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傅行恕负气的大步上了楼梯,头也没回。
傅熠阳暗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不在意,不过看起来还是放在了心里。”
赫连予婧拍了拍傅熠阳的手背:“放心,我会去劝劝他的。”
说着,赫连予婧起身,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拿过了礼盒,才敲了敲傅行恕的门。
等了好一会儿,傅行恕才来开了门。
“妈妈,您有什么事吗?”
赫连予婧笑着将手里的礼盒递到了他手里:“虽然晚了,不过妈妈还是希望看到你穿上。”
傅行恕打开礼盒看了眼,是一套订制的高档成人装。
“看上去还不错。”
“我想应该会比较适合你的。”
“嗯,那我去试试。”
傅行恕不想让妈妈为他担忧,所以假装一副淡定从容的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关上门,他深吸了口气,脱力的坐在了马桶上。
看着盒子里的衣服,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妈妈一番心意,他不能就这样浪费。
他打起精神,拿过衣服开始试穿。
没想到尺码刚刚好,穿在自己身上,看着镜子里的人,他都有点认不出自己。
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说得一点也不错。”
傅行恕拿过领带,系了好一会儿,只好放弃了,他手里拽着领带走出了浴室。
“妈妈,我穿好了。”
赫连予婧回头看去,震撼在当场,这模样仿佛看到了当年初见傅熠阳时的情景。
“过来。”赫连予婧朝他招了招手。
“嗯。”
傅行恕在妈妈面前完全没了那股子野性,乖巧低着头走了过去。
赫连予婧接过他手里的领带,傅行恕下意识低下了脖子,赫连予婧开始教他系领带。
傅行恕愣是学了两三遍,他学别的东西倒是挺快的,但是这种细致活儿,可真是为难他了。
“学会了?”
“嗯,可是……还是有点麻烦,我以后真的每天都要系这么麻烦的东西?”
赫连予婧失笑,到底还是小孩,“不用,你要是不喜欢,我会帮你准备一些已经打好领结的。”
傅行恕暗中吁了口气:“还是您给我准备有领结的吧。”
赫连予婧替他整了整衣服,处理了一些小细节,才算是满意的拍了他的肩膀:“挺好的,很帅,过来,帮你理一理头发。”
“哦。”
赫连予婧牵着他走到了镜子前,让他坐下,赫连予婧拿过梳子和早已准备的定型水,替他将头发梳了起来。
又给他稍微理了下眉毛,看着镜子里介于男孩与男人的之间的傅行恕,赫连予婧无比认真的说道:“行恕,你是我和他的孩子,就一定不会比任何人差,不要将自己放得太低,但也不要放得太高,你要正确的认识自己,知道吗?你很有魅力。”
傅行恕浅笑:“嗯,妈妈,你用不担心,其实我也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难过,是我自己会错意了,我已经不喜欢那个女孩。”
看来行恕还没有懂得真正的喜欢,也许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像她和六爷一样,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她一样幸运,可是这样的祈祷她也知道其实并不现实。
现实往往会更残酷。
见赫连予婧回了房间,傅熠阳下意识问了句:“那小子心情缓过来了吗?”
赫连予婧没有回答,从身后抱过了傅熠阳的腰:“六爷,我好担心。”
傅熠阳紧扣过腰上的手:“怎么了?”
赫连予婧:“好担心孩子们,以后会不会遇到坏人,会不会被人骗。”
傅熠阳怔愣了片刻,随后失笑:“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们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脆弱,心里有光的孩子,一定能拥有幸福。”
不知为何,后面这句话,让赫连予婧心里一暖:“那六爷的光是什么?”
傅熠阳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的光是你啊!”
赫连予婧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真想闭上眼睛再睁眼,我们就白首共赴这一生了,也算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傅熠阳:“我倒时希望时间更慢点,因为跟你的每一天,总觉得太短暂。”
赫连予婧:“那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傅熠阳郑重道:“一定。”
赫连予婧:“一定。”
……
四天后,晏氏兄弟和温婉顺利的搬了进来,因为毕竟之前发生过人命,所以还是迷信了一下,请了道长驱了驱邪祟,好求个心理安慰。
温婉的房间是采光最好的,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园子的玫瑰花,还有远处的大海。
晏锡开始替晏崇找靠谱的医生,可惜,b市虽然大,学中医能学到顶尖的却没有几人。
才不过三天,晏锡都已经遇到了好几个骗子。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晏锡突然想到,傅熠阳也有投资医疗方面的项目,跟医学方面的顶级专家应该接触得比较多,要不然可以问一问他?
当年,他那么严重的旧疾都可以治好,那他们阿崇也一定会有希望吧?
晏锡虽然很不愿再找傅熠阳,毕竟过去的过节并没有得到过和解。
只是他们之间有过几次利益合作,他也没有少赚一分钱。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卖他一个人情,以至于现在求人起来,也不用这么畏缩。
不过在弟弟的健康面前,所有的尊严都可以先往旁边放一放。
他拿过手机给傅熠阳打了电话。
那端不紧不慢的接了。
傅熠阳一直还保留着他的手机号,毕竟在关键时刻,比如搜集一些国外情报什么的,还是很有用的。
“晏老大怎么有这个闲工夫给我电话?”
晏崇挤出一个客气的笑来:“傅老大说哪的话?咱们好歹也生死与共过,打一通电话问候问候,也是可以的嘛。”
傅熠阳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问候个鬼!
“晏老大有话直说,不要卖关子,毕竟我可没多少耐性与你话家长,如果是发财的生意,倒是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聊。”
晏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这么多年了,傅老大你这唯利是图的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别活得那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