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听错,今日得知太子妃出城,我便翻山一探究竟,这当时此行的收获。”与御王的激动不同,王晏清坐下,慢慢品尝。
想到在庄子上闻到的香味,总觉得欠缺了几分。
若是能吃到新鲜的就好了。
御王看着淡定的儿子,也坐了下来。
“自你祖父去江南养老以来,陛下对御王府颇为忌惮,前几天我刚交出执掌羽林卫的兵符,你又和太子妃接触,一点都不省心。”御王虽这么说,吃东西的速度却没慢下来。
都接触了还能怎么办?
吃饱了再想办法。
“既已交出兵符,陛下还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左右御王府一直在陛下的掌控之中,父亲何必活得如此小心谨慎,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远离京城,普天之下,诸国之间,难不成还没有个容身之处。”王晏清吃着鱼,喝着酒,一副毫不担心的模样。
御王轻叹一声,“你呀,你姑姑身中剧毒,没趁机问问太子妃?”
“她是我姑姑,又不是我娘。”王晏清一副关我何事的模样。
“可她毕竟是你姑姑。”
“父亲,他是你妹妹,不如你亲自去向太子妃讨要解药?”王晏清一副,亲爹,你别害我的模样。
御王脸色一僵,请咳两声,眼神自己的失态,“你祖父派人来问了。”
“要不我给祖父写信,让他亲自回来处理。”王晏清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沾染这个麻烦,更是对王舒桐没有半分好感。
王家人中,王舒桐是个另类。
或者说因王舒桐的存在,御王府在夹缝中活的愈发艰难。
“算了,我也不逼你,走一步看一步,今天我们爷两喝一杯?”
“行啊,最近天气不错。”他父亲睡书房应该不会染上风寒。
“臭小子。”御王看着杯中酒,瞬间觉得没之前香了,“算了。”
王晏清眼神一撇,仿佛在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父亲,别理会姑姑的事。”一条鱼被两人吃了个干净,王晏清摸了摸肚子,心想,若太子妃开个店就好了。
“我知道。”被儿子警告,御王一点都不在意。
当年王舒桐嫁给云修远,表面上风平浪静,面子里子都保住了。
实际上王舒桐做了什么才达成目的,父子二人永不想提及。
东宫。
云知南报餐一顿后,“小七,需要管事吗?”太好吃了,感觉以前自己吃的都是猪食。
“不需要。”云知南眼底闪过一抹失望,随后看向伺候在侧的豆蔻,“豆蔻姑娘,想赚钱不。”
“不想。”赚钱哪有跟着太子妃身边好。
“想吃什么新鲜的食物,直说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再说让你当管事,屈才了,我约了薛楠,你若想掺和一份子,到时候和薛楠商议就是。”想到云知南最近貌似也挺穷的,云浅歌退让了。
“薛楠?你让他撤出齐王身边了。”
云浅歌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妥吗?”
“小七,你不觉得亏本吗?给齐王松了将近三百万两,什么都没得到。”云知南瞬间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毁了,现在让薛楠撤出,岂不是人财两失。
君子珩给了云知南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狼卫来了个新主子,我可不想让薛楠折了。”槐榕在巷子神秘失踪,今天回城的时候,云浅歌故意路过那个巷子,让黄泉查了一下,尽头有一道机关,只能从里面开启,要想从外面进去。
除非将整个巷子给挖了。
工程太大,一旦动手就会暴露,什么都查不到。
薛楠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如今撤出,这个时机,齐王不会动手,免得惹火烧身。
“信息告诉我,我去查。”
“再等等。”君子珩打断道。
“等什么?”云知南觉得两人做事,磨磨唧唧的。
“从查到的消息来看,槐榕自出现在夏侯君身边后,就从未到过京城,居然知晓京城并未记载的密道,这个时机,不适合贸然行事。”君子珩直接道。
云知南这个人,十分嫌弃麻烦的事情,觉得有事就该尽快解决。
君文鸿不同,他觉得应该查清楚,布好局,一打尽,了却隐患。
既然那股势力想利用齐王,他便做那只躲在最后面的黄雀。
“行吧,你可真没趣。”云知南觉得君子珩心思太多,有些担心云浅歌被骗了。
看到云知南警惕的眼神,云浅歌表示这几天她都习惯了。
“那现在做什么?”
“等薛楠到了,赚钱,你要一起吗?”云浅歌觉得还是要给云知南找点事情做,免得她连研究药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从城外回来后,一直被缠着问,埋怨怎么不带他一起。
云浅歌十分庆幸的甩掉了云知南,不如麻烦会更多。
“时间还早,我先出去晃晃。”适当的还是要给这对夫妻留点时间,才能发现彼此的缺点,那样距离他带走云浅歌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君子珩觉得,云知南又在自欺欺人了。
妄想是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现实的。
与此同时,君文鸿还是放心不下云浅歌和王晏清见面的消息,派人将消息告诉了王舒桐。
王舒桐得知消息后,发了一场大脾气。
她最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云修远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有多少真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公,王晏清那个兔崽子居然去见太子妃,他不要命了。”王家祖上,劳苦功高,历来陛下对王家都不敢重用,王晏清居然找死却见云浅歌,她心中再一次后悔让云浅歌活着回京。
云修远一愣,有些失态。
“估计是担心你,想去试试太子妃。”云修远出言安慰道。
“担心我?那兔崽子恨不得杀了我,怎么会担心我。”话落,王舒桐便后悔了,她不该在云修远面前表现出这幅泼妇的模样,“相公,我只是怕他会联手太子妃,对我们不利。”
“别担心,凡事有我在。”云修远一双满含温柔的眸子,看不清深浅。
“相公,你真好。”王舒桐觉得,她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嫁给了云修远。
“你是我爱妻,雅儿有睿王,你只有我,我自然该对你好。”
王舒桐心底闪过一抹伤痛。
“我也只有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