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回头看向千煦,嘴角泛起一抹一模一样的迷之笑容。
千煦下意识躲在老大身后,这笑容有点危险。
“御书房那条路估计是走不通了,还有别的通道可以出去吗?”君文鸿一旦发现秦念安被人带走,第一时间便是封锁通道,现在估计在下令对整个京城进行封锁了。
“本来有,现在没有了。”老大看向云浅歌,那模样仿佛在说,是你自断后路,不是我。
云浅歌眉头微蹙,“不会是在药房那边吧?”
“嗯。”老大点头应道。
“要你们何用,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居然连退路都没给自己准备,不会是仗着自己功夫好,持才傲物,以为自己天下无双,结果变成自断后路了。”云浅歌直接开怼,她可没忘记,这手,伤了君子珩。
虽然现在伤势痊愈了,但这不表示她不追究了。
“自断后路的不是太子妃你吗?”千煦从老大身后探出头来,小声道。
君子珩摸着云浅歌的玉指,狠狠的瞪了千煦一眼,吓得千煦直接躲在老大身后,不敢再探出头来。
千煦拍了拍心口,忍不住暗想,君子珩是那个怪物养出来的人,在入魔的状态下估计在夜郎国也少有人能敌。
太可怕了。
再加上一个学习能力可怕的云浅歌,他觉得自己前路堪忧。
“那个...我...或许还有一条路可以出去。”一直沉默的老二开口道。
“带路。”君子珩见镇南王扶着昏迷的夏侯易出来了,立即道。
“你信我?”老二满含疑问的看向君子珩,要知道君文鸿多疑,君子珩是他的儿子,又是一国储君,居然敢相信上一秒还是敌人的人。
“不信你们,我信小七,你们若还想活着,就会需要小七的解药,若我们出事,你们也得陪葬。”君子珩十分可观的回答道。
老二已经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跟我来。”
老二带路,老大带着千煦走在最后面断后,不知道君文鸿在地宫中藏了多少暗卫,感觉怎么杀都杀不尽。
大约一刻钟后,三人走进一条完全陌生的通道。
“这里出去是什么地方?”打量着眼前的密道,密道中十分干净,不像是长期无人走过的。
“这边是舒贵妃的寝宫,另一边通向舒家。”老二没有隐瞒,毕竟密道只要一查就一清二楚了。
云浅歌沉默,暗想,莫非京城地下都被人挖空了。
怎么到处都是暗道。
御书房,东宫再是舒贵妃的寝宫,地下都有密道,不仅如此,这密道很多黄泉都无法探测,有深有浅,甚至还有阻隔人探测的碎玉,究竟是什么人修建的,云浅歌心中愈发好奇了。
走到密道出口外,老二停下脚步,看向云浅歌,“太子妃,交给你了。”
“屏住呼吸。”
云浅歌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团,用火折子点燃,很看清香从缝隙飘散出去,老二从里面打开了密室。
密室的出口竟是舒贵妃拔步床的后面,一行人出来后,云浅歌看向老二,“密道是你挖通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打开与地宫分开的暗门,有一段通道明显比较新,不像年代久远。
“我没什么特殊的才能,比较拍死,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老二看向云浅歌,好不隐瞒自己怕死这点。
老三被她杀了,剩下三人,老大为人谨慎,千煦聪慧但更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
唯有老二不同,功夫,容貌都不怎么出众,丢在人群中也不好找出来,但却是让云浅歌最为在意的。
从刚刚离开密道的一路,老二隐约向她露出善意,这点从老大和千煦身上她都没有感觉到。
“这很好,就此分别,待事情处理完毕后,我自会奉上解药。”
“好,我先带陛下回驿馆,陛下伤势很重,恐怕还得麻烦哪位公子一段时间。”镇南王提议道,他不知君文鸿接下来会怎么做,暂且没打算把夏侯易暴露在君文鸿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君文鸿地宫中的暗卫,他们带来的人虽不错,但人数上的差距是不可弥补的。
“好,你盯紧他,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能救秦念安,君子珩心中是高兴的。
但因夏侯易一人,扰乱了整个计划,他心中对夏侯易贸然不满。
“好,我会盯紧他,毕竟我暂且还没有让北苍国换一个皇帝的意思。”镇南王话中似是在说,他只是觉得让北苍国换一个皇帝麻烦,所以才留下夏侯易。
“最好如此。”
一行人的功夫都不弱,悄无声息的离开舒贵妃的寝殿,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等舒贵妃得知陛下遇刺,下令整个京城戒严的消息回到寝宫,空气中只留下一股不予属于她房间的异香。
“通知父亲,小心准备。”话中满含戒备。
“是,娘娘。”一个三十多岁的嬷嬷打开暗道,走了进去,发现暗道内多了许多陌生的脚印,又折返回来。
“怎么回来了?”
“娘娘,暗道中有许多陌生的脚印,恐怕有一段时间不能用了。”
“本宫知道了。”
嬷嬷从密道去了舒家,舒贵妃看着拔步床便的柜子,看来得将密道封闭了,不然等陛下发现异常,估计她难逃一劫。
沉默片刻,最终暗下了机关,听到两声微响,寝宫恢复如常。
舒贵妃心中却并不平静,陛下下旨,让谢昭钰带羽林卫拿下太子与太子妃,同时封锁了整个京城。
今日宫中动乱,卓远带人阻止。
抓了不少人,这些人出自何处是个谜,陛下还派出不少暗卫,似是在寻什么人。
不仅如此,梅园的地下冒出缕缕青烟,空气中散发出燃烧后难闻刺鼻的味道,但那种味道总觉得十分诡异。
“娘娘,王爷来了。”
舒贵妃思虑中刚要抓住什么,被人突然打断了。
“让他回去好好歇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下床。”舒贵妃揉了揉眉心,神色疲倦。
她的儿子怎么那么傻,宫中的变化但凡有几分眼力劲的人都会发现异常,睿王此刻往她身边凑,不是没事找事吗?
更让舒贵妃想不通的是,她自诩了解君文鸿,却从未发现,君文鸿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娘娘,萱侧妃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