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葱,卷大饼……
味道嘎嘎香。
王福从临时的板房里出来,一只手拿着大葱大饼。
另外一只手里头端着个酱碗。
嘴里头喀嗤、喀嗤地嚼着,瞅了一眼下方的山坡。
十三太保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乱抽搐,都没个人样了。
“哎我去,这些小家伙这么威猛呢?”王福吃了一惊。
蒋叶丽走了过来,“他们自己应该也没料到吧。”
王福踢了踢地上的几个人,“喂,死了没?”
大太保本来还有一口气,吊住了就能活下去。
结果迎面这浓烈的大葱气味儿袭来,辣中带着辛辣……
噗!
承受不住刺激,胸腔肺腑里的热血喷了出来。
嘎嘣……
脖子一歪。
蓝天很蓝,白云很白,这世界……真特么的残酷。
死前没来得及诀别,再也睡不了女人的床了。
“你呢,死没?”
噗!
二太保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来,和世界来了个精彩的告别。
“这位兄弟,你呢?”
噗!
又是一个太保吊不住气,差不多把心肝脾肺都喷出来了。
“还有一个呀,哈喽啊……”
噗!
“这都怎么了?不就是大饼卷大葱么,多香啊?”
王福喀嗤喀嗤地嚼着。
整个山坡上剩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喷出鲜血。
十三个人,无一生还。
被大葱熏死的,还死了这么一大批,绝对是全国首例。
“次奥,一点也不好玩,老子还没嫌你们腥呢!”
……
林昆亲自去接澄澄几个孩子放学,后面跟随着车队。
一起能够想到的地方,都是万无一失。
黑德如果想要来一个了解,那么只能来到月湖山庄。
但黑德没有行动。
他还在等待。
等待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绝不容许有闪失。
人质一个没抓到,又损兵折将,士气很低沉。
喝血酒,祭屠刀。
黑德将自己最终的压箱底拿了出来,分给所有人。
手机忽然响了。
骆金兰的声音传来,“黑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德沉声道:“夫人放心,明天天亮之前,不是姓林的死,就是我死,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骆金兰冷声道:“我希望你知道,我要你的命一点意义也没有,明天天亮之前,我要见到他的脑袋!”
骆金兰此刻坐在灵堂的后面。
忽然灵堂的前面一阵骚动,骆家的护卫全部出击。
骆家的大门外来了一辆车。
黑色的车身,黑色的霸气,车头正冲着灵堂。
不论是在漠北,还是华夏的其他地方。
车头正冲着灵堂,这是大忌。
亡灵不得安生,后人必然也会受影响,重则家破人亡。
“下来!”
“给我下来!”
“什么人这么大胆!”
护卫手中的棍棒,叮咣地就往车身上砸。
很快,整个车子就千疮百孔。
所有人都懵了,这是什么车,怎么感觉比棉花糖还软?
骆家老爷子,以及一干骆家的子嗣,这会儿也全都跑出来了。
他们一个个脸上冰冷,向这辆黑色的野马车看过来。
当骆金兰、骆银兰姐妹兰来到前面的灵堂前。
野马车的车门刚好打开,像是张开的翅膀一样。
林昆从车上下来,嘴里含着一根雪茄,手里拎着一沓烧纸。
所有人将他团团围住。
如今骆家的每一个人都恨林昆入骨,自然认识他这张脸。
护卫的头目身材高大,仗着一身的真本事,横地拦在林昆的面前,大声冷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决不能把车停在这儿,马上把车开走!”
“警告一次……”
“警告两次!”
“警告三……”
砰!
林昆一脚踹出,护卫头目的胸口严重凹陷了下去,嘴里头一阵愤懑的惨叫,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呼通!
砸翻了灵前的火盆,躺在地上,被烧得哇哇叫。
没有人去管一个护卫的死活。
“林昆,你不要太越界了!”
“这里是我们骆家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
“识相的话,立马退出去!”
“我们骆家与你不死不休,但在明天出殡之前,我们不会亲手宰了你!”
骆家的一干人等义愤填膺,纷纷冲着林昆大吼。
骆金兰站了出来。
她现在是骆家的主心骨。
骆家的一干人等纷纷安静,目光看向了骆金兰。
“林昆,你杀死了我的弟弟,又令我的母亲伤心致死,我们骆家与你定然是不死不休。”
骆金兰语气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冰冷毫不掩饰。
她的话音稍稍一顿,整个人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这里是骆家的老宅,在场无数双眼睛看着,你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挑衅,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
“只要我一个电话打给华夏的高层,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的底牌你必然知道,我身后可是湾岛蔡家,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应该明白,如今华夏与湾岛的关系与态度,越界者,死!”
骆金兰高高在上,一副根本不把林昆放在眼里的态度。
仿佛,林昆在她的面前,不管是朱家少主的身份,还是漠北狼王的身份,亦或者是漠北如今的一号首长。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
而她……
是湾岛如今当权皇室的儿媳妇,放在古代就是贵妃!
如果将来她的男人有幸继承母亲的位置,那她将是皇后。
一国的皇后,对上一个臣子,这是碾压之威!
“呵,呵呵……”
林昆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现场的众人都有些吃不准了。
几秒钟后。
笑声戛然而止。
林昆看着眼前的骆金兰,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我为灭你骆家之门而来,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灭门?
骆家的一干人等,脸上的表情皆是猛烈地一变。
他们打量向四周,外面没有其他人,只有林昆一个。
骆银兰站了出来,“姓林的,你好大的口气,你一个人来到我们骆家,已经是十死无生,居然还敢大放厥词,你是想死的更惨烈一点么?”
林昆没有理会她,而是依旧看着骆金兰,“华夏对湾岛的仁慈是出于仁道,湾岛始终将这份仁道,拿来当做自己的厚颜无耻,而以为华夏总是软弱的,这是你们犯下最大的错误……
我要灭你们骆家的门,不用再多,只我一个人就够了,至于灭你们骆家的理由,是与你骆金兰与骆银兰这次前来华夏的真正目的有关!”
闻言,骆家所有人一怔。
骆金兰、骆银兰脸上表情反应更剧烈,死死地盯着林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