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丽把这孩子当作上天的恩赐,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绝不会放弃。
小家伙病了前后一个星期,终于醒了过来,只是意识还是浑浑噩噩的,看着石原丽时,眼神很迷茫。
石原丽摸了摸小孩的头:“醒了就好,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小家伙能听懂她说的话,轻轻点了下头。
石原丽一脸惊喜,赶紧叫家里的阿姨将准备好的粥拿了过来。
他可能直是饿坏了,没一会儿便将那一碗粥吃了个底朝天。
“你叫什么名字?”三岁多的孩子,是应该能记住自己的名字的。
他想了许久,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石原丽赶紧叫来了医生,给小孩看看。
医生看完,初步分析道:“这样看,看不出什么来,需要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不过我觉得他的症状有点像是惊吓过度,出现了记忆空白。”
石原丽:“会好起来吗?”
医生:“这个……很难说,不过会留下阴影,所以要格外注意一下。”
石原丽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将医生送走之后,石原丽轻抚着小家伙的脸:“别怕,妈妈在这里,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好不好?”
小家伙没有回答,只觉有些头疼,吃完东西又昏昏欲睡了。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好好休息,望月家的几个兄弟,听说望月雅纪病情得到了好转,便提出想来探望,不过被石原丽给拒绝了。
他们打着探望的名议,其实只是想来探虚实,他们巴不得孩子早点死,那么就可以独吞望月家的财产。
“希望雅纪能早点好起来。”
石原丽轻吻过孩子的额头,无心做别的,只是一门心思的看着孩子。
他现在是她生活所有的希望,是无尽深渊里照进来的一束光。
赫连予婧辗转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他们根据地,之前傅熠阳有留下过简单的地址,但是这里比较特别,要找很容易。
这片沙漠中的绿州,没有人想要靠近,这里是索马里人人闻风丧胆的黑鹰佣兵团的根据地。
当赫连予婧带着几个保镖靠近时,他们已经被人和群狼团团围住,他们手里都带着武器,只要稍有差池,就会丧命当场。
欧薇双手高举做投降状:“我们没有恶意,但没有挑衅的意思,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傅先生。”
“这里没有傅先生!如果你们再不离开,否则就把命都留下来。”
赫连予婧心情一阵复杂,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不可能的,他亲口告诉我,这里是他的根据地,而且行恕也在这里!”
听到行恕的名字,那几个拥兵交头接耳了好一阵,确定了一件事,他们可能确实是来找人的,其中一个呆的时间比较长的中年男人道:“江老大的另一个姓,不就是姓傅吗?傅先生是他做生意时用的名字。”
“老大这么牛笔,干杀手与做生意两身份都分开?”
“你是什么人?”那人问向赫连予婧。
赫连予婧深吸了口气,一脸严峻道:“我是他的妻子。”
几人很是震惊。
“老大的老婆?”
“眼光还挺不错的。”
“不会是胡诌的吧?我可没听老大提起过他有什么老婆?”
“你傻啊,没老婆,哪来的儿子?行恕不就是证明?”
……
几人商量了好一阵后,收了手里的q,说道:“那个……老大的老婆,怎么称呼?”
“赫连予婧。”
“大嫂好,大嫂请,其他人就先回去吧。”
欧薇眉头紧蹙,扭头看向赫连予婧;“不行,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不会的,你们先回镇子上吧,我办完事情,会与你们在镇子上会合。”
欧薇:“如果有什么闪失……”
“我会打电话亲自跟赫连容沛说明白。”
欧薇无奈,只得点头:“那您万事小心。”
赫连予婧回头看了眼欧薇,转身义无反顾的跟这些人上了车。
她发现这一路都有巡逻的人在观察着四周的动向,一望无际的荒漠,让她以为没有尽头。
直到车子行驶半个小时后,她看到了绿州,那真是很壮观的景象。
绿州俨然形成一个闭塞式的王国,这里没有人管辖,也没有人敢管,甚至有好多亡命之徒,逃到了这里,成为了这里的一员。
下了车,赫连予婧被一路护送着。
“大嫂随便看,但是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他们虽然不敢惹咱们,但他们并不认识你。而且这里鱼龙混杂,靠本事吃饭,不靠人品。”
虽然说得十分客气,但是赫连予婧听得出来这是警告,她点了下头:“我不会乱跑的,也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我只是想来找人而己。”
迪恩耸肩:“难道老大没有告诉你,他的行踪吗?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里了。”
赫连予婧听得心脏漏掉了一拍:“没有回来?”
“是啊,把儿子丢在这里两年,就一直没有回来,不过也很正常,以前他经常一走就是两三年,只是没想到有儿子了还这样。”
不管了,先见到行恕再说。
赫连予婧深吸了口气,迪恩将她带到堡里一处比较雅致的阁楼里。
“这里是老大的专属阁楼,您是大嫂,老大的一切你说的算,这里的东西您可以随便用,我去把行恕找来。”
“谢谢。”
“不用客气,我叫迪思,以前跟老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迪恩豪气的拍了下月甫脯,转身去找行恕了。
此时行恕正在靶场跟别人比射击,才八岁的孩子已经长得很高了,皮肤晒成了小麦色,看起来十分健康阳光。
“迪恩叔叔。”行恕放下手里的q,小跑着来到了迪恩跟前。
迪思微笑着拍了下行恕的肩膀,说了句:“你妈妈来看你了。”
“啊?”行恕一脸惊诧,他只有个爸爸,哪里来的妈妈?
“怎么?还害羞啊?是不是这么久不见,其实心里想妈妈想得厉害?又怕我们笑话?放心,叔叔们不会笑话你的。走吧!”
“可是……”行恕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他对母亲的印象很模糊,甚至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早已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了,更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有妈妈这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