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人到,一阵疾风吹来,何马已经疾奔了过来,那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他现在已经是练肌六境了,全力奔跑带起的疾风险些要把人刮飞。
不过这也足见他心中的狂怒!
他刚才是刚刚上楼到走廊口的时候听到这边的骂声的,登时就气崩溃了,一路狂风骤雨地赶了过来!
身后好几个人,瞬间就已经被他落下了好远。
“我让他们跪的,你特么算老几啊?敢骂我?真特么活拧了!”那位张先生一听有人敢骂他,登时大怒,圆睁二目,恶狠狠地瞪着何马回骂道。
“我擦你……”何马狂怒,就要冲过去揍人,却被霍海一把拉住了。
“先别动手,搞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再说”,霍海说道。
“不用搞了,我知道他是谁”,何马暴怒地回头,望着身后跟过来的两个人,向着其中那个脸上犹自还有乌青的老者冷笑不停地道,“吴家主,这是你找来跟我谈事的人的下属,居然敢让我老板跪下?用他的话说,你是不是活拧了?”
霍海抬眼一望,不禁乐了,嗬,居然是昨天刚刚收拾过的吴健雄嘛,还从他那里拿到了那个庄园,可倒是巧,今天他居然来了。
他突然间想起来,何马好像是说了,吴健雄今天特意约何马又约了另外一个人,来谈事情,应该是一起的。
吴健雄脸上一片惶然,几步就走了过来,而那个“张先生”一见到吴健雄,登时大吃一惊,“吴、吴老祖,您好,您好……”。
谁料到,吴健雄根本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向着霍海一弯腰,几乎躬身成了九十度角,面色惶然地道,“先生,对不起,这,这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您也在这里,也是刚刚才听何家主说起的……”
“啊?”那个“张先生”眼珠子几乎瞪出来,老天哪,眼前这位可是铜川第一府的吴家的老祖啊,居然这样向一个小年轻的躬身谢罪?
“这位,就是,霍、霍先生?”旁边那个四十八/九岁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
霍海抬头望去,这家伙一身的江湖气,眼神豪横,一看就是个江湖草莽。不过他的眼神倒是江湖中带着几许良善,绝对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恶事做尽的人。
“是,这位就是霍先生。风岩,会长,你最好管管你的人,否则,我不但不敢保证这一次你与星海的接洽是否能够成功,并且,我也不敢保证你的大风会是否还能继续存在下去。若是先生动怒,那也不需他动手,我只能得罪了”,吴健雄冷声说道。
“明白”,风岩重重地一点头,眼中露出了一丝煞气,转头望向了“张先生”,向他招手,“张宇,你过来。”
“会长,我、我……您听我解释”,张宇脸色煞白,额上豆粒儿大的汗珠儿一滴滴地向下滴落,却不得不走过来。
“不必了,你的解释丝毫无用,今生记住了,以后投胎的时候,招子要放亮,做人要低调”,风岩淡淡地道,随后一掌便拍在了他的额上。
“啪”地一声轻响,也未见怎样用力,张宇的额头就狠狠地塌陷了下去,塌了一个恐怖的大坑,两颗眼珠子弹了出来,满地乱滚
他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只扭了两扭,便已经断了气。这倒也让何马刮目相看,嗬,境界不俗啊,居然有练肌十一境的水准。
“啊……”周围所有人不禁尖声惊叫了起来。
但风岩只是冷冷地横了他们一眼,所有人便没有一个再敢出声地了,只是捂住了嘴,满眼惊恐。
“先生,对不起,是我不对,风岩向您道歉,若要责罚,请罚我一人,还请您大人/大量,放过大风会这些兄弟”,风岩向着霍海跪倒下去,重重一个头叩在了地上。
“起来吧,没事了”,霍海负手站在那里,淡淡地道。
“谢谢先生”,风岩再次叩了一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如释重负。
“玛德便宜你了,否则”,何马兀自在那边还有些不依不饶。
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敢这么骂他老板,就算是手下人干的事情,风岩的责任首当其冲,就算他境界不俗,但何马想要弄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回去找几个星海的高手过来,就比如把赵怀义找过来,弄死他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了,何马,事情已经过去了”,霍海摆了摆手。
随后向着吴健雄还有风岩道,“既然我今天来,偶遇也是缘份,你们先等我一下,我要和我的女人给家人庆生,一会儿我就过去”。
“好的,恭候您的大驾”,吴健雄恭敬地道。
风岩满眼感激,“先生宽怀高义,风岩一直候着您”。
“去吧”,霍海点了点头。
几个人就赶紧到旁边去开了个包厢,顺便也让人把张宇的尸体搬走了。
至于这里打/死人的事情……现场没有傻人,谁敢传出去,谁的死期怕是就要到了。
“她呢?”何马转头盯着秋婉——之前的事情他听霍海已经大略地说了一下,他是何等人?当然知道秋婉怀着的是什么心思,他也最讨厌这种心机表。
眼神十分不善地盯着秋婉,他向霍海问道。
秋婉此刻刚刚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瞬间就搞清楚了形势,登时就惊骇交加地尖叫了起来,一下跪倒在地上,扯着高雪的手涕泪横飞,“小雪儿,雪儿,我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和霍海,啊不不不,是霍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念在姐妹一场的情份上,你们就当我是条狗,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高雪心头十分不忍,赶紧拉着她,“婉儿,你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吧,以后啊,你不要这样做人做事了,否则真的不好……”
秋婉哭泣着就要站起来,可是无意中看见了旁边的霍海正负着手,眼神淡淡地望着她,她吓得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了地上,打死也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