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神色冷漠,看向迦阎的视线显然夹杂着一抹隐忍的杀意:“看在她的面子上,本君不与你动手。千亦,你自己给他们安排客房吧!”
“好的,我这就去!”千亦拉起星禹,以百米冲刺之势离开君澜的视线。
迦阎见自家儿子都走了,他自然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其实住在辰安王府本就不是他所愿,只不过因为星禹的缘故,他才忍了。
炎姬轻扯了扯君澜的衣袖,然后冲君澜勾勾手指。
待君澜坐到她身边时,她却抬起两只手揉着他的俊脸,笑容有点小坏:“可别浪费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乖,笑一个~”
君澜挑眉,随即唇角一勾,帅出天际:“这样?”
炎姬先是眨眨眼,而后轻抚着心口,佯装苦恼道:“怎么办,我对你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君澜缓缓握住她的两只手,包裹在掌心中,俊脸与她柔和的脸庞凑得特别近,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他声音轻柔:“对我,你不需要有抵抗力。”
“万一不小心把你扑倒了呢?”
“你可以尽管试试。”君澜唇角的弧度越发好看,眸中洋溢着一种愉悦的光彩。
“我觉得太危险,还是不要轻易去尝试了。”炎姬眉眼含笑,就像是那活泼动人的小精灵。
君澜抬手轻轻刮过她秀气的鼻梁,语气温柔宠溺:“调皮。”
“emmm…姑娘可高冷,可温顺,性子百变,你更喜欢哪一种?”炎姬俏皮般的眨眨眼。
“那你说说看,我喜欢哪一种?”君澜将手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
“我觉得你都喜欢。”炎姬心中有些小骄傲,脸上带着点点自信的笑容,看起来略萌。
“答对了。”君澜倾身上前,一个充满柔情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这是奖励你的。”
“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君澜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一般。
良久后,他往那边的床上一躺,眼底一片笑意:“我让你占回来。”
噗。
炎姬险些笑喷:“你太可爱了。”
君澜眸光微敛,长而浓密的睫毛也掩盖不住那眸中的似水柔情。
他回到炎姬身边,将人轻拥入怀,如天籁般好听的声音缓缓响起:“希望一个月的时候能赶紧过去。”
“嗯?”炎姬抬头看着他。
“傻瓜,只要你的伤一天没好,我就看着心疼。而且,我也担心每天让你呆在府里,会把你闷出病来。”
“我才没那么脆弱,我还是很厉害的。”炎姬像只傲娇的小猫咪。
君澜微眯着眼眸,轻轻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平淡而又柔和的视线紧紧凝视着她。
他对上她宛如星辰般的眼睛,唇角上扬,语气带着一抹深意:“等你将我扑倒的那一天再说自己厉害吧。”
炎姬懵了。
卧槽!
君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艾玛,好羞涩。
炎姬捂脸,低低说了一句:“你脸呢?”
“脸啊……”君澜摸了摸自己那张帅裂苍穹的俊脸:“你刚才不是说,我这张脸这么好看,你居然没看到么?而且,在媳妇面前,脸这种东西可有可无。”
听到最后,炎姬都觉得自己淡定不起来了。
好吧,君澜在别人面前高冷得不像话,在她面前就截然相反。
炎姬抬眸远望。
外面天色还早着。
“君澜,咱们出去走走吧。”
“闲不住的小女人,你才吃完午膳回来没多久。”君澜指尖朝她额头轻轻一弹。
“唔,你都说了,那是出去吃饭~”
君澜淡笑,不说话,只是弯腰将她直接抱了起来。
炎姬有点愣了:“不是,我自己可以走…”
“你忘了你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可是现在已经不影响我走路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君澜霸道的样子,又帅出了新高度。
炎姬乖乖闭嘴了。
君澜足尖轻点,带着她掠过一个又一个屋檐。
炎姬看着下边闪过的街道和路人,忽然视线一顿,赶紧唤道:“君澜。”
“嗯?”
君澜停下前进的步伐,将炎姬轻轻放下。
炎姬看着某条街巷中站着的三个人,其中有一位浑身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是背对着她和君澜的,所以她和君澜都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谁。
但是。
站在神秘人对面的其中一位姑娘,她却是认识的。
“范长萱怎么又来北莫了?”而且,似乎和那神秘人有什么交易。
“只要她不是来招惹你便好。”君澜看着范长萱的眸光很冷漠,不过一秒的工夫,他又将视线收回。
“我想,她应该也没有那个胆子了。我很好奇那个神秘人是谁。”
君澜摸了摸她的头,笑着一语戳破她的小心思:“你不是好奇那个神秘人,你是好奇范长萱和神秘人之间的秘密吧。”
炎姬略尴尬:“嘿嘿,被你发现啦。”
君澜眼中的神色宠溺又无奈:“也罢,反正闲着也无聊,就陪她们玩玩吧。”
“来,奖励你一个么么哒~”
炎姬轻轻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
一瞬间,君澜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有这样一个值得他守护一生,能与他生生世世相依相伴、携手到白头的女子,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两人来到距离范长萱最近的隐秘位置,将她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这药的药性很强,不能多放,否则会死人的。”范长萱神色严肃。
如果慕容玉要拿这种药去对付别人,那对方是死是话都与她无关,但如果慕容玉要对付的人是辰安王妃,那到时候辰安王一查起来,她也会跟着完蛋!
所以,在此药交到慕容玉手上后,她就必须赶紧离开北莫京城。
假如慕容玉被抓到,供出了她,那她到时候就死不承认,反正又没人看到是她把药交给慕容玉的。
范长萱已经在心里算计好了。
慕容玉将一小包药收好:“如此一来,你我便两不相欠了。”
言罢,慕容玉拉紧自己的帽檐,转身离去。
范长萱身后的女子一脸嫌弃:“这南王妃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小姐,其实您大要不必搭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