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莲音夫人出事了。”
“你说什么?!”君煜顿时心中一紧,甚至都忘了要和皇后行礼仪,便大步离开了宫殿。
宫外,一名奴仆望着宫门,急得头发都快白了:“这传话的人都进去这么久了,为何还不见王爷啊?”
“别着急,相信南王殿下很快就会出来的。”士兵道。
“怎么能不着急,要是……诶!王爷!王爷出来了!”奴仆见到里边那抹熟悉的身影,立马激动得大喊。
君煜看着他,直皱眉:“怎么回事!”
“王爷,具体情况恐怕只有莲音夫人自己清楚,奴才也只能跟您讲个大概,您还是先回去看看吧。”
“走!”
回到南王府后,君煜是直奔宋莲音的房间,满脸焦急之色。
皇后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估计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
伺候宋莲音的那两名婢女见他回来了,才算松了口气:“王爷。”
君煜没搭理她俩,来到床榻前,握着宋莲音的手,看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疼不已:“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王爷,孩子……”宋莲音将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角划过泪珠。
“本王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下人说了,你好好休息,咱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君煜眼中满是柔色。
但,那被血染红的一片衣裙,着实刺眼。
不管怎么说,就算莲音这层柔弱的外表下所隐藏的真面目并不是特别好,但他爱的还是她。
宋莲音摇摇头:“王爷,方才大夫已经来过了,他说孩子没事。”
“这是好事,别哭了,脸都哭花了。”君煜轻轻抹去她的眼泪。
“王爷,妾身好怕。飞玉在你离开不久后便回来了,可是回来后都没能说完一句话,她整个人就突然烧了起来,妾身也是因此才会受惊,险些伤了孩子。妾身不明白,飞玉明明是去追那位姑娘,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别看着宋莲音此刻虚弱,但告起状来还真是很有气力啊!
“自己烧起来的?”君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七王府才发生了一场失火,怎么他这南王府又有人莫名其妙的被火烧?
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妾身都觉得难以置信,但这是妾身亲眼所见。而且,从飞玉当时的表现来看,那位红衣姑娘显然是熟人,飞玉刚要告诉妾身那位姑娘的名字,然后就出事了。”
熟人?
君煜眯了眯眼睛。
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女子。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莲音轻轻扯住君煜的袖摆,眉间尽是忧愁:“王爷,你说……以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说到此,宋莲音还故意动了动被烧伤的那条小腿,顿时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君煜看着已经‘毁容’的那条小腿,已经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莲音,你放心,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君煜握住宋莲音的手又紧了两分。
宋莲音微微勾唇,眼中泪光闪闪,像是感动。
“一会儿本王命人去传宫内的太医给你治疗,京城那些大夫不太靠得住。”
“嗯。”宋莲音弱弱的发出一个音。
“你先睡会,睡着就不疼了。”
“你会在这儿陪着妾身吗?”说实话,她现在真的不敢闭眼,一但闭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见飞玉当时在火焰中狰狞的面孔。
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南王不陪着她,她真的没法安心入睡。
“我在这儿陪着你,你睡吧。”君煜说罢,还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宋莲音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可能真是因为君煜陪伴的缘故,她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君煜的脸色却在那一瞬间沉重起来。
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死了一个下属,这倒是无所谓,但是伤害莲音,绝对不能原谅!
“鬼越。”
“属下在。”门外,一名蒙面黑衣男子突地出现,半跪在地。
“给你一天的时间,查出那个女人的来历。”
“是。”眨眼间的工夫,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
辰安王府。
炎姬刚换回着装,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墨发,就见那铜镜中忽然冒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又跑去哪里惹祸了?”君澜在她身后站定,似笑非笑。
“我像是会惹祸的人?”炎姬放下梳子,转身看着君澜。
“本王真担心,万一哪天你不高兴,把这辰安王府也一并烧了,那咱们可得露宿街头了。”
“放心,只要有钱,你想露宿街头都没机会。还有,你该不会跟踪我吧?”为何总感觉这男人好像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事一样……
君澜挑眉:“跟踪?你该不会真做了什么坏事吧?本座只是觉得,七王挺可怜的,好端端的柴房就给人烧了。”
“我要是把他整个七王府烧了,那才勉强算得上可怜。”
还勉强算得上……
君澜有时候真觉得,这小女人挺狠的,一但狠起来,绝不亚于一个男人!
“那你不妨说说,之前出府干嘛去了?”君澜将手指插入炎姬的墨发间,勾出一小股发丝把玩着。
“也没干嘛,就是买了首饰,碰见宋莲音了。”炎姬漫不经心地道。
“然后?”
“然后啊。”炎姬勾了勾唇:“你觉得她碰到我,能发生什么好事?”
“就你这张不饶人的嘴,想必宋莲音被气得不轻。”
“有么?”
“嗯。”
“我觉得还好,至少她没被我气到当众露出狐狸尾巴,看来我的功夫还没练到位。”炎姬说到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你那位好父皇……”
你的那位好父皇又和你聊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
炎姬后半句话故意没有问出口。
君澜面色不变,依旧云淡风轻:“无非是对本王的以前很好奇,所以来问问。”
“好奇?”只怕是怀疑才对吧!
“当初送本王离开北莫的那个男人,就是皇帝身边的人,也是他每月定时向皇帝传信,汇报我的情况。可惜的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他死了。”
“所以,他死了之后,有关你的所有汇报,就已经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