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搭乘了县城的中巴车,三个小时之后便到达了盐城。
只不过这次过来,孟朝并没有通知林子封。
所以下车之后,孟朝就在各个商铺闲逛,发现盐城里面大多数的超市或者小店铺里面都卖的有玉颜膏。
看来,盐城的玉颜膏发展的也非常的成熟,这让孟朝感到非常的欣慰。
她就这样一路像是做市场调查似的,便走到了工厂的目的地。
此时,工厂的工人们都在加紧忙碌中,有专门的人负责各个区域,有条不紊。当她出现在工厂附近时,耿大伯正巧在查看送货的名单。
“行,就是这几家,去吧!”
耿大伯确定完名单,抬头便看到了孟朝,立刻走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但同时又非常的欣喜:“孟朝,你咋来了?家里还好吧?春花还好不?”
春花怀孕的消息耿大伯也是知道的,所以这几个月都非常担心。
可偏偏盐城的玉颜膏现在正是发展期,他是一天也走不开。
孟朝见耿大伯这么担心,笑道:“你放心吧!再过两个月,你就可以回家抱娃了。”
耿大伯脸上狂喜,双手合十,抬头望天,眼眶更是激动的流出了泪水:“老天爷对我不薄啊!太好了!太好了!”
孟朝见耿大伯这么高兴,便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回家照顾春花几天,陪陪她。”
耿大伯有些愣住,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是工厂这边……”
孟朝笑了笑:“我不是来了吗?你回家待一个星期,再过来接我的班。”
耿大伯欣喜,重重的点了点头。
自从孟朝说盐城这边需要人之后,耿大伯就从冬天一直待到了现在开春,已经三个月没回过家。
今天孟朝给他一下就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他恨不得现在长上翅膀飞回去。
“好了,你赶紧去车站,别耽误时间。”孟朝催促。
其实这个工厂的工人们现在已经对业务非常的熟悉,不需要怎么看着,只不过一些重要的决定需要孟朝做做主。
所以,孟朝转悠了一圈之后,便先去了林子封她家。
她刚到,林子封正坐在店里算账,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
孟朝进店了他也没有抬头,只是敷衍了几句:“姑娘想买什么自己先看看,看好之后我给你试试。”
“嗯……”孟朝点头,便装模作样真的看了起来。
她拿起了这家店铺一款桃红色的胭脂,说道:“我喜欢这个,给我试试吧?”
林子封这才抬头,正准备走出柜台,一看是孟朝,眼前一亮,非常惊喜。
“孟朝?”
孟朝笑了笑,问道:“你就是这么看着店的?也不怕你妈知道了说你?”
她们两个认识这么久,孟朝也了解到林子封的母亲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所以便这样戏谑他。
林子封那张清冷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窘迫:“我妈去工厂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只是帮她看着店铺。这女人家的东西,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孟朝点点头,又扫视了一圈道:“你这个店铺里,怎么没有玉颜膏?是都卖出去了?还是卖不出去?”
林子封被孟朝给问住。
“前段时间进了五百瓶,应该是都卖完了吧!”
孟朝点头,也并没有多想。
“对了,我看到你上报了,那张照片照的真好看,现在盐城的姑娘都喜欢按照你那个造型扎头发。”林子封缓缓开口,眼里带着几分欣赏。
孟朝并不觉得害羞,反而是大大方方承认:“那是当然,我长的本来就不赖啊!”
林子封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孟朝这样的女孩子,内心更是小鹿乱撞,急切道:“你怎么来盐城了,厂里不是有人看着吗?我看还挺好的。”
孟朝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所以,我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天,你对这比较熟,知不知道哪里有住的地方?”
如果让孟朝自己去找的话,那太浪费时间。
这时,林子封的母亲王悦正从外面回来,她早就到了,只不过偷听了一会孟朝跟儿子讲话,这才顺应着将话给接了过来。
“孟姑娘不用找住的地方了,干脆就住在我家里不是很好?这店铺后院多的是屋子。”王悦笑嘻嘻的过来,拉住孟朝的手。
对于王悦的热情,孟朝显得有些局促:“阿姨,不用麻烦了,更何况这样也不太好,我出去住是一样的。”
王悦见孟朝拒绝,继续游说:“这外面的住处不干净,而且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住也不太安全啊!你跟子封是朋友,又跟我们有生意往来,别人能说什么闲话。”
说着,王悦已经顺势拉着孟朝的手走到了后院。
不得不说,林子封家境非常优渥。
这后院是三层高的宅院,呈现环装的方圆模式,每一层楼上都有屋子。
“我待会让佣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王悦笑着拉过孟朝的手,“你想必也没带换洗的衣裳吧?”
“我想着来这边再买。”孟朝仍然是有些尴尬。
“不用买,我让佣人给你早早的去置办,你今晚就用的到。”王悦热情道,已经立刻吩咐佣人去办了。
这回,孟朝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林子封当然是最开心的一个,如果孟朝住在这里,那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多起来。
“我啊……一看见你就喜欢的不得了,更何况,像孟小姐这么能干又聪慧的女孩子,能来我们家住,那可是我们家的福分啊!”王悦笑呵呵的,看起来非常的亲近。
只不过,孟朝还是会有一些距离感。
这时,林子封也跟到了后院,立刻让佣人准备了茶水点心,眼中的高兴藏都藏不住。
“孟小姐,我们盐城现在关于你的传说啊,那是到处都是……听说你以前是靠着卖泡菜起家的?”
王悦问这话时,眼里明显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甚至有些难以接受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