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一冷哼:“打脸的滋味怎么样?”
其实她真的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将云潇儿继续留在九魔殿。云潇儿虽是云家大小姐,但主子和云家的交情也不深,云潇儿呆在九魔殿根本不能为九魔殿带来任何的利益。
只能说,主子的想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你们……”云潇儿指着炎姬三人,气得直颤抖,眼中还蓄着委屈而又愤然的泪水。
这一个个的就知道合起伙来欺负她,委实过分!
“啧啧。骂不过就开始掉眼泪,尽管哭吧,反正也没人心疼你。”淳一嗤笑。
“想办法将她打发回去,别让她打扰殿主的清静。”炎姬说罢,迈着轻缓而妖娆的步子,慢慢离去。
云潇儿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新来的都可以踩在我头上,还让叶安和淳一对你言听计从!
君澜,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对另外一个女人这么好,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怨你。
……
北莫皇宫。
皇帝自打从辰安王府回来,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不论别人如何唤他,他也听不见。
平日里伺候他的那位周公公,急得头发都快白了,甚至直接叫来了太医,都不管用。
因为太医检查出来,皇帝根本什么病都没有。
“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怎么去了一趟辰安王府,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周公公万分焦急。
“周公公,我倒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一名太医小声说道。
“嗯?”
“你想啊,要不是辰安王府里的人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会是这副模样。”
太医没有指名道姓,但周公公又岂会不懂他的意思?
周公公摆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
虽然他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辰安王应该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对皇上动手,百害无一利。
“周公公……”
“你别说了,既然皇上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周公公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及时打断。
他在皇上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头了,会搞不清宫里的情形?
这太医想帮谁,针对谁,他可是明白得很!
太医知道周公公的为人,只要他不想搭理一个人,那你即便是说破了嘴,他也听不进去。
无奈,只好离开。
周公公叹了口气,转眸看向坐在龙榻边上的皇帝,那两只无神的眼睛愣愣的盯着外边,一动也不动,就像一尊石像似的。
皇上要是一直这样,那明儿一早还怎么去早朝啊?!
正当周公公满脸愁绪的时候,皇帝忽然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周公公见状,大喜:“皇上,您没事了?”
皇帝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皱眉:“朕怎么会在宫中?”
他明明记得他还在辰安王府的!
“皇上,您忘了吗?先前在辰安王府,是您自己说要回宫的。”周公公如实道。
“是朕的意思?”皇帝顿时一怔。
奇怪,为何他半点印象都没有?
周公公瞧皇帝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点头。
既然皇上已经好了,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皇上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自己之前的症状,怕是又要对辰安王发难了。
这辰安王自小便没了生母,还被皇上那般对待,已经够可怜了。
他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吧。
皇帝从龙榻起身:“随朕去看看皇后吧。”
“皇上,奴才觉得,皇后娘娘受了伤,这时应该在休息,您要不晚点再去?”周公公恭敬道。
“嗯,你倒是想得周到,那朕就晚点再去吧。”皇帝说到这,倒是露出了一分笑容。
周公公暗暗松了口气。
在这时候,皇上要是去了皇后宫中,皇后肯定是要问皇上辰安王府的情况,这之后的事情,怕是能预想得到了。
只不过,这皇上去看皇后也是早晚的事,他拖延了一些时辰,好像也无用啊。
鸣凤殿。
宋莲音和君煜听闻皇后受伤,便赶紧来了宫中看望皇后。
皇后原本心里还气着,结果一看到宋莲音,就想到那日太后寿宴,更是不高兴了。
但想着君煜对宋莲音的疼爱,她也就忍着不发作了。
“煜儿,你的伤可好些了?”皇后关切问。
“回母后,已经好很多了。”
“你这孩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都还要瞒着母后。”皇后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责备。
若非她在太后寿宴那日逼问了宋莲音,怕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君煜看了看宋莲音,然后才道:“儿臣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
有翼宫的人照顾着,他的伤自然好得比较快,尽管他并不想见到翼宫的人。
“母后,听说您今日去了辰安王府?”君煜问。
“嗯。辰安王那两口子当真是目无尊卑,根本不将本宫和皇上放在眼里。”皇后一想到自己在辰安王府受的气,这脑袋就隐隐作疼。
宋莲音瞧着皇后那张裹了纱布的脸,心是一阵暗爽,但面上还是无比乖巧:“皇后娘娘,他们都是自小生活在外的粗俗之人,自然没点规矩,娘娘您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宋莲音这马屁拍得还是不错,皇后也不好说她什么。
君煜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莲音说的对。”
辰安王夫妇气人的本事不小,若是别人太过计较,反而给了他们气人的机会。
“煜儿,母后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谈谈。”
“好。”君煜点头,然后看着宋莲音,示意她先离开。
宋莲音心中有些不乐意,但也不敢违抗,只得随着宫女退下。
待人远去,皇后才道:“煜儿,你要小心辰安王夫妇,母后觉得他们并不简单,不然此番也不会栽在他们手上。”
“母后的意思……”君煜欲言又止。
“昨夜国库失窃,本宫故意告诉皇上,是盗王花莫白所为,并说服皇上让辰安王去缉拿花莫白,就是想试一试他,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能耐。”
“他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圣旨已下,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