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夔州府。
朝阳门。
长江。
崇谨站在岸边,看着被龙气加身的刘六刘七,脸上却是阴沉万分,没想到走到了这一步,却出了岔子。
心中却是一横,手上没有丝毫停歇,直接对着江面开始了施法。
“好贼子。”一个声音响起,一道巨大的脚印朝着对方袭来,正是孙左。
燕十三却是大惊,他可记得这位和尚可是自家师姐的故人,连忙挥出一道剑锋,大喊道:“手下留情。”
可是他不过是初入意境,只不过迟滞了片刻,脚印又是朝着原本的方向直接袭去。
崇谨却是大惊,没想到自己就要完成之时,来了一只大脚,但他却没有借着剑锋阻挡给自己喘息之机躲避。
反而恶狠狠地看着孙左,身体向前一跃,朝着大脚印扑去,随即口吐了一口鲜血,直接钻入了水中。
只见江面上瞬间开始了翻滚,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莲花印记,将大半个江面完全占据。
“什么东西?”
“该不会是什么诅咒吧?”
……
众人纷纷躲避,但是却发现这朵印记好像是虚影,穿体而过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莲花印记随即迅速缩小,但是上面的颜色却是看着越来越红,不一会就变成了头颅大小的血莲花。
谷先生看到血莲花后,脸上却是露出了惨笑,没想到自己为了先天,算计了十多年,连早有二心的宁王府都入了,竟然全在别人的算计之下。
孙左看到血莲花从崇谨落水点直接浮起,顿时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未见过?
刚要上前,却是一惊,只见血莲花瞬间飞起,直接朝着自己奇袭而来。
身形迅速后退,但是莲花的速度迅即,化作一道红光,根本避无可避,直接从自己胸膛穿过。
顿时大骇,连忙摸了摸自身,不由得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只是一道虚影,刚要四下看去,却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
孙左扭头看去,却见血莲花钻入了谷先生体内,不过数息时间,整个人就被彻底吸收干净,只剩一件衣服飘荡在水中。
顿时明白了,血莲花第一个目标是谷先生,而自己正好挡在对方身前,所以才对自己穿胸而过。
“极恶血莲。”王道宗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极恶血珠也有一个名字,极恶莲子,极恶血莲就是成长的极恶血珠,而且更加邪恶,还会自动追寻吞噬极恶之力的携带者。
若是往日里,自己凭借绝强的修为还能抵挡一二,现在业已老迈,哪能承受得了这等异物。
娄玉敏浑身有些发颤,她和长江依旧水乳交融,但是因为万民之愿离去,倒是没有逼迫自己成神的危机了。
但是却也彻底明白了崇谨的算计,此人最初应是打算让龙珠被人带走,所以并没有什么算计,只是想要借机凝炼极恶血珠。
没想到自己却打算把龙珠归还给了水脉,坏了对方的算盘。
但这时候对方也没有任何反应,因为龙珠内还有极恶之力,这时候的龙珠如果溶入水中,那么就相当于污染了水脉,直接让长江洪涝数十年。
可是自己却把龙珠净化了,直接利用极恶之力里面的生命元气给老头子、谷先生疗伤。
老头子只是小伤,谷先生可是即将进入先天境界的高人,一身修为非比寻常,几乎将整个极恶之力全部吸纳。
而后王家老祖更是借助水源之力修练,数次易主之后,所谓的污染已经成了空谈,些许残留或许还会造成洪涝,但也在接受范围内。
可此人却也有后手,在下方应该还有些许布置,打算让水神出来之后,以极恶血莲直接吞噬水神。
从而以血莲成为水神,如果真如此的话,朝阳门外的长江支流汇集之地将会变成无人区,所有的生命力都会成为极恶血莲的养分。
彻底把长江打造成鬼江,让里面没有半点生命。
不过还好被孙左发现端倪,直接朝着对方杀去,此人最后逼不得已,提前化作了血莲,倒是能让自己等人有些许喘息之机。
燕十三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不由得大惊,没想到自己只拦截了疑似师兄一招,那个和尚竟然化作了一朵血莲花。
速度迅疾万分,直接把原本之前接触过龙珠的谷先生、老头子、王道宗全部吞噬,那三人几乎没有半点抵抗。
忽地一惊,只感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袭来,连忙一招电闪雷鸣朝着远处躲去。
“小子,你惹祸了。”一个声音响起,剑光也是如影随形而来,正是夺命书生刘辉。
燕十三却没有在意,这些人解决问题的能力不高,扣帽子的水平倒是真不赖。
自己不过拦了自家疑似师兄的半招,有没有这半招,那和尚的血莲还是会出现的。
直接道:“在下不知道那朵血莲是什么,但是那个和尚却是和你一条船的,我若有罪,那你算什么?”
“很好,我就喜欢你嘴硬。”刘辉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被人看穿了,直接便挥剑上前。
……
————————————
紫禁城。
朱厚照迈着步子进了书房,道:“父皇,您找我?”
“皇儿,移民的事情怎么样了?”朱祐樘笑眯眯地道。
朱厚照得意地道:“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各地的无田之人数不胜数,从者甚众。”
“御众之力,切莫大意,那些官吏心思诡秘,上下其手,恐怕会出岔子。”朱祐樘告诫道。
朱厚照点了点头,有些嫌恶地道:“是啊,父皇,那些人借着移民,把不少人的良田夺走,转手就把苦主送到了西域。”
朱祐樘明白这些人的手段,见他放在了心上,也没有再继续,反而问道:“西域那边你感觉怎么样?”
“富庶异常,金银财宝至今尚未花完。”朱厚照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赞叹道:“没想到魔教竟然有如此底蕴,简直匪夷所思。”
朱祐樘点了点头,却没有太过在意,道:“这可是任我行处心积虑跳出棋盘的据点,哪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