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栩真心怕了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血藤之术的天敌就算了,还将他的死穴拿捏得死死的。
简直了!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头除了怕,竟然厌恶不起来。甚至,越是怕,就越有挑衅她的冲动。
云栩一直盯着秦晚烟,都没意识到自己走了神。
秦晚烟也没发现他走神了,只当他怨恨。她难得有兴致,又耐着性子提醒,“好好想!”
云栩着实忍不住,道:“秦晚烟,咱们一道去追苏姝,比你这些问题有用多了!到时候,想知道什么,问她便是!她的答案,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咱们?
秦晚烟可没苏娴那么愚蠢!而且,有萧无欢在,她还怕找不着苏姝?
当然,她并不想告诉云栩那么多。
她道:“本小姐现在问的是你!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那就拉倒!”
话音一落,穆无殇立马拽着云栩要走。
云栩憋屈至极,去也没任何办法,“我说!我说!我说了,你便放了我!”
秦晚烟挑眉看来,“怎么,上一回跟本小姐谈条件,还没谈够?”
云栩还想说话,秦晚烟直接警告道:“这一回,本小姐绝不会放过你,你爱说不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沦为本小姐的囚奴,要么,回上官堡认祖归宗去!”
云栩的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秦晚烟!”
话音一落,他立马忍不住痛叫起来,“啊……啊……”
穆无殇动的手。差一点就将云栩的手掰折掉!穆无殇并不喜欢听到别人,尤其是男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喊“秦晚烟”这三个字。
“我说!我说!”
云栩痛得无法忍受,除了屈服,没有别的选择了。
穆无殇这才松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好似什么都没做过。
云栩道:“东庆女皇跟苏姝如何勾结在一块的,我并不清楚!否则,我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劲来找她!但是,我猜测跟苏家的传家之宝有关,甚至……甚至程应宁都可能是苏姝跟东秦女皇谈判的筹码。”
这话,秦晚烟和穆无殇是信的。
秦晚烟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云栩又道:“十方毒谷那个老女人姓田,他们都称她田蛊师,她徒弟名唤晓晓。师徒俩都是云家老太太的人。本少爷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们的存在!老太太让我认田蛊师为师父,谎称血藤之术是田蛊师所教授,以此蒙骗东秦女皇和许国师。”
秦晚烟道:“东秦女皇也想学血藤之术?”
云栩点了点头,道:“田蛊师不仅会蛊术,医术也精绝!东秦女皇正愁着没有人选,争夺医学院院长之位,所以让许国师带她过来。”
秦晚烟追问:“云家老太太,也看上了云学院院长一位?还是……司氏地宫,战神钥匙?”
云栩道:“我不清楚,但是我猜,二者皆有!”
秦晚烟道:“看样子,老太太尚且不知道萧无欢和程应宁乃司氏后人了?”
云栩点了头。
秦晚烟道:“你瞒着够深的!”
云栩不言。
秦晚烟追问:“这个节骨眼上,你敢背着许国师和田蛊师来追苏姝,看样子,你是想离开云家,远走高飞了?”
秦晚烟饶有兴致看来,问道:“想去哪?”
云栩还是不说话。
秦晚烟追问:“绝命谷已不能藏身,你打算去哪?”
云栩突然怒声:“只是想离开云家,不行吗?”
秦晚烟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云栩抬眼看她,也不知道是被触到了心里的痛,还是故意的。他道:“只要离开云家,去哪都成?投靠你也成,你敢收本少爷不?”
秦晚烟还未回答,穆无殇就先了口,“你还不够格!鼠疫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云栩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如实回答:“田蛊师作的梗,症状同鼠疫几乎一样,但是没有传染性。至于他们打算怎么做,我真不知道!”
穆无殇又问:“那你可知晓,血藤之术也是蛊术的一种?”
云栩立马露出震惊的眼神,“你说什么?”
穆无殇道:“田蛊师在十方毒谷里,种了一株类似于血藤的有毒绿藤,你也不知道?”
云栩是真不清楚。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老太太传授他血藤之术,岂不是在他体内种蛊了?
见云栩的表情,穆无殇和秦晚烟都有些失望。他们最想要的答案,并不在云栩这里。
云栩忍不住问道:“你让谁去找苏姝了?”
他想不明白,如此大好机会,秦晚烟和穆无殇好歹一个人亲自去跟着,怎么两个人都冲着他来了!
秦晚烟和穆无殇都没回答,两人亲自将云栩带回了云城须尽欢囚禁。
秦晚烟处理掉妆容,带着真正是侍女,同穆无殇一道往医学院走。
此时,医学院已经完成了筛查,一共检查出了十三个患者。不仅仅封锁了医学院,还下令封锁了云城。
十三个患者全都被送到会诊堂,除了症状有轻重之外,这些患者全都是昏迷的患者。
代理院长童大夫,诸位长老,理事又一次汇聚在会诊堂,十一皇叔也在,苏寒和郁泽也回来了。至于上官灿,那根本就不见人影。
所有人都蒙着面纱,同患者保持距离。
唯有十一皇叔,正认认真真,一个一个检查。这一回,十一皇叔并非故意拖延时间。
很快,他就道:“本王确定了,他们,并非中毒!”
一听这话,童大夫窃喜不已。他暗想,许国师带来的田蛊师果然是高人,连晟王也瞒过去了,接下来,一切又可按他们的计划进行了。
他故意讥讽道:“晟王殿下既然同我医学院的毒医一样,确定患者并非中毒。想必,也没有别的问题了吧?如今,可以诊断患者为鼠疫了吧?”
十一皇叔眼都没抬,道:“尚且不能,本王,得再琢磨琢磨。”
别说童大夫,在场众人都不满了。耗了那么久,晟王殿下一而再否定大家的诊断,却又给不出明确的诊断,这不耍人吗?
童大夫道:“晟王殿下,还需琢磨多久?就不怕耗下去,这些患者都撑不住吗?”
十一皇叔蹙眉看去,“闭嘴,本王正想着怎么给他们治呢!”
治?
这时候,连苏家几位长老都纳闷了。而苏家一弟子忍不住开口,“晟王殿下,尚未诊断,如何医治?”
十一皇叔道:“这病症十分诡异,若非将病灶抓出来。呵呵,本王怕在场诸位不相信!”
一听这话,众人更加不解了。
童大夫却震惊了,难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仆人同时跑进门,撞到了一块。一个是童大夫的私仆,一个是大长老的人。
童大夫和大长老几乎同时看了过去,心里都知道,外头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