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懵了,将鉴定书来回反复看了好几遍,却看不出真假来,这人做假的水平太高了,几乎与医院里的证明盖章,一模一样。
突然,他想到在医院时,撞向他的那个实习医生,只有在那几秒钟之内,文件离开过他的手,也就是在那几秒钟,文件被调包了。
“不是的,这是有人故意设的局!望月先生,请您听我解释。”
望月川愤怒不己,当即拿过桌上的烟搂缸,抓过了那医生的手,狠狠砸了下去,医生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望月雅纪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有好几个别开了脸去,不忍心再看。
望月雅纪拧着眉,怒斥了声:“那大伯,你这是在做什么?不如你的意,你便是这样泄愤,不顾全大局,不讲体面?”
望月川颤d着手,指着望月雅纪:“你这个小畜生,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我真的小看你了!!”
望月雅纪深吸了口气,眼神冷戾的盯着他不动声色。
望月川眼看大势已去,之前信誓旦旦要效忠他的属下,现在一个个跟见了猫的耗子,居然不作声了。
“你们这些蠢货,都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你们清醒点!!他骗了你们所有人,他别有居心,你们不能相信他!!”
望月雅纪轻叹了口气:“大伯这个样子,怕是已经神智不清,犯了疯病,这个会议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还不给大伯请医生过来看看?”
望月川眼睛亦红,竟失气得失去理智,朝望月雅纪扑了过去,想要杀了他,当即渡边带来的手下将他制服在地,没有人敢上前帮他。
“少主,您没受惊吧?”
望月雅纪一脸失望:“大伯,本想着你只是一时间失去理智,找个医生来看看就会好的,是我天真了,我看你这疯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不用请医生来看了,直接送去精神病院好了。”#@$
“望月雅纪,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放开老子,别碰老子!!”
所有人在望月川的咆哮中,目送着他被押着离开望月家族,这场闹剧总算拉下帷幕。
渡边明聿站起身说道:“我昨天才得到消息,夫人已经在几前天离逝,望月家不能没有领头人,少主也不小了,在以前都能独挡一面,是大人了,这个月二十号,我看是个好日子,也别再拖下去,举行家主传承仪式吧,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全部听渡边先生的安排。”
“是啊,少主毕竟是现在是望月家唯一的嫡系血脉,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真是没想到夫人也走了,这太突然了,我们一定会全力辅佐少主,不,现在应该改口称家主了。”
“恭贺家主继任望月一族家主之位。”
……
望月雅纪轻应了声:“各位叔伯都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谈。”
待他们走后,望月雅纪放松下来,才觉浑身脱力,跌坐在了椅子上。
好险!
一旦有一个环节出错,那么他今天就真的玩完了。
渡边明聿拍了拍他的肩膀:“家主不要有太大的压力,现在望月川也一并解决,以后再慢慢进行整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望月雅纪眸光深邃:“渡边爷爷,我不放心,就算现在将望月川送进精神病院,我总觉得他一旦有机会,就会出来找我麻烦,咱们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渡边明聿眸光浮现一丝杀意:“家主的意思我明白,他确实是个不定性因素,咱们留不得他。”
望月雅纪看向渡边明聿:“不过这件事情,我不想假手于人,渡边爷爷放手让我来做吧。”
“这……”渡边明聿有些不同意:“您现在是家主,这种脏手的事情,怎么能让家主您亲自动手?”
望月雅纪眼里满是深沉的恨意:“可是他害死了妈妈,我要替妈妈报仇!!”
渡边明聿狠抽了口气,最终才下定了决心:“全凭家主您做主。”
“渡边爷爷……”望月雅纪欲言又止。
“家主还有什么吩咐?”
望月雅纪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自己其实不是望月家的人这件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没,没什么,渡边爷爷还回去休息吧,等您休息好了,我会找个时间与您好好聊一聊。”
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渡边明聿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家主等想好了,可以随时找我,那我便先回去了,您也好好休息。”
望月雅纪起身,亲自送渡边明聿出了院子。
他看了眼宅子里多出来的人,说道:“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看守,你们都先离开吧,等之后调排。”
之后大管家出面,将那些人都调走了。
望月雅纪正想着给傅行恕回个电话,抬头进,正见傅行恕趴在窗口朝他微笑招手。
“大哥?”
望月雅纪小跑着来到了傅行恕他们跟前:“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傅行恕指了指身边的黑鸦:“有师父在,混进来其实不是什么难事。”
望月雅纪:“对了,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
傅行恕:“其实也不是未卜先知,还记得之前我们师父晚上出去探听情报吗?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窗下,我们偷听到了望月川的计划,提前快他一步,计划了这一切。”
望月雅纪舒了口气:“如果这次没有你,我可能真的走不出这个院子。”
傅行恕拍了下弟弟的肩膀:“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面对这样的处境。”
望月雅纪:“哥,黑鸦先生,先进屋吧,别站在这里了,实在太招人注目。”
“说得也是。”傅行恕语气复杂,之前还传出他爸和石原丽有一腿的传闻,现在又看到望月雅纪跟他站在这里谈心,再传出去,还不知道得有多难听呢。
三人进了屋,傅行恕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问道:“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你还有什么顾虑?”
望月雅纪:“我欺骗了渡边爷爷。”
“哦,那个老头……呃,渡边老先生啊。”傅行恕意识到弟弟对他很敬重,说了一半才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