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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6年03月

国际标准书号isbn:9787556220410

编辑推荐:

这一生幸运的是——以你之名,冠我之姓。

商战风云诡谲x情场暗潮汹涌悠悠南音,唱响一曲都市悬爱

——1987年——

“不好意思,请问小姐名姓?”

“耳东陈,恩静。”

“陈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嫁给我?”

——1994年——

“陈小姐,我有个盛情之请。”

“嗯?”

“可不可以追你?”

内容推荐:

香港商人阮东廷为了照顾前女友何秋霜,与歌女陈恩静结婚,并事先明言,这是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可婚后阮家却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先是娱乐记者过分关注阮、陈二人的婚姻;再是阮家莫名出现的几个监控器;三是阮东廷任ceo的“阮氏酒店”出现了员工中毒案,阮东廷的妹妹阮初云被牵涉进去,可就在问题即将解决时,初云车祸身亡。

所有人都认为这只是正常的交通事故,可心思缜密的恩静却认为事故与何秋霜有关,并坚持查案。阮、陈二人的关系因这件事越来越紧张,最终恩静是否能揭开事故背后的秘密?阮氏夫妇是否能破镜重圆?“阮陈恩静”这四个字,是否能继续存在于世人眼前?

作者简介:

吕亦涵爱格签约作家。

闽南女子,大学经管专业教师。平时教书,忙时读书,闲时写书。深爱勃拉姆斯与颠狂时期的舒曼,向往伊壁鸠鲁式的纯粹快乐,享受独舞的欢愉。对爱情深信至固执,故常写爱情。喜静亦喜闹,人生状态,常在沉默与喧哗之间,在冷静与热烈之间。写作如同听交响曲,关键是,你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盛大的欢愉或悲怆里。

新浪微博:@吕亦涵_zoe

目录

楔子

第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二曲似此星辰非昨夜

第三曲历尽沧桑情不变

第四曲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五曲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六曲雨欲来风满楼

第七曲夜深忽梦少年事

第八曲只是当时已惘然

番外也无风雨也无晴——何秋霜

楔子

1992年,香港,维多利亚港。

维多利亚港的天永远暗得比鼓浪屿迟,时至五时半,夕阳仍悬在海的那一方,不肯坠下。晚霞姹紫嫣红,散漫地染了大半个世界,那样美至诡异的静,竟十万八千里地区别于海港这一方。

恩静眼望着那方诡异的静,置身处,却是喧哗——

“来来,阮生阮太,再来一张……”

“太棒了!阮太真是上镜……”

此时的这两人,众中口中的“阮先生”与“阮太太”,正亲密地偎依在海港边上。他着黑色三件套,她则是黑色小礼服配简约的钻石首饰;他高大冷峻,她纤细温文,远看近看,都宛如碧人。难怪全港近半的名人都聚于此了,娱记们的脖子和镜头却依旧挤攘着要伸往这一处:“阮生阮太……阮生阮太……”

无数问题皆雷同,恩静在数不清的“阮生阮太”中,渐渐被夕阳勾去了魂。

直到扣着她纤腰的手紧了紧,她才又回过神来。抬起脸转过头,就见她的“阮生”面色冷峻,原本就太刚毅的脸部线条此时更是锐气逼人。不必细想也知道,这就是他发怒的前兆了,恩静连忙静心禀气回过神来,迎向记者的提问——

“阮太太,对于今早的新闻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啊阮太太,报纸一早就曝出阮先生昨晚在何小姐房间里过夜,两人旧情复燃……”

“阮太太、阮太太……”

她的心一缩,没想到阮东廷黑脸的原因是这个。周遭记者的提问猛于虎,某娱记甚至直接将话筒挤过来:“阮太太,听说今天中午在何小姐的房里,阮先生为了维护旧情人,甚至不惜和你翻脸……”

“shit!”这话一落下,阮东廷彻底黑了脸。记者们仍要问,谁知他浓眉一皱:“让开!”

两个字不怒而威,众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竟真的让出了一条道,半句“阮先生”都不敢再唤。

阮家大少在港媒里是出了名的坏脾气,可偏偏他含金汤匙出生,在一派贵公子中又是难得的英俊,剑桥毕业,回国后又在甫一接手的“阮氏连锁酒店”里掀起惊涛,如此具有偶像潜质的背景加上一张英俊的脸,记者不喜欢,读者也爱看哪!

故此镜头又不死心地探向陈恩静:“阮太太阮太太……”

谁知刚踏出这圈子的阮东廷回过头:“恩静,过来。”

他伸出手,冷峻的面孔只对着她。

那样冷的脸对上她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的清瘦面孔,大手朝她,晾在空中。一票记者皆面面相觑——阮生这摆明了是不让阮太说话啊!而记者群中的阮太太呢?没有多想,已朝他走去。

他余怒未消,她沉静如水,在镜头里,纤手再自然不过地交入那只大掌内。

在公众面前,在旁人面前,在报纸上,在杂志上,他永远牵着她的手,大掌贴置于她腰间。所以早一阵,人人都说阮氏夫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如是好姻缘,在贵公子群里简直难见,可唯有她知道,那只手虽暖,可从始至终,也未曾热络与亲密过。

他牵着她的手,一高大一纤细的两道黑影不徐不缓往夕阳处走去。

记者们纷纷叹气,可突然,夕阳中的阮太停下了脚步,回头,似有话要说。

记者们立即又迎上,将话筒递向前来。

她声音柔和,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我本不想说的,因为觉得这是我阮家的私事。不过既然各位关心,我也不妨说清楚了,”她顿了下,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竟齐刷刷拿出记录笔,流畅的港式粤语里,竟是听不出一丝口音,“从昨晚到今天早上九点钟,我先生一直都待在家里,希望各位不要再肆意诽谤他。我们不是演员也不是歌星,不需要将私生活都摊到诸位的眼皮底下,如有下次,我不介意上律师楼采取防护措施。”

第一曲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止是记者?就连她的“阮先生”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在他印象里,恩静永远是温文的女子,连话也不曾大声说过。没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即将被输往全港各大电台报刊的镜头,她这么说。

不过错愕仅一瞬,待走到无人的停车库时,牵着她的那只手便松开了,阮东廷拿出手机:“把录像全部调出来,查查中午是不是有人跟踪太太去了酒店。”

话刚说完,司机已经机灵地将车开过来了。他看也没再看他的“阮太太”一眼,便上了车。恩静叹了口气,绕到另一边,默默开门坐进去。

车厢里一片压抑。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冷着脸坐在她身边。

旁人都说阮先生面瘫,百年如一日摆着张严肃的脸,可她就是知道,当他浓眉拧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厌恶气息时,这一刻,阮东廷是危险的。

而这样的危险,他已维持了整整一下午。

司机阿忠在前座说:“先生,刚刚老夫人吩咐我,让你和太太务必要回家吃晚饭。”阮东廷也不回答,双眼只是盯着窗外忽掠而过的霓虹,徒留一个冷硬的轮廓印在她眼中。

“阿忠说,妈咪让我们回家吃饭。”不忍看司机为难,恩静也开口。

可阮东廷却不买她的帐,头也没回一下就命令:“阿忠,直接开到酒店。”

“可老夫人说……”

“阿忠,你停车。”柔柔淡淡的声音又从后头传来,这回是太太了。

阿忠如获大赦,连忙选了个地方将车停下,人也机灵地下了车。

阮东廷却像是没看到这变化,依旧盯着窗外。恩静看着他冷硬的侧边脸,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中午那件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秋霜骗我?”淡淡嘲讽从男人身上传来,这下子,他终于回过头,对上她的眼:“我和秋霜认识了十五年,十五年来,她从没对我说过一句假话。”

“所以,就是我在撒谎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这样好看的面孔,配上的却是那样冰冷的神色。

恩静垂下头,唇边有自嘲的弧度淡淡掠过:“也是,再怎么错,也不会是她的错啊。”轻轻话语逸出口,再抬起头时,她已又换上了平静温柔的神色,“妈咪估计很生气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如果不想见到我……”她顿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唇角的温柔:“如果不想见到我,我先到商场买点东西,再回去吧。”

她声音清清淡淡,温和无害得如同她的面目她的性子,如同嫁入阮家这三年多以来,平静如水的一千多个时日。

直到——“她”出现。

七个小时前。

恩静挂上电话时,掌心已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大哥一个月前向她要不到的那三十万,何秋霜竟然汇给他了?

二十分钟还不到,她便出现在“阮氏酒店”里。38楼,12号房——恩静记得清清楚楚,这房间在阮东廷的安排下永远是空着的,只为迎接每年的那么几个月,娇客光临,蓬荜生辉。

敲门声轻轻响起。

“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哪?”娇俏的嗓音从房里传出来,门一拉开,恩静只觉得有无尽惊艳的光从门缝里逸出——那是何秋霜:皮肤白皙,身段高挑,五官深邃得令人惊艳,再加上一头永远像是从美发沙龙里刚处理出来的长卷发。

门一拉开,女子的欣喜便和着这艳光一同倾泄出来。只是在发现来人并不是阮东廷后,那笑意骤然一敛:“怎么是你?阿东呢?”

话是这么问,可秋霜看上去却一点儿讶异也无。

倒是恩静有些尴尬:“他不知道我过来。何小姐,我是想来问问你那三十万……”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秋霜懒懒地打断:“哦,给你哥的那些钱?”方才的欣喜已荡然无存,她边捋着泼墨般的长卷发,边旋身回房。

恩静也跟着走了进去:“何小姐,那些钱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哪有这种道理?送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说了,你这么帮我和阿东,我帮一帮你哥,也是应该的啊。”

她娇媚地笑,明明是正常的道谢话,可传到了恩静耳里,那个“帮”字却似灌入了无限讽刺。

她看着秋霜慵懒地坐到贵妃椅上——是,与这个房一样,房内所有的一切都是特别配置的,她记得阮东廷向下面的人吩咐过,秋霜喜欢软皮贵妃椅,秋霜爱喝炭焙的正山小种,秋霜要求房间里要有香奈儿五号的气味——如今看来,员工们的办事效率真是很高呢。

她在漾着香奈儿五号味的房间里听到秋霜说:“恩静啊,我真是要谢你呢。谢你这么识相,替我和阿东掩护了那么久,却一点儿非分之想也没有。昨晚他在我这儿就说过了呢,”说到这,她轻轻一笑,“在我这儿”等字眼被咬得暧昧而缠绵:“他说,你始终谨记自己的出身,知道渡轮上唱戏的就算穿上了名牌,也只是个穿名牌的歌女,对他半点儿小女生的幻想也不敢有呢。”

恩静的面色微微白了白,却被何秋霜热络地握起手:“这么有自知之明,你说,我该不该谢你?当年阿东选你来替我们作掩护,真是一点也没选错呢。”

她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清晰。

原来时隔那么久,当年她是怎么来的、她是为什么才跟他来香港的,她依旧坚定不移地记着——

“我知道你哥欠了一笔债,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不好。”

“如果你需要,礼金多少都不是问题。”

“嫁给我,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你的家人我也会打点好,生活费、房子、车,一样不少,一定会让他们满意。”

“唯一不足的是,我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我无法给你爱情。”

原来她自己也记得,刻骨铭心地记得那一年厦门海边凉入骨的雨,一阵风吹过,她说:“阮先生,我答应你。”

不是“阿东,我愿意”,是“阮先生,我答应你”。

答应之后,尾随而来的是恩静一家过上了不止好上几个档次的好生活,他因此心安理得地带她回港,让她成为“阮太太”,然后,在这“阮太太”的掩护下,继续过他和秋霜的二人世界。

你看,她与他之间,说穿了,不过是场交易。

因是场交易,所以从那年至今,无论在外界看来两人怎么举案齐眉怎么恩爱有加,在私底下,她永远叫他“阮先生”——“你已经是我太太,以后家里怎么叫我,你也跟着叫吧。”那年新婚,他这样说过。可永远对他言听计从的她却只是笑笑,转头看向窗外盛开的紫罗兰:“阮先生你看,它们开得真美。”

如此固执,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之间,掀了表皮看本质,亦不过是“阮先生”与“陈小姐”的关系。

还能再妄想些什么呢?

是何秋霜陡然变调的尖叫拉回了她的思绪:“陈恩静,你不过太过分了!”

恩静一怔,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何秋霜狠狠甩开了手:“三十万我给过你了,够仁至义尽了!现在你竟然还想狮子大开口?”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疑惑嗓音自恩静喉间逸出时,门那边也传来了含怒的冷冽声音。

一时间,恩静只觉得千年寒冰朝她迎头砸下——

是,阮东廷!那是阮东廷的声音!

电光石火只一瞬,她就反应过来了——难怪这女人会莫名其妙地勃然变色!难怪要说那段莫名其妙的话!

阴森森的冷意瞬间窜过她的四股百骸。

而何秋霜已朝阮东廷扑过去:“阿东,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一定要告诉你!”

阮东廷没有推开她,只是在看到不应出现于这房间的背影时,浓眉一皱:“你怎么过来了?”

“我……”

“当然是为了她哥!”恩静还没开口,何秋霜已经抢在了前头:“她哥做生意失败,之前她来找我要钱时,我已经给过三十万了,谁知道今天……”

“你胡说什么?”恩静震惊地转过头,可对上的,却是阮东廷已然攒起的眉头:“你哥的事?”

他看向恩静,满眼不赞许的神色:“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准再提了?”

“是啊,就是因为你不准她提又不给她钱,她才会来找我嘛!”这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可真是义愤填膺,“那天说得可惨了,说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有名无实的‘阮太太’,全败我这破烂病所赐,我心一软就开支票给她了。可谁知今天、今天她竟然又来要钱,还一开口五百万!开什么玩笑,当我是印刷厂啊?”

何秋霜声色俱厉,抓狂的表情看上去那么逼真。恩静站在这两人对面,一个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一个浓眉越拧越紧,那双永远冷峻的眼仿佛夹了千年寒冰,射向她,射向她——寒意统统射向她,似乎已不必再分青红与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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