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看这地下小赌场,百家乐这一小片的人气最旺。
杨天刚刚还有些疑惑这是为什么呢,现在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百家乐本来就是赌法里面公认最公平的几种之一,而且庄闲都是玩家坐,赌场只抽成,一般抽5%。
而现在,赌场不抽成。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概率来说,赌场基本上不赚钱!
钱是一定的,赌场不赚,那自然就到了玩家手里。
所以赌徒们自然都以为玩这个比较容易赢钱,就都涌过来了。
然而……
赌场真得会不赚钱?
杨天看着这些人玩了一局,很快就发现了玄机,嘴角微微一翘。
薛小惜站在他身边,也看了一局,却什么都没看出来。看到杨天露出笑容,她好奇道:“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了赢钱的方法。”杨天微笑着,小声回答道。
“怎么赢?”薛小惜睁大了双眼。
“赢了之后再告诉你,”杨天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和刚才玩骰子的时候一样,杨天看了三局,第四局才开始玩。
他没坐庄闲,只是跟着押。
这一局他押了庄,直接放了八千上去。
百家乐这几桌气氛本来就比较火热,大家的目光都紧紧关注着赌桌上的局势,杨天的加入也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很快,开牌。
“庄赢!”
一众赌徒的欢呼与叹息中,杨天手里的筹码总数悄然来到了一万七。
第五局。再押一万五,庄!
“庄赢!”
杨天手里筹码跳转到三万多一点。
这时开始有人注意到杨天了,心想这个新来的小子怎么运气这么好,一来就连赢两局?
而当第六局开始,当他们看到杨天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筹码都压到庄上的时候,不少人又都乐了。
“哈哈,还以为是个高手呢,没想到是个愣头青。”
“是啊,刚赢了两句就膨胀了,这不是作死么?”
“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啊,都连开了四把庄了,怎么可能再来第五把?”
“这要是还能中,我特么直播吃屎都行。”
一群人都在冷嘲热讽。
其中大部分人都觉得不会再出庄了,纷纷押了闲。
然而……开牌之后……
“庄赢!”壮汉荷官宣布道。宣布的时候还偷偷瞟了杨天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阴沉的味道。
杨天对此视若无睹,乐呵呵地将自己赢得的筹码抱了回来。
至于其他人,那自然是都惊呆了。
“卧槽,居然还是庄?”
“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吗?”
“难不成这小子还是个活财神?”
“这特么都行?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
……
一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考虑着接下来要不要跟着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小子一起下注。
而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正在洗牌的壮汉荷官暗地里给连坐了几把庄家的那个玩家递了个眼神。
坐庄的玩家立马会意,悄然起身离开。
壮汉荷官嘴角一翘,再看向杨天,心想你小子再继续玩啊,老子让你血本无归。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杨天抱着筹码笑着道:“我已经有了六万了,快到这桌的上限了,该去更大的桌玩了,各位拜拜。”
说完,杨天便带着薛小惜转身去了别桌。
壮汉荷官顿时嘴边一抽,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他拿出对讲机,小声讲道:“老三,有条虫子进来了。我这儿走不开,你去搞定他。”
……
“喂喂喂,你运气那么好,为啥不继续玩啦?”薛小惜的眼里仿佛都冒着金光,“你要是再赢一把,就有十二万了,然后再赢一把,就二十四万,然后四十八万,然后……天哪好多好多钱,可以买好多好多好看的包包和好吃的东西啊。”
杨天笑了笑,抬起手,弹了一下薛小惜的小脑袋。
“啊呀!弹我干嘛,”薛小惜痛叫道。
杨天道:“别白日做梦了。你真以为刚刚那都是运气吗?”
“不是运气还能是什么?”薛小惜嘟着小嘴道,“刚刚可是下注了发牌,你就算连每张牌是什么都能听出来,也没用吧?”
“嗯,是没用。不过我有别的方法。”杨天道。
“什么方法?”薛小惜盯着杨天道,“不许卖关子了,刚刚说好了的!”
“好吧好吧。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这赌场的主人,开这个赌场,有可能不赚钱吗?”杨天微笑道。
“不赚钱……不太可能吧……不过如果是他们说的,开业迎宾的话……”
“没什么如果,就是不可能!”杨天打断道,“赌场这种地方,不为了赚钱为了什么?”
“呃……好吧,那……所以呢?”薛小惜问道。
“百家乐是很公平的游戏,赌场如果不抽成,那么从规则和概率上讲,他们是赚不到钱的。那么,钱要从哪来呢?”杨天道。
薛小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不知道……到底从哪来啊?”
杨天笑道:“让它不公平,不就行了?简而言之,刚刚那坐庄的人是赌场派来的,目的就是配合荷官捞一笔。所以我只要跟着庄走,再怎么都是赢的。因为赌场总不至于为了让我这一个人输钱,而让他们自己一次损失十几万吧?”
“啊?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这输赢能控制?不是随机的吗?”薛小惜很是搞不懂。
“如果严格按照规则,的确是随机的。但那荷官出老千了,他在洗牌的阶段就把10以上的花牌和以下的字牌分开了,然后摆出来让玩家背着牌面搅。玩家觉得这很公平,但他们不知道,再怎么搅也没用。接下来荷官再洗一次,让花牌和字牌一张间隔一张,这样在发牌的时候,再通过特定的手法,就能控制发出的牌型,从而控制输赢。”杨天解释道。
薛小惜很认真地听了一遍。
然后让杨天又讲了一边。
最后又想了半天,才明白了一点意思,脑袋都还有些迷糊。
“怎么这么复杂呀……”薛小惜撅了撅嘴道。
“是你太笨了,”杨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道,“这样吧,接下来就玩个你能理解的。”
说着,他忽然走到旁边的一个赌桌旁,拍了拍一个瘦高荷官的肩膀,“嘿,这一桌是玩什么的?”
荷官看了他一眼,道:“德州。来一局不?”
杨天扫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太会。”
说完,便转身和薛小惜一起朝着更里侧走去了。
瘦高荷官也没在意,回过头来洗牌。洗了洗,却发现牌好像少了一副……
“奇怪了,难道是拿少了一副……算了,找人帮拿副来吧,”他拿起对讲机,“张哥,帮我拿副扑克来,十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