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冤枉你!娘,就是她打的,她为了那对贱民夫妻把我打成这幅模样,您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张庸然大声道。
太傅夫人将手中的药碗轻轻放下,起身围着炎姬大量一番,而后边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本夫人抓起来,杖打六十!”
啧啧啧。
杖打六十?
那不得屁股开花啊。
我家夫君将来怕是要把你太傅府上上下下杀个精光。
炎姬在心里暗暗想着。
门外很快奔进几个奴才,欲要将炎姬押住,可就在此时,张庸然发话了。
“慢着!”
“然儿可还有别的事?”太傅夫人问。
“娘,我突然想到一种折磨她的法子,比起杖责更能令我痛快!”张庸然得意的说道。
太傅夫人没说话,又看了炎姬两眼。
对于自家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罢了,只要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她都可以由着然而胡来。
太傅夫人走了,留下张庸然,炎姬以及伺候张庸然的奴婢在房中。
张庸然冷哼:“那日我便跟你说过,你会后悔的,得罪过我的人,统统都没好下场!”
“哦。”
“你什么态度?”
“自个儿没长眼睛吗?看不出我什么态度?”炎姬微笑脸。
“你!”张庸然又被气的无话可说。
“刚才有你娘在的那股嚣张劲儿呢?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果然是个只能靠别人的废物!”炎姬冷笑。
“我不是废物!”张庸然吼道。
“你拿什么证明你不是?是拿你那位在宫里当贵妃的姑姑来证明,还是拿你入朝为官当太傅的爹来证明?没了他们,你什么也不是。”炎姬嫌弃极了。
旁边的奴婢听的目瞪口呆。
天啊,头一回见有人敢这般和少爷讲话,不要命了吗?
张庸然气的脸都变了个色:“你在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炎姬无所畏惧:“你拿什么撕我的嘴,用你那抬都抬不起来的猪蹄子?”
噗!
奴婢忍俊不禁。
张庸然立马甩去一记凶狠凌厉的眼神:“笑什么笑,不想活了是吗?滚出去!”
奴婢赶忙大步离开房间。
此地不宜久留。
炎姬撇嘴:“越没本事的男人越爱对别人大吼大叫,此话果然不假。”
“你说什么?!”张庸然瞪着她。
“你不但没出息,眼神不好使,现在连耳朵也不行了?看样子是废了,让你爹妈再重新生一个吧。”炎姬摆出一副相当无奈的表情。
张庸然气的快要吐血。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个想亲手掐死的!
要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他非得弄死她不可!
“哎呀,张大少的眼神好凶啊,你派人把我抓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这狼狈的模样?那你可真是有心了。”说着,炎姬还为他鼓了鼓掌。
张庸然嘴角狂抽。
淦你娘!
死女人,去死吧!
“张大少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一会儿可别从床上摔下来了,我怕我忍不住笑话你。”
“……”张庸然显然已经彻彻底底的无语了,只得朝房外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能给她东西吃!”
啧。
就这啊。
炎姬看着先前那几个奴才又冲进了房里,一脸淡定的笑着:“张大少,你可得想好了,把我关进柴房还不给饭吃,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要负很大责任的。”
“给你饿几顿能出什么事?少吓唬我!”张庸然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再说了,就算真出事了又能怎样,你就是死在这太傅府里,也没人会为你主持公道!
“唉,当初你说你活到这岁数了还未娶妻,看来是有原因的,人丑脾气差,哪个姑娘肯嫁给你呀?”炎姬表示怼人真的很快乐。
“你!”张庸然气不打一处来,转而又朝那些傻站着不动的奴才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柴房去!”
“别急嘛,咱再聊聊啊。”我特么气不死你!
“滚!”张庸然咆哮。
然后。
炎姬就被无情地送进了太傅府的柴房。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都喜欢把人往柴房里扔,一犯点儿啥错就是关柴房,记得当初公孙落也是从柴房里救出来的。
不过——
哼!
张庸然,你真以为你爹是太傅,你姑姑是得宠的贵妃,这京都就任你横行,为所欲为?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遇到可以降住你的人。
今天姑奶奶就得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的起。
炎姬往那堆得高高的干柴上一坐,面纱下的嘴角隐隐能看出一抹弧度。
这会儿工夫,归云公主应该已经进宫了。
她就在此坐等好戏开场。
皇宫。
“儿臣见过父皇。”归云公主行礼。
“起来吧,你此番见朕所为何事啊?”暮云皇帝批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
“有件事情还需请父皇出马,为儿臣一位友人主持公道。”归云公主温婉道。
“你的友人?”暮云皇帝不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问:“朕怎么从未听说过,你的这位友人是何人?”
“她非我暮云国人,是一位姑娘,名唤颜儿,据说父皇当初见过她,她是随苍澜国的木卿长老来到京都的。”
暮云皇帝听到此,顿时不淡定了,连忙起身道:“是她?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位姑娘他确实见过,当初秦将军误以为她是杀害妙云的凶手,所以便给抓进了宫里!
他至今仍在怀疑,她就是木卿长老的徒弟,那位世间罕见的天才火系元素师!
“父皇,张太傅府上的公子抓走了颜儿姑娘,颜儿姑娘反抗无果便求助于儿臣,可对方毕竟是太傅府的人,儿臣也不知该如何救她,只好来找父皇帮忙了。”
“张庸然?他抓颜儿姑娘作甚?”暮云皇帝皱眉。
“儿臣也不知,不过儿臣听说……”归云公主欲言又止。
“你听说了什么?”
“儿臣听说,这太傅府公子仗着自己有个当太傅的爹和贵妃姑姑,便在京都肆意妄为,前段时间还当街欺压进城卖货的百姓,让这些百姓交钱给他,而且一给就是几百两,倘若不给,便以性命威胁。父皇,您想想看,普通人给个几百两都难,何况是那些需要进城卖东西来维持生计的贫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