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什么事了么?
想到此,傅蓉璇蹭的一下从沙发起身,拿过衣帽架上的外套,挎过香奈儿手提包,自己开车赶去了梁庭居住的公寓。
她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开门,她没有这里的钥匙,毕竟他们在一起时,梁庭多半时间是在她那儿留宿,极少回他的公寓。
此时同层楼的邻居刚巧从电梯里带着孩子走出来,看到傅蓉璇呆站在门口,不由说了句:“您是找梁先生吧?”
傅蓉璇表情微动,立马回应道:“对,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邻居摇头:“这我不知道,半个月前我还经常在这个时间看到他从超市买菜回家,但是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半个月?”
“是啊,已经半个月了,好像并不在这里住,不过他以前也经常不回来的。”
邻居习以为常,傅蓉璇道了声谢谢,去了物业那里,证明与他是男女情侣关系后,她从保安那里拿了钥匙。
推门走进去,傅蓉璇看到一地狼藉当场傻了眼,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担心害怕过。
“梁,梁庭!!”她踩着高跟鞋疾步去推开卧室的门,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他不见了!不,他一定是出事了,他是个极度爱整洁干净的人,根本容忍不了一丝杂乱,地上的狼藉,明显有与人起争执打斗过的痕迹。
傅蓉璇一时手足无措抓着头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不断的暗示着自己:“傅蓉璇,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似是想到什么,傅蓉璇又回到了保安室,告知情况后,保安给她调取了半个月前的监控。
她在监控里看到了薛濂!
怎么会是薛濂?回想起薛濂之前种种愤怒和偏激,又联想到他对梁庭出手,也不无可能。
“薛濂……”傅蓉璇眼底升起滔天怒意:“我容你忍你,是念及旧情,可没允许你碰我的人!”
傅蓉璇开车回去的路上,戴上蓝牙,给薛濂打了一个电话,风雨欲来。
“你在哪儿?”
此时薛濂正开着车,去赴梁庭的约,想必那梁庭已经想通了,不过他不甘心,还想与他谈条件。
当然,这事不能让傅蓉璇知道,这个时间,薛濂断定她不会来找自己,便随意撒了个谎:“我在家里,怎么了?听起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谁又惹大小姐生气了?”
傅蓉璇什么话都没说,挂断了电话,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如划过公路的流星,飞速往前驶去。
薛濂看着黑屏的手机,厌恶的拧起了眉,低咒了声:“臭女人,等我找傅熠阳报了仇,就轮到你了!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不过十几分钟,傅蓉璇便开车赶到了薛濂暂住的别墅,她径自开锁走了进去,可是并没有看到人。
家政阿姨正从外边买菜回来,看到傅蓉璇出现在这里,吓了一跳,立即倒了杯茶水:“傅小姐怎么突然过来了?”
“薛濂呢?”
家政阿姨:“薛先生好像有事出门了。”
“他能有什么事?”果然在骗她,说在家里,其实现在还不知道背着她做了什么蠢事!
傅蓉璇又再次从别墅离开,打电话给手下的人:“给我追踪xb—n87u5的车牌号码,我要知道他现在去了哪里!”
薛濂按照梁庭发来的定位,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郊外农场,此时已是傍晚。
深秋的傍晚黑得很早,此时只余一点光亮,四周一片漆黑,有点渗人。
这梁庭什么偏好?约谈也不找个正常点的地方,估计是怕傅蓉璇发觉吧?还以为他是个脾气硬的人,没想到这么小心谨慎。
薛濂用手机照明,踩着枯黄的草地往农场走去,推开破旧的木门,他喊了声:“梁庭,我来了!呵……知道你演戏演得很辛苦,也用不着这么小心谨慎,我来找你的事情,是不可能对蓉璇说的,你想多了。”
空气沉寂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响起另一道声音:“你往左边的小屋走过来,推开门,我就在里面。”
“哦?”薛濂虽然此刻已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因为他不认为梁庭会有这样的手段,处心积虑的来算计他。
不然,这一个月他又何必忍气吞声,不敢跟他叫板?
薛濂推开左边的小木门,只见这里是一间小仓库,仓库正中间只见梁庭被严实绑在了椅子上,脸上还有q紫伤痕。
薛濂下意识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这仓库都搬空了,很空旷,根本藏不住人。
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薛濂稍微放下了心,此时他已经开始有点起疑。
“梁庭,谁把你绑在了这里?”
梁庭:“不是你吗?”
“我?”薛濂只觉得好笑:“你不要胡说八道,难道是我在梦里把你绑了?我可没这兴趣爱好,说吧,你在耍什么花样?”
梁庭淡漠的盯着他,突然讥讽笑了声:“你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将薛濂激怒了,再加上现在的形势让他产生了暴虐倾向,他阔步上前,发狠的揪过他的头发,警告着:“梁庭,你最好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我要揍你简直易如反掌,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在我这里,都行不通!”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呵呵哈哈哈哈……”薛濂张狂的大笑了几声:“你以为你有胜算吗?那个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她虽然不说,但是你应该明白,她爱我,爱到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这件事情,是梁庭心里的一道坎,这辈子也迈不过去。他再怎么做,也比不过她心底那抹白月光。
“哦~什么不说话了?认清现实了么?”薛濂一脸得意洋洋,叫人恶心至极。
“你可真是原形毕露,这副伪装的面具,又能在她面前撑多久?”梁庭满是讥讽:“不要把她当傻子,她可没你想的那么蠢。”
薛濂一拳朝他的脸砸了过去,力气很大,将梁庭人连同椅子一起打倒在地,梁庭吐了口血水,满眼挑衅:“你算什么玩意?不过是傅熠阳手下的丧家犬,你跟他斗?哈哈哈哈……你也配!?”
“杂禾中!!”薛濂听他提到傅熠阳和那些屈ru的往事,顿时恼羞成怒,一脚一脚往他的肚子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