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孙左看着人证物证俱在,但这些人神色各异,连忙用意境问道。
任我行四下看了看,却见身边的几个修炼了完美意境的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也是直接道:“昔年我镇压荆襄,对此只知些许皮毛,妖应该是某个大神通者的灵性,肆虐江湖,夺舍了无数江湖人,惹得天下大乱。”
其实原主的记忆当中并没有这么详细,是在见识到灵性,结合在翠微山了解到的情况,乃至于达摩灵性以及妙谛体内的异状才明白了些许线索。
“夺舍?”孙左惊道,他也是在自己的玄关一窍中发现了一点圆门灵性之后才明白这个词。
任我行点了点头,道:“妖灵每次夺舍,就会分化出了一点本质,虚弱些许,引发了无数江湖人心性大变,还做出了一些悖逆之事。”
“难道荆襄之事,石龙、李源等等这些都是妖灵夺舍?”燕十三有些好奇地道。
他可是西峡镇北岗之人,从小听这些人的故事长大,现在受到的冲击却是最大。
任我行想了想,也有些疑惑,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类似的内容,又道:“此事为师也不知详情,不过石龙想来是别有隐情。”
回想着方证的信息,却是发现云里雾里,难不成这家伙身上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又道:“妖灵灵性有数,但是江湖中的好儿郎却是无数,五大派无数弟子主动被夺舍,而后又修炼了迷失心性的功法,来了个同归于尽。”
最终却是五大派前赴后继,自杀式攻击,把整个妖灵给消化掉,最终才决定了胜局,宣告妖书案终结。
而因为此,五大派青壮一代尽毁,空灵方字辈只剩数人,武当的青年一代至现在只成长起了师雁和愚茶,其他三派也是后继无人。
孙左一听,顿时大惊,没想到五大派竟然有如此担当,倒是有些始料不及,看着那些悲戚的贫民,道:“他们该不会就是迷失心性之人所造成的惨状吧?”
“没错,五大派消化妖灵之人不少已经走火入魔而死,但更多的却是变得邪恶无比,被镇压在各自门内,只等这些人百年之后就算彻底了结了此事。”
刘独峰也是明白了过来,道:“看来空灵这边持家有道,甚至开始利用起了这些人,直接把这些人带出去执行任务了。”
心中却是暗叹,虽然此事空灵有着监管不严的罪过,但是想要从受害者角度把空灵拿下已经是不可能了。
“空灵监管不严,致使无数百姓惨死,难道就没有人负责吗?”燕十三愤怒地道。
“方生监管他们,却被东方不败给枭首了。”任我行却是直接道。
心中却是暗叹,方生就是空灵的这群杀戮者的看管者,所以他在江湖上才有那么大的名声,甚至能够成为方证的左膀右臂。
而他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受到其影响,在富水驿此人身体有残,更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应该就是这时候心神失守,坠入魔道。
这么看来,空灵的三大巨头,都是直接或者间接的死在了自己手上,倒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
众人顿时有些沉默不语,方生最后死在了东方不败手上,理应谴责一二;而这位夺了任我行的位子,被关在了黑牢,最终却是和平分家。
这番操作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更不会妄加评论,反而都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任教主,此事-”旭山道人并不知道这几人在用意境聊天,反而看其死死地盯着空灵众人,打算上前劝解。
他也知晓此案,甚至可以说是此案的获益者,崆峒身处边关之地,受到如此大损失,朝廷扶持颇多,自己得到了不少赏赐,才能以如此年岁进入意境。
如果这位想要拿这件案子为由头,恐怕五大派,乃至于江湖都将和其做过一场,那自己带来的这些师兄弟恐怕会遭遇不测。
任我行摆了摆手,反而赞许地看了一眼向问天,这家伙果然不愧为未来的日月神教教主,竟然查得如此隐秘。
倒是能够一举占得江湖大义,直接道:“在下来此却不是为了此事,现如今空灵食人练功,更是肆意杀戮百姓,这却是何道理?”
“竟有此事?”冲虚直接问道。
心中却是又叹了一口气,对方说出这话来,自己如果再不出声,恐怕会被其他同道认为和对方同流合污。
向问天却是一马当先,直接走了出来,道:“在下追杀漠北双雄数年,每每被其逃脱,没想到却在登封看到这两个魔头。”
众人一听,眼睛却是齐齐朝这边看来,江湖人大都对这些暴力血腥的东西感兴趣,这两人的血腥能止小儿夜啼,可见一斑。
“他们正在对着一个婴儿啃食,打算要吸收两个孩子的元气,直接修练邪法,端得是丧失人性。”向问天直接道。
这是他亲眼所见,但他当时却没有出手,反而追踪查迹,直接发现了二人最终的藏身地。
“难道这就是嚼铁大法?”刘独峰惊道。
他可记得当初鲁王密宫当中被夺走的那本秘籍,嚼铁大法,甚至相传是从梁山上带下来的。
“难道说鲁王食人,所以他们也跟着吃了?”岳不群大惊。
“原来是鲁王遗毒,难怪如此邪恶。”
“唉,没想到又是一个任……”此人话说了一半,马上闭嘴,小心翼翼地看了前方一眼。
……
“教主,人已带到。”上官云直接上前道。
曲洋跟在身后,一手抓着一个大汉,这两人看着颇为雄壮,头发新剃,双目呆滞。
而身后还有十数名伽侣,身上气息却是有些奇怪,慈悲、凶戾等等不住地转换。
“漠北双雄?”众人看着那两名宛若被鸡仔一般抓住的大汉,直接认了出来,原本来有些将信将疑,现在却被抓了个正着。
也有人看着身后的伽侣,顿时痛心疾首地道:“那些好像是达摩院的高人,怎么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