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神偷在这给大家拜年。
感谢大家又一年的陪伴,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对,就是那种激情褪去,但亲情依旧,每天不抱着睡,偶尔蛄蛹一下的的老夫老妻。
咱们情比金坚,天下最好!
祝大家新的一年,发大财行大运开豪车住豪宅,打麻将包赢
「公主殿下,您起来吧」
远远的李景隆就瞧见宁国公主披头散发,声泪俱下的跪在林间,不住的叩首嚎啕。
「殿下有话您慢慢说,哭哭啼啼的惹人笑话」
见了李景隆,宁国公主那本来惶恐至极无助到了极点的目光之中陡然看到了希望,直接抓住李景隆的手,「曹国公,你能说得上话,皇上最宠信你」
她尚未到满头华发的年纪,而且因为平日保养的好,看起来跟三十多岁的妇人无异。但自从他儿子参与了皇二子的逼宫事件之后,不过短短几天内,头发就白了半边,好似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您这是什么话?」
李景隆苦笑,「殿下快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他心中也是叫苦,御前那么多人在,偏他被皇上抓了差出来打发宁国公主。
「为什么不见我?我和孝康皇帝是一母同胞,我是皇上的亲姑姑,我是先帝的亲女儿」
宁国公主语无伦次的咬牙道,「我家小子跟皇上是亲亲的姑表亲,亲姑表亲呀」说着,她陡然对着朱允熥所在的帷帐方向喊道,「皇上啊,您就这么狠心吗?顺昌不懂事儿」
「太子太子殿下顺昌是被人蛊惑了,他不懂事儿。从此以后,我就让他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还不行吗?」
「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呀!」
宁国公主大哭道,「皇上,可怜可怜我吧我儿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呀」
「赶紧扶起来」
李景隆无奈,只能对宁国公主身后的嬷嬷们怒道。
一群嬷嬷上前,但宁国公主越是人多哭声越大。
「都滚开!」
她一把推开所有人,站起身就朝前走。
侍卫金老三上前拦着,「殿下」
「我是大明太祖高皇帝嫡亲女儿,谁敢拦我?」宁国公主怒道。
金三为之一愣,而后束手束脚
「够了,你闹够没有?」李景隆大步上前,拦住宁国公主。
「我要见皇上!」宁国公主眼珠子通红,咬着嘴唇,「问问皇上就这么不顾亲戚骨肉亲情吗?」说着,冷哼道,「这些年来,我对皇上,自问可没有半点对不住」
扪心自问,她确实没有对不住朱允熥。
甚至,在很多年前,朱允熥还不是皇帝,甚至还不是吴王的时候多有回复。而且,在老爷子那,也没少以女儿的身份,帮着自己的大侄子说话。
「殿下,您说的我理解,我明白」
「你不明白,那是我儿子」
「可是你的儿子,要害皇上的儿子」
李景隆一句话,宁国公主彻底呆了。
「您的儿子是儿子,皇上的儿子不是儿子了」李景隆低声道,「他帮着二爷要对付太子爷这可不是民间争家产,兄弟之间骂几句打几拳」说着,更压低声音,「是无数人要掉脑袋的事儿」
「您的儿子?呵」
李景隆又叹口气,「我再说句不好听的您儿子是太祖的外孙子不假可是跟太祖爷的儿子们相比呢?他身份在尊贵,能有衡许二王金贵?」
一番话说得宁国公主哑口无言,眼泪汪汪,心如刀割,面色苍白。
「现在唯一的办
法,别哭别闹别装长辈」
李景隆又微叹,拦着宁国公主,「回去赶紧让荣国公上书请罪然后老老实实在家听信儿!皇上仁厚,或许不会追究得太深,你明白吗?」
宁国公主六神无主,嗓子都哭哑了,「可是,我儿被锦衣卫捉去」
「他是太祖高皇帝的亲外孙,锦衣卫捉去也是好吃好喝待着」李景隆又笑道,「谁还敢欺辱他不成?」
「那若他真的要问罪」宁国公主又哭道,「我总要再见我儿子一面呀」
「会的会的」李景隆连声开口,又对那些嬷嬷说道,「快点,扶着公主殿下回去休息别凉着!」
宁国公主被嬷嬷们搀扶着走了,隐隐的还有哭诉声传来,「呜呜呜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年太子就是掐半眼珠子看不上我家呜呜不然我儿也不会」
李景隆正转身要走,闻言马上回身,跺脚,「嗨,这败家娘们!啥他妈都敢往外比比」
但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沉思起来。
「梅顺昌在锦衣卫?小何,我要不要给你加点难度呢?」
「啧,给你加了难度,我怎么撇清呢?」
「父皇,儿臣看,要不梅顺昌就」
帷帐中,就剩下朱允熥和六斤父子二人。
六斤看了下他老子的脸色,低声道,「要不就轻轻的揭过」
闻言,朱允熥微感意外,「你小子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呀?这些年你跟梅家始终不咸不淡的,现在倒心软了?」
「呵!」六斤尴尬一笑,「儿臣是对梅家有些看不上!」
说着,他顿了顿,「梅家骄奢」
「李景隆家更骄奢」朱允熥笑道。
「父皇,这不是一回事!」六斤正色道,「曹国公是会享受的人,但不会为了享受而享受更不会铺张奢靡也不骄狂!」
「可梅家呢?据说,他家狗吃的比人吃的都好」六斤微微一笑,「荣国公一顿饭七十多道菜,吃不完就扔京城里各家卖干货海货的铺子,每年最好的东西都是送到梅家」
「奢其一,还有狂他梅家的小厮仆人出门在外,都是一身丝绸,穿得比外边中等人家的当家人还体面」
行事之跋扈霸道就更不用说了,他家豪奴在应天府的案子可不是一两件」
「如此狂妄,可见家风如何?」
「梅顺昌有今日,也是宁国公主和荣国公教子无方!儿子听说,十几年前,梅顺昌还没入仕的时候,就敢堵着当时云南巡抚卓敬的马车,公然叫嚣让卓敬对他们家在云南的产业高抬一手」
「哎,梅家就是在您面前恭顺,外边很是猖狂!」
朱允熥始终默默的听着没说话,等六斤说完才开口,「这不是正好吗?他家这么多错处,一块收拾了!为何你还说要朕轻轻揭过?」
六斤沉默许久,然后壮着胆子看向朱允熥,「父皇,儿臣想知道,您当年为何对宁国公主格外优渥,为何这些年始终重用梅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