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我觉得我比以前蠢了是怎么回事?”炎姬故意这般说道。
“你那不叫蠢,叫可爱。”君澜轻轻弹了弹她的脑门。
那一刻,炎姬只觉得自己身后开起了朵朵粉色桃花,连背景墙都变成粉色的了。
好家伙。
那不叫蠢,叫可爱。
这话怎么就这么顺耳呢!
炎姬好哥们儿般地拍了拍君澜的肩膀:“干得漂亮!”
音落。
耳边忽然传来撕拉一声,紧接着又是小意那惊慌的叫声:“驸马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对得起归云公主吗?”
哎哟喂,这画面还真有点给劲儿啊。
炎姬看得津津有味。
不过小意姑娘,你这衣服貌似撕的不够狠啊,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
炎姬抬起玉手,掌中燃起一团小小的火焰,她用嘴轻轻一吹,那火焰便瞬间烧着了小意的衣服。
呼——
小意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的布料就给烧没了,衣服顺着胸前滑了下去,只剩下一个肚兜。
“啊!!”
小意这下是真的慌了,连忙抱着自己的身体蹲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的衣服为什么突然自己掉下来了?
小意仔细一瞧,才发现衣服不知何时被烧了,还有一股焦味。
这……
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小意人傻了,连忙抓起衣服挡在胸前,起身想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臂被陈庚年紧紧抓住,然后硬生生给拽了回去,一屁股摔坐在座椅上。
陈庚年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声音中夹杂着两分凶狠:“是不是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他现在浑身燥热难耐,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被下了药!
“我没有……”小意下巴被捏得生疼,说话都哆嗦了。
“没有?我是喝了你的茶才会如此,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陈庚年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那茶是你的奴才端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小意红了眼眶:“再说了,我自己都是有郎君的人,我干嘛还要在茶水中下药毁自己清白?”
陈庚年听到此,喘着粗气松开了小意的下巴,步伐凌乱的想要离开偏厅,可偏巧就在这种时候,归云公主和知夏来了。
知夏看到偏厅里的一幕,惊讶得捂住了嘴,满脸难以置信:“驸马爷,你……”
陈庚年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归云,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归云公主冷笑:“有什么好解释的?先前我才听府里的人说起,这小意姑娘没离开多久便又被你带回了府中,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不曾想,你竟在此跟她做这种龌龊事!”
“归云,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是清白的。”陈庚年头疼,身体越发的难受起来,好像血管都要爆开似的。
“衣服都脱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你也看了,谈何清白?”
“你!”陈庚年觉得自己解释不清,脑海一片混乱。
“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父皇,你好自为之。”归云言罢,以一副极其失望的姿态转身离去。
小意一听此事要上报暮云国皇帝,顿时心里一慌,也顾不上自己衣着是否得体,连滚带爬的来到归云公主面前:“公主……”
话刚出口,归云公主便直接打断了她:“知夏,带这个贱人下去换身衣服,别一会儿进宫脏了我父皇的眼!”
知夏颔首:“是。”
说完,便毫不怜惜的硬拽着小意走了。
归云公主微侧眸看了看偏厅门口燥热难耐的陈庚年,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弧度。
这时。
跟随陈庚年的那名奴才回来了,他先是向归云公主行了个礼,然后才注意到了陈庚年的情况,连忙上前搀扶着:“驸马爷,您这是怎么了?”
陈庚年咬牙:“大意了,被那个别有用心的女人算计了。”
奴才愣住:“驸马爷说的可是刚刚那位姑娘?”
真是胆大包天啊,他这才离开没多久,就算计到驸马爷的头上了?
看这情况,驸马八成是中了那种药了……
偏巧还被公主看到!
正这般想来,奴才便听归云公主说道:“好生照顾着驸马。”
然后,归云公主便走了。
而另一边。
知夏带小意到自己房中换衣服,小意不肯,心里慌乱不解:“知夏,先前归云公主明明没说过要进宫见皇帝啊,怎么突然就这般了,要真让皇帝知道这件事,那我该怎么办?”
知夏闻言,笑着拿出一身衣物,解释道:“你就放心吧,此事只针对驸马爷一人,公主一会儿肯定会把所有责任推到驸马爷一人身上,你只需要装成一个受害者就可以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小意松了口气。
原来归云公主是这么打算的,真是差点没给她吓出病来。
“你为我们公主办事,我们公主当然不可能让你有事的,赶紧把衣服换上吧,一会儿就要进宫面圣了。”知夏道。
“那我面圣时该说点什么?”
“我教你。”
陈庚年房中,陈庚年正泡在冷水涌里忍受着身体里的燥热,奴才站在一旁焦急万分:“驸马,要不奴才去求求公主?这件事还是别给皇上知道为好。”
陈庚年咬牙:“即便是我亲自去求她也未必有用,更别说你区区奴才,那杯茶水只经过你和小意之手,你没下药,那药必定就是小意下的!”
“可当时小意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她是怎么动的手?”奴才想不明白。
“……”陈庚年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也一时没想明白,不过小意当时执意要让他喝那杯茶,那便证明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可恶!
他与那个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他?
陈庚年越想越气。
亏他上回还帮过她,并因此和归云产生了矛盾,结果不曾想到,竟是帮了一只白眼狼!
陈庚年只觉得满腔怒火无所发泄,沉默了许久后,才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看桌上那杯从偏厅端过来的茶水。
即便是要见皇帝,他也无畏,因为他有被陷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