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阳需要出差一天,他将徐耀留在了庄园。
傅熠阳不在的时候,诺依显得十分孤僻,就算在院子里遇见池晚香,也丝毫没有交流的意思。
池晚香没有在意,那天晚上八点,她准备早点休息,突然听到匆忙的脚步声破门而入。
她抬头看去,只见诺依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
“你怎么了?”池晚香下意识问了句。
诺依上前拉起她,语气满是祈求:“我的猫突然……突然不行了,你能不能过去看看?”
“突然不行?”池晚香想了想:“你有兽医的电话号码吗?先打个电话叫医生过来。”
“我打电话叫了。”她眼里闪着泪花,看着叫人怪可怜的。
池晚香:“要不,我先过去看看吧,虽然我也不太懂这些。”
“嗯。”
诺依将池晚香带到了养猫的阁楼,一走进阁楼,池晚香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昏暗的灯花下,墙角一滩血红,那只猫早已没了生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
池晚香吓得瞪大了双眼:“这……猫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诺依眼神冰冷得可怕,她发狠的抓过池晚香的手,反问:“不是你杀死了我的猫吗?”
池晚香拧着眉,不可思议看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诺依:“你表面上装作宽容大度的样子,让熠阳哥讨厌我,觉得我惹事生非,背地里却做出这种事情,就是你杀死了我的猫,你还不承认?”
池晚香猛的甩开了她的手:“我做的,我当然会承认,但是你自己做的,你敢承认吗?”
墙角的血肉模糊,看得池晚香一阵心理不适,她强忍着作呕的冲动,转身就要走,诺依突然大吼了声:“你不准走!你要给我道歉!是你杀死了我的猫!!”
“放开我!”池晚香与她争执了起来,诺依仍不依不饶,就是要让她道歉。
直到阁楼大动静引来家里的保姆,徐耀带了人将猫的尸体给处理了干净,让他们带出去埋了。
又等傅熠阳回来,主持公道。
诺依一口咬定是池晚香做的,池晚香坐在沙发里也未说话。
傅熠阳心里很清楚,池晚香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诺依,我想你对晚香有误会,她不是这样的人。”
“是我亲眼看到她把猫摔死的。”
诺依竟扯出这种谎话来,是笃定傅熠阳不会拿她怎么样么?
“除了你,还有别人看到吗?”傅熠阳不悦的问她。
“没有……”诺依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熠阳哥,你不相信我?”
傅熠阳狠抽了口气:“诺依,我很想相信你,不过你说的这些没有确切的证据,实在不能让我信服。”
“可她杀死了我的猫!”
“不要再胡闹了。”傅熠阳声线冰冷没有一丝起伏,听着似乎很包容,字里行间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警告。
“夫人,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
池晚香冷冷瞥了眼诺依,心情糟糕的回了卧室。
傅熠阳起身走到了诺依身边,步步逼近,猛的扣过了她的下巴,发狠道:“这么拙劣的手段,你也敢拿出来在我跟前显摆?”
诺依有恃无恐的笑了声:“那又怎样,你要把我杀了吗?”
傅熠阳没想到,她的心理居然可以扭曲成这样。看来,是他太低估她了。
“你应该知道,凭你姐姐积下的功德,我暂时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所以熠阳哥就应该按照我给的剧本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诺依并没有被傅熠阳的气势震摄到。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怎么任性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不要动我的女人,你姐姐的功德不是没有底的,当被你一点一滴消耗完,你该死的时候,我不会留情,所以,听清楚了,别作死,好好活着不好吗?”
语落,傅熠阳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诺依跌坐在地上,发狠的看向他:“你救了我,还让我爱上你,这就是你的错。”
看她那执拗的表情,傅熠阳觉得她是彻底没救了。
“回你的房间去好好反醒,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对你的容忍与底线,你输不起。”
傅熠阳冷眼丢下她,转身去找池晚香了。
推开卧室的门,傅熠阳见她正坐在沙发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慢慢靠近,池晚香这才注意到了他,又解释了一次:“我真的没有。”
傅熠阳坐到她身边紧握过她的手:“抱歉,不该让你承受这样的事情,被吓到了吧?”
听到他对她毫无条件的信任,池晚香脸上这才有了点笑容:“有一点……那只猫死得太惨了,有点吓人。诺依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傅熠阳想了想,说道:“我会将她送走,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
“将她送走?”
“或许与她成长的环境有关,她心理不太正常,留在这里对你会是个威胁,可能一不注意就会对你下手。”
池晚香捂着心口,惊魂未定:“那还是将她送走吧。”她现在怀着宝宝,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应对一个随时都准备对自己不利的人。
把诺依送走的那天,诺依显得很安静,反常的没有闹。
她将要去的新环境其实很不错,况且傅熠阳给了她一张金卡,第个月有三百万零用钱的额度,够她衣服无忧了。
池晚香暂时安下了心来,至少身边少了个麻烦,能安心的养胎了。
半个月后,章怀礼终于赶了回来,自从陈恪那件事后,傅熠阳很难再相信别的医生,虽然章怀礼也不值得完全相信,但他至少没有任何利益相关的势力。
池晚香在画室里才刚呆了半小时,家里的保姆突然过来了。
“夫人,楼下有客人,先生叫我请您过去。”
池晚香讶然,放下了手里的画笔,疑惑的问了句:“是什么客人?”傅熠阳的客人,从来没有要她去接待的道理。
保姆摇了摇头:“是一对父子,好像姓赫连。”
池晚香心头一跳,顿时明白了过来,“知道了,我这就马上过去。”
她回房间换了一件外套,又理了理头发,匆匆便赶去了客厅。
自那次见面后,便有了长一段时间没见了,赫连桀看到她时,严峻的表情终于有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