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后,云浅歌心中依旧没有合适的人选。
“太子妃,李韶华说的是全部吗?奴婢怎么觉得李韶华信不过。”豆蔻对李韶华没有半分好感。
“不,她挺聪明的。”毕竟她自己说,她是前朝皇室唯一幸存的血脉,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李韶华是被人自幼用药长大的,她是易孕体质,很容易就怀孕。
这盘棋很大,李韶华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只是,前朝皇室真的愿意血脉与君家有关吗?
君家覆灭了李家的江山,若真这么安排,此事就太讽刺了。
“奴婢再去审审。”豆蔻意难平道。
“不着急,她会说的。”止血丹中的罂粟果实,若是服用一两颗不会有依赖性,第三颗开始,强烈的依赖性让她生不如死。
到时候李韶华自然会求着将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云浅歌走到书桌面,提笔绘下梦中的画面,从画中就能看得出,漆黑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细看画中的女子,面容凹陷,双眸无神,总觉得有几分熟悉,豆蔻看向云浅歌,心中一紧。
“太子妃,这...”画中的女子会是太子妃自己吗?豆蔻心想。
细看又觉得不像。
“将画交给云修远,试一试云修远的态度。”刚才她细想梦中的画面,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若梦中的女子不是自己,又会是其它什么人。
她唯一得到的答案,便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
“云修远?他不是已经选择了王舒桐了吗?”
“是啊,试一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将画交给云修远就等于交给了玄一。
玄一的爱慕有多深,她想看看玄一为了一幅画,做到什么地步。
“奴婢这就去。”
“去吧。”
与此同时,齐王府中,郎雨沁派人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天枢的踪迹。
隐约觉得今天狼卫有些不听她使唤了。
黑夜下,城中的巨响,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宫中,几乎所有皇子和大臣都齐聚宫中。
“陛下,大吉。”一片沉默中,玄绍主动站出来道。
“怎么说?”刚刚请钦天监只差没说天降罪罚了,现在玄绍站出来,缓解了君文鸿心底的不悦。
“上天都是站在陛下这边,黑衣惊雷,批了前朝余孽的老巢,不是大吉是什么?”玄绍心想,主子什么时候有这等手段了,以工部后面塌陷的程度,若将这种武器用在战场上,统一天下都是轻而易举的。
“不错,是大吉,玄绍,搜寻前朝余孽一事交给你和卓远,秋猎出发前,朕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君文鸿不想为此事继续耽搁下去。
其实,前朝余孽藏匿于京城,君文鸿是知情的。
只是觉得翻不起什么大浪,并未在意,没想到这一次竟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让他想要无视都不可能了。
“臣遵旨。”
谢昭钰眉心微沉,一直留意着玄绍。
玄绍如他一般,突然出现,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和重用,他总觉得玄绍不是真心地效忠君文鸿,像是怀着某种目的而来的。
他派出去的人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玄绍的线索。
下意识看向君子珩,见君子珩双眸透着倦意,仿佛一点都不感兴趣。
“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
“臣等告退。”
众人离开御书房,这一次君文鸿并未将谢昭钰留下。
当众人刚离开,无为便出现在书房中。
“属下拜见陛下。”
“免礼,有什么发现。”
“回禀陛下,工部兵器库后面塌陷大小约莫十丈,非人力所为。”无为回禀道。
“关于你师父可有什么线索,还有锦瑟是如何摆脱夜郎国毒药控制的,可查清了吗?”长恩之死已经成了君文鸿心底的心结,放心不下。
“师父之死,属下已经确定是太子所为,不仅如此,属下还发现太子的功夫似乎比五年前更厉害了,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属下不敢贸然试探,锦瑟的毒属下已经确定是太子妃解的,不仅如此,锦瑟的功夫比从前翻了十倍不止,属下认为,不能放任太子妃继续下去,否则会失控。”无为的语气中透着担忧。
君文鸿也不想放任云浅歌继续下去,但他又没有人能杀掉云浅歌。
“星永那边可有给回复。”
“暂且。”
“想办法让夜郎国的人带走云浅歌,不惜一切代价,至于条件,随便他们开。”君文鸿说这话,便是已经决定,不惜一切,除掉云浅歌。
“太子那边陛下可有安排。”无为觉得,若说云浅歌棘手,那么君子珩就更棘手。
“我这个好儿子,可是个情种,只要云浅歌离开了,除掉他,轻而易举。”君文鸿笃定道。
君子珩的一举一动,欢乐悲喜,都因一人而存在,那就是云浅歌。
君文鸿在得知这点的时候,心中已有计划。
“多谢陛下提点。”
“云丞相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静。”君文鸿问这话,显然是信不过云修远。
当初王舒桐和云修远一事是他一手促成的。
要知道云修远当初考取状元,为了结发妻子,一再拒婚。
一想到云浅歌强到非常人可比的程度,君文鸿就怀疑这一切和云修远有关。
当初是云修远最初将云浅歌送往庸城,现在在君文鸿眼中,这是云修远的深谋远虑。
“自地宫中罂粟花被毁以来,云修远关押了叶白,一心为王舒桐解毒,派去监视的人暂且为发现任何异常。”
“很好,继续盯着。”
云修远离宫后,收到一封信,打开是一幅画。
漆黑的画面下,画中一个女子被囚禁在密室中,脸颊消瘦,只剩下骨头,从五官依稀能够辨别出是他曾经的妻子。
云修远打了一个冷颤,将画塞回信封中。
回到家中,第一时间见了玄一。
“玄一,你怎么看?”云修远将信递过去道。
玄一打开信封,展开画,画中的景象让他差点支撑不住,失态跌倒。
“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