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出声,叶梓晴今天心中所生出来的那些烦闷倒是消散了不少,整个人倒觉得轻松了不少。
电话打的时间也不短,从办公室走到学校门口,上了计程车后,叶梓晴将电话挂断。
萱萱已经被郭艳芳接回,她直接回了家中,将自己锁在房间,整理着混乱的思绪,以及到底怎么样做才是正确的。
想了半晌,她心中得出了主意,坚定了念头,将沈建雄的手机拨通,约好一会儿见面。
选择的地点距离家中并不远,叶梓晴过去时,看到沈建雄和杨婉兮并肩坐在一起,她坐在对面。
“梓晴,这么晚约我们过来,是你心中想好了吗?”沈建雄开口问道。
淡淡点头,叶梓晴目光淡淡从杨婉兮身上扫过,她神色平静,的确没有激动与欣喜。
“若是想要我捐献骨髓也行,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
沈建雄面露喜色,开口道:“你说。”
“捐献骨髓以后,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一刀两断,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要向任何人提及,就如伯父您所说,她给予了我一条命,我还她一次骨髓,如何?”
自始至终,叶梓晴都没有看杨婉兮一眼,因为根本就没有看的必要。
之所以她会答应沈建雄的要求,并不是因为她善良,仁慈,而是杨婉兮生了她,也感受了分娩的痛苦,她愿意移植骨髓给她,是想要让两人之间唯一的那点关联彻底的扯断。
杨婉兮给她一命,她也还她一命,自此之后,再无关联。
沈建雄看向杨婉兮,嘴角扬着淡笑,杨婉兮的神色波澜不惊,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可以。”
“那就好,以后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不要打我的电话,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的来电,合作愉快。”
双方协议达成一致,便没有再停留的必要,起身,叶梓晴连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的起身,离开。
杨婉兮笑,果然和她亲生父亲一样的冷酷,又冷又硬。
关于移植骨髓这件事,叶梓晴没有和郭艳芳还有叶正霖商量,因为她觉得没有商量的必要,这件事她完全可以做主。
移植骨髓后就是陌生人,又何必让他们去担心呢?
至于沈少廷,她更没有办法去开口,她向来都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人,杨婉兮何沈建雄之间的关系,对他,她难以启齿。
等到她想好了怎么样去说,到时便会开口。
毕竟,沈建雄是他的父亲,不是别人……
想到两人坐在一起的模样,叶梓晴觉得恶心,真的有点恶心,若是让沈少廷知道这件事,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
苏岚觉得沈建雄这段时间有些太不着家,每天都往外面跑。
在s市,她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可忙的呢?即便是需要忙,需要和s市的那些政要人物打交道,却也不需要每天都打,不是吗?
一人待在沈宅确实无聊,而她也想不到要去的地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医院的那个女人,杨婉兮。
杨婉兮说话,苏岚倒是有几分喜欢听,能从漂亮而且美丽的女人口中听到赞美的话语,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给沈建雄打了电话,问他去了哪里。
沈建雄说在和s市的重要人物见面,两人说了三两句,便将电话挂了。
收拾,整理,化妆,换衣服,拿包,苏岚从头到脚都收拾了一番,直到满意,才离开沈宅。
医院。
沈建雄挂断电话,削着苹果,病上的杨婉兮巧笑盈盈:“你老婆的电话?”
“嗯。”沈建雄切块,递到她嘴边:“当初为说明会将孩子丢掉?”
“当然是有那样去做的理由和原因。”杨婉兮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慵懒的看着窗外:“秋天来了。”
从窗户中看出去,能看到医院两旁的梧桐树叶已经渐渐泛黄,随着秋风,飘飘悠悠的落在地。
沈建雄又倒了杯温水,走过去,想要端给她,脚下却没有留意,一滑,整个人倒在了病上,那杯温水,正好不好的全倒在杨婉兮的病服上。
幸好水不烫,沈建雄松口气,从一旁拿出衣服,然后动手给杨婉兮换起来。
杨婉兮动都不想动,懒懒道:“文胸也湿了,帮我把文胸也换了吧,我喜欢穿黑色的。”
病服脱下来,显露在面前的便是文胸。
杨婉兮爱美,无论是对于皮肤还是身材,都管理的非常彻底,常年练习瑜伽,以至她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同时也性感迷人。
沈建雄的气息不稳,不受控制。
房间中的气氛热情而火辣,所以,并没有留意到有不速之客的闯入。
目光发紧的盯着那抹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苏岚只觉得天翻地覆,两眼发黑,身子都要不稳的跌倒在地上,端起桌上的那杯水,她愤怒的泼向两人,嘴中更是尖叫出声:“啊啊啊!”
不能相信,愤怒,燃烧的怒火,丢失的理智,让苏岚天旋地转,端起水杯,再朝着两人泼去……
眼睛已经气的发红,苏岚浑身上下更是抖个不停,看向沈建雄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抬手,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落在沈建雄脸上,立即浮现出鲜明微红的手掌印。
“不要脸!臭婊子!”口中愤怒无比的咒骂着,走近病,苏岚对着上的杨婉兮,再次举起手。
就在她的手快要落下来之际,沈建雄几个箭步上前,一巴攥住她的手:“够了!”
“放开!够了?什么叫够了?”身子蹭的转过面对着沈建雄,苏岚剧烈而疯狂的挣扎着:“怎么我打她,你是不是心疼了啊?”
“走,我们回去说。”言语间,沈建雄扯住她的手腕,朝着病房外带。
身子向后拖着,苏岚左手抓住病,死活不肯离开,大声的嚷嚷着:“不回去!我凭什么回去!今天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别人老公会遭到什么报应!”
理智在这会儿早已化为乌有,她也不嫌弃难看,扯着嗓门,喊叫,咒骂。
自始至终,杨婉兮都没有言语,就那般静静地躺在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和疯子无异的苏岚。
女人一旦疯狂起来,力气着实令人感觉到惊恐,便如此时的苏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