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乔甚至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理会身上的疼痛,麻木不仁的躺在床上,眼泪向下掉。
这么多年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
她恨陈浩宇,那种恨意是抵达骨子里的,也恨陈意涵,都恨!
她身上很痛,尤其是胳膊和脸,嘴连扯都不敢扯一下,似是被撕裂,疼的受不了,也像是被打肿了。
她不仅什么都失去,还落得一身伤,这又算什么?
末了,她又似想到什么,林南乔让堂妹进来,用相机将自己此时的模样拍下来,尤其是受伤的地方,最好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反正事情都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她要将这些消息散发出去,说他家暴!
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不得不说,陈浩宇对她有些太过于阴狠,发起狠来更是将她打的半死不活,不能动弹!
如果不是葛玉玲拦的及时,她只怕差点会死在陈浩宇手……
另外一旁。
按照约定时间,霍景承去了酒吧,苏正枭已经到了,坐在角落里。
迷人的长腿迈动,他走过去,周围投落过来的目光很多,眉头微皱,开口道:“为什么没有选择包间?”
这里太过于嘈杂,声音震耳欲聋,他觉耳旁吵闹的厉害,愈觉不清净。
“来酒吧就是为了享受这种热闹,如果进了包间,那还有什么情趣?今天这种日子,我只想过的热闹一些。”苏正枭倒着酒,一杯接一杯的倒,全部都满上:“什么话都不要说,今天只喝酒!也不要说什么你不能喝酒的话,今天为了美琪必须喝!”
话音才落,苏正枭端起一杯,仰头,然后直接饮尽。
末了,他就那般定定的看着霍景承,眉宇微动,霍景承端起,也喝尽。
满意了,他继续喝起,一杯接一杯,就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霍景承眼眸动了动,陪喝。
舞台上出现了一个女人,是顾若善,她的穿着与往常不一样,平常所穿的都是职业装,今天穿的很是性感。
也很显然,她今天的身份并不是前来酒吧消费的人,而是酒吧的工作人员,此时正在台上跟着节奏跳舞,律动着身体。
霍景承看到了,却也只是淡淡看了两眼,随后收回目光,平淡无波。
对他来说,她只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只要在上班时间将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好,私人时间从来不会过问。
苏正枭扬起的余光自然是留意到了他的举动,唇角似有上勾,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酒。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因为经常光顾酒吧这种地方,霍景承不大喜欢喝酒,所以酒量很是浅显。
桌上放了多少瓶酒,苏正枭就喝了多少杯,同样的他也就给霍景承倒了多少。
“如今这种社会,如果不是缺钱的话,是没有人会来这种地方表演的。”突然,苏正枭说了一句。
深邃的眼眸微眯,霍景承点头,表示很同意他的话语,看了眼桌上的酒,眼眸一眯,倒在桌上。
酒喝了不少,他也醉了,十分难得的抛弃了一向的优雅。
对于这样的结果,苏正枭可谓是心满意足,十分符合他的心意,让酒吧的服务员带他去了房间。
随后,他眯眼,对台上的顾若善做了个手势,紧接着起身离开。
顾若善表示自己明白了,从舞台上退出去,走到幕后,苏正枭已经在那里等着:“都准备好了?”
“……”顾若善没有言语,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去死,这是两人之间一向的定律。
“现在去包间,有人会带你过去,我嘱咐过你的事不要忘记!”苏正枭又道。
舞台外面果然就有人站在那里,她走过去,被带入顶楼,那里有总统套房。
霍景承随意的躺在大床上,当顾若善走进去的那一刻,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带上,她的心噗通就跳了起来。
在床上所躺着的是自己的上司,是公司的总裁,要她做出那样的事并不简单。
站在床边,她始终觉得面前的男人即便喝醉的如同一滩烂泥,却也依然让人觉得尊贵优雅不可亵渎。
可是,苏正枭的命令,她不能违背。
于是,顾若善站在床边,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开始的脱下。
但,才脱完外套,原本闭着眼睛的霍景承突然睁开眼,大手随意的整理着西装的衣领,坐起。
顾若善被吓了一大跳,甚至脸色都有些微苍白,吓得尖叫一声。
骨节分明的大手微揉捏着眉宇间,霍景承的眸光落在顾若善身上,扯动薄唇,淡淡道:“穿上吧。”
她着实被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出,动作也僵持在那里,不知是该脱还是穿。
“洗手间在那边,去里面穿吧……”霍景承眸光点过卫生间。
还有些惊魂未定,顾若善暗暗的深呼吸,走进卫生间,在里面两手轻颤的扣着。
她以为总裁是醉酒睡着的,却没成想……
现在出去,怎么面对总裁,又怎么面对苏正枭,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就待在卫生间。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着,外面也一直很安静,顾若善心不禁暗自猜测,难道总裁离开了?
正在这时,一道好听又带着慵懒的女声传进来:“都已经这么晚了,干嘛还让小张带我过来?”
她一怔,不解,房间里又怎么多了女人的声音?
“睡着了?”霍景承让申雅在床边坐下,拥着她,身上很暖,没有凉意。
“没有,正在看《大话西游》,我觉得里面的朱茵挺漂亮的,以前看不懂剧情,总觉得拍得太扯而且浮夸,今天看了后觉得挺伤感。”她深有感触,也许是年纪不一样了,感受也就不同。
他说:“怎么没等我陪你一起看?”
“一个人看就挺有意思的,很有意境,不过这么晚你待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是要给我什么惊喜?”
霍景承伸手轻抚着她的发丝,随后目光落在卫生间,开口道:“出来吧。”
申雅诧异的望过去。
只见,卫生间的门被缓缓推开,顾若善走了出来,还有些局促不安。
申雅眯眼:“里面还藏着美人?”
他淡笑,再次将她拥入怀,目光看向顾若善:“给他打电话吧……”
顾若善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口的他指的是谁,我想,你应该再也清楚不过……”霍景承又道:“就说发生了点意外,他会赶过来的。”
点头,她将电话打过去,然后照着霍景承的话如实说了。
果然没有多久,苏正枭就赶过来了,推开总统套房的门,却怔在原地。
“看到这样的情景很诧异?”他淡笑:“出乎你的意料,还是你认为发生的没有发生?”
苏正枭两手收紧,火气翻涌:“你方才是装的!”
“我的确醉了,但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过将计就计,我很好奇谁要对我做些什么……”
“不过按照目前的事实来看,你也的确挺寡情的,将晴柔忘的一干二净!”苏正枭冷声道。
与左晴柔如此相似的顾若善都没能将他打动,不得不说,他的血是冷的。
“你现在为什么愤怒?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按照你预料之的发展下去?我没能喝醉,没能和她睡?那么,我们现在换另外一种方式,我喝醉了,并且和她上了床,接下来呢?”霍景承淡声问:“接下来怎么样做才是符合你心意的,和她生活在一起?”
苏正枭没言语,无论怎么说,他就是见不得霍景承过的幸福,他要替晴柔讨不公!
“我能拒绝她,那便说明晴柔在我心已经着实放下,再与她相似,也不能激起我丝毫的兴趣,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不要试图再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有些时候的要求有求必应,并不是因为我愧疚,抑或是觉得亏欠你什么,从来都没有!
再者,我与晴柔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参与,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若你有心相交,那么变的正常一些,如若不然,我们只能是陌生人!”霍景承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明白。
申雅胸口起伏,凝视着他:“你刚才主动拒绝了一个美人?”
他轻笑:“对……”
“她那么美,你舍得拒绝?”申雅看了眼顾若善,的确挺美的,有种说不清楚的风情。
“这个世界很大,很宽广,多的是美景美色,只要相爱对方便是一切,足以倾城,色不是因美而美,而是因爱才美,美色虽多却只取一瓢,最适合自己才是最美,如若不能抵挡*,那么是没有爱到深处……”
霍景承轻声说:“三十岁,我尝过的滋味太多,见过的女人也太多,形形色色,唯一能打动我的只有你,嫁给我,好不好?”
说着,他单膝下跪,大手从西装裤里找出钻戒的盒子。
申雅愣在原地,她不知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如今这种地步。
“我们的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他离出生不会太久,难道你要让他成为孤儿?”他继续道。
他的眼眸很深邃,定定的凝视着她,很深情,专注,似是聚集了天地间最为璀璨的日月星辰。
她受了蛊惑吗?
不,她很清醒,着实很清醒,这样的求婚让她太过于意外,也太过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