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虎帽的葛山大地硬生生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整个人楞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中目仁失声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扶苏双目一横,寒声道:“我看谁敢动!”
一股宗师级的威压突然出现,中目仁与葛山大地瞬间跪倒在地,双手艰难的搀扶在地。
扶苏看着中年男子,“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别怪我扶苏心狠手辣!”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目光闪过一丝柔情,轻声道:“他们不懂事,该罚。”
“天皇大人!”
中目仁整个脑袋都贴在地上,挣扎的求饶着。
下方,一众武士与神庙人员并没有受到牵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堂外,突然涌进一群身穿白色长袍,头戴黑帽的咒师。
为首之人将堂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冷声道:“敢在神庙出手,大胆!”
说罢,抬起手作势就要出手。
中年男人眉头微皱,寒声道:“住手!没有我的命令,我看谁敢动!”
话音落下,为首的白袍男子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仿佛中年男子的话语并不具有威慑力。
伸出双手,咒杀术勃然而发!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扶苏只感觉一阵微弱的头晕感传来,就不再有丝毫不适。
反观地上的葛地大山,以及中目仁纷纷面露痛苦,面色发黑。
唯有中年男人面色不改,冷冰冰的看着出手的咒师。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天皇吗?啊!”
中年男人怒目圆瞪,一脸愤怒的看着白袍咒师。
白袍咒师微微一笑,“抱歉,一时冲动。不过,您不要忘了,我们僚府可不是神庙的附庸品,我们只有一个主人。”
天皇冷哼一声,背过身不再言语。
一旁的扶苏双目一闪,他已经猜出了这帮人暗中传达的意思。
天皇指着身后的八首蛇图,沉声道:“既然你们僚府不是神庙的附庸品,那就请你们离开神庙,我们还有要事商议。”
白袍男子面色急速变换,冷哼一声,“我们走。”
在扶桑,僚府有一条铁律,就是身为僚府中人,不得参政。
目睹咒师离开,天皇的面色这才缓和,低声道:“给我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中目仁低着头,面露憎恨,面色瞬间变换,搀扶着起身,静静的站在一旁。
葛地大山低着头退至下方,面色阴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皇陛下竟然不帮他们,偏偏袒护一个外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眼前这名龙国男子,确实帮了龙国一个大忙。
天皇单手背负,沉声道:“扶苏公子对我们龙国有大恩,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
随即,天皇命人抬出一张椅子,摆在自己身侧,无不表示对其的尊重程度。
扶苏微微一笑,随即坐下。
“约定我已经完成,你们该履行承诺了。”
扶苏向前俯身,双手交叉,斜视着中年男人。
天皇微微一笑,“答应扶苏公子的,一样都不会少。”
西域,叩海城。
安倍拓馬站在城门外,轻声道:“秋田空,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
秋田空抿嘴浅笑,“安倍阁下,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西域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交接。”
“胆小鬼。”
安倍拓馬冷哼一声,带着一众咒师离开叩海城。
城门外,一架架飞机静静的停在原地。
古崎司轻声道:“师父,他们这是”
秋田空眯着眼睛,“他们要去京都,履行接下来的约定。”
古崎司不解,“既然龙魄已经到手,为何不先离开西域,万一事情有变”
秋田空拍了拍古崎司的肩膀,“这里面的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们不灭掉四大世家,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龙国。”
你要记住,龙国是诸国禁地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在龙国,有许多强大的隐世家族,避世不出。”
古崎司双眼一亮,“您的意思是,我们抽取龙魄的事情,已经被人察觉了。”
秋田空点头道:“对,不出意外是他在暗中阻拦,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拿下西域?”
西域以南,有一座略显破旧的庙。
大门口,站着几名身材高大的光头,正在清扫门前的灰尘。
在殿内,有两人对立盘坐。
左手边,是一头顶戒疤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身穿麻衣。
中年男人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缓和,目光静静的望着身前人。
身前,坐着一名道袍老者。
戒疤男子沉声道:“张丰源,你不要以为你是天师就可以无法无天,西域这么多人命,你怎么和我解释!”
张丰源无奈苦笑,“事到如今,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难不成我做这些,你不明白是为什么?”
戒疤男子僵着脸,默不作声。
张丰源轻声道:“扶桑人已经答应我,拿到龙魄之后,他们就会除掉四大世家。”
庙宇上空,突然传来飞机轰鸣的声音。
戒疤男子身子一颤,整个人气息一变。
张丰源的目光骤变,寒声道:“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别怪我拆了你这做破庙。”
戒疤男子挣扎了片刻,吐出一口气,道:“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张丰源浅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失望。”
话音落下,张丰源站起身,走出了殿内。
大都,君子院。
天家。
天承志坐在书房内,来回翻阅着桌上的诗经,发现怎么都无法让自己静下来。
“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眉头紧锁,天承志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天承志起身,离开了书房。
于此同时,白家。
此刻的白家焕然一新,之前毁坏的建筑已经重建,除了被烧毁的祠堂。
白永昌突然张开双眼,低语道:“最近怎么了,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摇了摇头,再次闭上了双眼。
半个时辰后,平京。
宿守满脸尊敬,低着头站在城墙之上。
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腰间挂着一块黑玉佩。
黑袍人轻声道:“扶苏已经离开大都,你去一趟江南,有人会接应你。”
听见江南两个字,宿守的双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消失不见,恭敬道:“遵命。”
黑袍人浅笑一声,“秦家,你们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太川山脉,秦家。
秦羽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眼里有一丝疑虑。
屋内,秦同正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京都带回来的巧玩。
似有所感,秦同抬起头,惊呼道:“秦大哥,你醒了。”
秦羽缓缓起身,“这是哪儿?”
秦同微微一笑,立刻起身,向外走去,“当然是秦家了,我这就去通知大长老。”
看着屋内陌生的陈列,秦羽忽感一阵暖流从心头涌过,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