霍景承继续亲吻着她柔软如花的粉色唇瓣,成熟的男人难得打趣道:“那也是之的纯品种,藏獒之王。”
至此以后,霍云彻又多了三个昵称,小藏藏,小獒獒,还有,嗯,小狗儿!
七个月,小家伙时不时的偶尔会从小嘴迸出几个字,已经是渐渐在学说话的趋势。
一日,霍母抱着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冲回来,那精致高贵脸庞上遮掩不住得意:“彻儿会说话了!”
听到如此令人振奋的好消息,霍家全家上下聚集在一起,围住那小小的人儿,等他赏赐几个字。
小家伙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玩具,就是不开口,霍母那个着急,亲着小脸蛋:“彻儿乖,就像刚才那样,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