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破碎的碎片拼了出来,她已经想起来了,并且记的清清楚楚。
正是因为记了起来,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恼怒自己,感觉到愤怒与羞愧。
“不需要我再继续提醒下去吗?”他非常好心,体贴的建议,随后又道:“第一次见面,是我喝醉酒,走错房间,然后发生那样的意外,而这次则是换成你上了我……”
除了浑身上下的酸痛外,叶梓晴的头也晕沉沉疼,很显然,这是昨天晚上宿醉后的结果。
这会儿,她更是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字!的确,昨天晚上那件事的起因大部分都在她身上!
如果,她昨天晚上没有喝醉,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会发生?
用薄被将自己裹起来,叶梓晴没有理会他,缓缓撑着身体向浴室走去,她觉得两腿间有些不舒服。
还有,她果然是不能喝酒的,只要喝了酒,总是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状况!
深沉的眸光凝视着她走进浴室后,沈少廷收回目光,当无意中扫过地上的那一团时,眉微皱,打了通电话。
洗澡过后,舒爽了许多,但却还是有些不好走路,身体又困,又乏!
已经快要走出浴室时,叶梓晴皱起眉,这才想到,她根本就没有可以穿的衣服,却也管不了那许多,虽然脏,还是先将就着穿吧。
可是,等她走出浴室后看到床边摆放着一套新内衣,还有一条绿色长裙。
她眉眼微动,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心中自然清楚,着实也没有矫情的必要,走进更衣室,将内衣还有长裙换上,尺寸都正好,非常的合适。
撑着发软的身体走到客厅,李嫂将早餐都已经摆好,萱萱轻晃着两条小短腿,看到她走出来,甜甜的叫道:“妈咪!”
应了一声,叶梓晴缓慢的走过去,坐在萱萱旁边,自始至终没有理会喝着咖啡的男人。
沈少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微眯,凝视。
翠绿色的长裙,长及脚踝处,她的皮肤本就白希,绿色则将肌肤衬托的愈发白希,晶莹剔透,带着一抹清澈,远远走来,给人一种十分清新的感觉,耳目一新,恰到好处的腰线让她的柳腰衬的更加纤细,婀娜多姿。
轻抿了口咖啡,他性感的喉结滚动,抬起眼眸,意味深长道:“尺寸看起来很合适,手的触感倒挺准确……”
“流氓和bt这两种,手的触感一向准确。”
冷冷的,叶梓晴回了他一句,没有抬头,喝着牛奶,给萱萱端过粥。
所以呢,她这句话是在间接的骂他,他不是流氓,就是变态?
眸光一动,沈少廷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轻抿着咖啡,勾着薄唇。
吃过早餐,叶梓晴便抱着萱萱回了房间,让萱萱写字,她则是休息,身体还没有缓过来。
“叔叔再见!”趴在叶梓晴肩膀上,萱萱笑米米的对着正要出门去公司的沈少廷挥手。
唇角的弧度又向上勾起一些,沈少廷的眸子落在那一大一小的身上,凝视片刻后,神色柔和的走出公寓。
原本是陪着萱萱写字,陪着陪着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一觉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钟。
萱萱也困的在午睡,想到申雅昨天的那些反常,她有些不放心,打算去申雅家一趟,问清楚。
她的朋友不多,唯一能算上最好的也就两个,一个申雅,一个陈媛媛。
所以,听到她们有事,总是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要去关心,给李嫂交待让她照顾好萱萱后,叶梓晴离开。
打着出租车到申雅楼下,付钱,上楼,敲门,开门来的是申雅,只是她整个人非常的糟糕,头发乱蓬蓬的,黑眼圈,肤色暗沉。
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叶梓晴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逼问:“说,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晚上的酒我可是都喝光了!”
甚至,因为那几杯酒还搭上了自己,她今天要是敢再不开口,那么就给她后果自负!
申雅随意的将乱蓬蓬的发丝扎成马尾,一言不发,起身走到一旁,拿出了一叠信纸还有一张银行单递给她:“看吧。”
疑惑,叶梓晴伸手接过信封,当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时,她喃念:“林南乔,这名字怎好熟悉。”
“恩,我们的学妹,当时追陈浩宇追的很厉害。”申雅淡淡道。
经她一说,叶梓晴想起来了,她和申雅,陈媛媛,还有陈浩宇是一所大学的,陈浩宇比她们三人高两届。
当时,林南乔追陈浩宇的事在学校几乎无人不知,之所以出名有两个原因,一个是陈浩宇的名气和家世,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林南乔追陈浩宇追的很紧,陈浩宇却非常的厌恶她,当着学校学生的面,给过林南乔很多难堪,让她出了丑,所以,林南乔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都骂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只不过林南乔倒看得开,并不将那些咒骂放在眼中,一直追寻着自己的真爱,无论吃瘪多少次。
一直到毕业,申雅和陈浩宇结婚,林南乔也被分配到了外地工作。
“你这里怎么会有她这么多的信?”叶梓晴大概数了一下,起码有三四十封。
“你觉得呢?她又怎么会给我写信,这些信都是写给陈浩宇的,而且陈浩宇的那次出轨也是和她,这些信是我从他书房上锁的抽屉中找到的,银行的账单是我从他的上银行找到的转账交易,收款人也是林南乔……”申雅的身子有些微颤。
叶梓晴坐直了身子:“陈浩宇不是很厌恶林南乔吗?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错?”
那几年,陈浩宇简直厌恶林南乔到了极致,连看都不想看林南乔一眼,一直说恶心,可到底为什么会和林南乔再搞在一起?
“哪里的错都没有出,这些新是林南乔写给他的,每隔一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就会给他写一封信,告诉陈浩宇她去了哪里,看到了什么。”
“这些信你都看完了?”
申雅点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谁都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这些信看完的,简直如针扎,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