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回了房,寻袂帮她把头发认真擦干,特地轻轻梳理了,施法弄干要柔顺了许多。
拈花颇为神清气爽。
寻袂替她擦干头发以后,也不好再在她房里久留,去了头查看情形。
拈花等他出去,当即起身往门那边挪去,看了眼外面,不知柳澈深住在哪个房间,思来想去是得尽快走。
当着他的面走是有点孬,背着他走,就没事了。
至于寻袂,就自求多福罢,她现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柳澈深现下这个『性』子,说不准挥挥衣袖,整家客栈都没了。
拈花轻轻推开门,『露』出一丝门缝,变成一只小鸭,僵硬地爬出门槛,飞快跳出去。
才艰难的走到楼梯边上,正准备下去,就看见了下面上来的柳澈深。
这真不是一般的冤家路窄,早不上来,晚不上来,偏偏等她出来的时候上来!
拈花着实些虚,不过如今一只小鸭形象,他必定认不出来。
她想着连忙伸出小翅膀,小心扶着旁边的栏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去。
这台阶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了,每每都是跳下去,颇些吃力。
一只小鸭这般努力走楼梯,难免会吸引人的注意力。
柳澈深就看了过来,视线落在她身上。
拈花余光瞥了一眼,可不敢与他对视,迈着小脚丫慢慢悠悠,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下走。
安全与他擦身过,她当即跳下了两层台阶,想要快点走,下一刻,却感觉脚上缠上了么东西,让她直接翻了个跟头,摔了下去。
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整只悬空拽了上去,不小心磕了下台阶。
拈花被绑着腿,脑袋朝下,一时间有些茫然,反应过来才现自己是被人抓了。
拈花慢慢抬起脑袋,顺着绑着自己小脚丫的线往上看去,是修长白皙的手指,墨『色』衣袖,然后是那张如玉般的脸,这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手指上绕着绳,真看不出来他劫持了一只小鸭。
柳澈深拉着绳子,抬手拽起她,情莫辩地看了一眼,牵着她往前走。
拈花被吊着来来回回摇晃,整只鸭都有些懵了。
她怎么就忽略了一点,他好像是喜欢小『奶』鸭的,这莫不是要把她抓回去当宠物?
拈花连忙张嘴去咬那条细绳,可这细绳虽然看着纤细,却怎么都咬不断。
她偷偷施了法,依旧牢牢缠在她脚上。
拈花颇些头疼,下一刻便被他牵进了房里。
柳澈深进了屋,缠在手指上的绳子也没放,走到哪里,就带她到哪里。
拈花脚上被绑着细绳,只能跟在他脚边到处走,整只鸭手忙脚『乱』。
他只走了几步,她却像是长跑,累得不轻,又生怕他踩着自己,冲他叫唤了几声,才刚开口,就被他的衣摆打了个正着,颇些晕头转向。
门口来了人,“你这处怎么一只小鸭子?”
拈花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女子,简直就是救星,她连忙伸出小翅膀,冲她叫唤,希望她把自己抱走。
这魔域圣女若是能带走自己,可比在柳澈深身旁安全许多。
魔域圣女见这小鸭颇灵气,多少生了几分喜欢,“这是你的灵宠吗?”
柳澈深看着在自己脚边向别人伸出小翅膀的『奶』鸭,淡淡回了句,“路过抓的。”
拈花听得力交瘁,早知道她就晚一点下来了,好歹不会被他瞧见。
魔域圣女走进来,看了她一眼,“原来魔主喜欢这样的小动物。”
“看着趣罢了。”柳澈深转身往旁边走去。
拈花实在不知道他忙些么,又被迫跟着他脚边跑,抬头一看,才现他在擦自己的柳叶剑。
拈花全身的『毛』瞬间竖起来,躲在凳脚旁边,遮挡一。
魔域圣女见小鸭跟着他跑,一时越喜欢,“不知魔主可否将这小鸭送给我,我是第一次见这么讨喜的小鸭?”
拈花闻言双眼热泪盈眶,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大妹妹,快撒撒娇带她走!
拈花一脸期待,柳澈深不是挺喜欢她的吗,肯定会听他这位未来妻子的话。
柳澈深垂眼看着圣女满眼期待的小鸭,眼帘微垂,不咸不淡地开口,“圣女想要,可以送别的给你,这只我另有用处。”
拈花当即一脸颓丧。
魔域圣女也是有些意外,也不知这半点不大的小『奶』鸭,对他么用处?
她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开口问,“那就谢过魔主,你在这处么需,都可以来找我,本来族长还想请你在无边法际多做几日客,如今倒是有些仓促。”
柳澈深微微颔首,“未多谢族长,这些时日已经叨扰。”
“不必如此客气。”圣女知他话不多,也不再多言,含笑转身离开。
拈花整只鸭趴在地上,看着她离去,颇些不开,她转头看了眼柳澈深,不是说喜欢这圣女,一只鸭都不给,着实说不过去。
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长大,也不是舍不得的『性』子啊。
拈花转回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脱身了。
柳澈深看了一眼面前颓废的小鸭,眼中情越沉了些许。
拈花『毛』茸茸一只,根本没注意后面,倒也不着急,她这变幻之术已经比往日好了许多,柳澈深也不可能一直绑着自己。
拈花耐地等了许久,柳澈深才起身往床榻那处走去,似乎准备躺一躺。
他这几日也确实累了,抱着她到处跑,也难免是要休息休息的。
拈花跟在他脚边,正等着他解开手里的细绳,他却俯身过来抓起了她,伸手过来,擦了擦她的小脚丫。
拈花颇些敏感的缩了缩脚。
柳澈深将她放在了床上。
拈花踩在软绵绵的被子上,颇些疑『惑』。
柳澈深已经在一旁躺下,和衣而卧。
拈花看他闭上眼睛,又伸出自己的小脚丫看了一眼,上面缓缓浮现出来的细绳果然还在。
拈花耐着『性』子他熟睡,使尽百般解数都没能解开这条细绳,一时间气得不轻,这哪是捆寻常小鸭的细绳,分明就是捆仙的,这简直是变相的软禁!
拈花烦得不,踩着小脚丫在被子上无声发泄,却被柳澈深整只拉了回去。
拈花在被子上翻了个跟头,抬头地看向他。
柳澈深闭着眼睛,淡淡说了句,“别『乱』动。”
拈花一时越来越急,这没睡着,都耗去大半天了,转眼可就变回来了,是光溜溜出现在这儿,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拈花还在担,突然感觉自己虚晃了一下,她吓得连忙钻进被窝里,才进去就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只有那条脚上的线存在感极强。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动都不敢动。
柳澈深似乎没察觉到这处动静。
拈花安静了一会儿,悄悄钻出头看过去。
柳澈深睁着眼睛,看着床榻顶部,眼睫还微微一眨,显然一直醒着。
拈花才出来,他转头看了过来,眼里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她躺在这里。
拈花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面上,缓缓开口,“师父,你这样和弟子躺在一起像话吗?”
拈花听到这话,整张脸涨红,连忙缩了回去。
柳澈深直接掀开被子,伸手抱了过来。
拈花吓得不轻,连忙往后躲,柳澈深却抱着她压到了墙角。
拈花被他压的口都有一瞬间的收紧,“你……干嘛?”
柳澈深明明是很正常的看她,可总让她觉得,些不对劲的意思在里面。
她现下本来就没有安全感,感觉他的衣衫都有些硬,摩擦得她有些不舒服。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脸上,“师父既然投怀送抱,弟子又怎么好推拒?”
拈花心中震惊,“你早就知道小鸭是我?”
柳澈深却没回答,一手搂着她,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拈花看他这个动作,脑中都懵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拉他的手,“攻玉,你你……冷静点,我是你师父!”
柳澈深被她按住了手,忽然很轻地开口,“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他那样子好像不是要做这种事的人,可他的动作又明显是要做些么。
拈花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现在脑子都是『乱』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的。
她只能勉强自己稳住,“你……你想什么?”
柳澈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轻轻捏着她的手指,声音缓轻,“我在想这床摇起来是什么样子。”
拈花眼睛下意识睁大,跳都漏掉了半拍,不知该惊讶他刚头竟然在想这些,是该惊讶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冷淡的表情,冷淡的语气,却说出这样的话。
拈花想起他往日那个劲头,连忙不管不顾迈腿往翻。
柳澈深也没阻止她,顺着她躺平,任由她从身上过。
拈花见他不敢『乱』来,一时放大胆子,腿才刚刚迈出去,却被他按住了腰,困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这姿势着实让拈花的脑子一片空白,低头看他。
柳澈深看着她不说话,那眼神虽淡,可底下隐隐让人察觉出晦暗未明的情绪。
拈花只感觉他身上的衣衫慢慢有了温度,都能透过衣衫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很烫。
她连忙往挪,柳澈深直接吻上了她的脖颈,呼吸格外烫人。
拈花被烫得不,想要挣扎,“柳澈深!”
柳澈深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唔。”
她慌『乱』非常,想要挣扎,柳澈深却按上她的后脑勺,越深入。
拈花呼吸都给他掠夺得干净,处处受制,越挣扎越被他压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人在外面急声问。
“柳师兄,师父是不是在你那?”
拈花吓得力气都没了,手没撑住自己,被他抱得越紧。
在呢,不只在,……还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