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简直太狠毒了!
看着纸条上的字,久岐忍的手在微微发抖。
找八重神子要,这意味着什么,她可是很清楚的。
昨天晚上她虽然也穿上巫女的衣服,做了一些巫女该做的事情,但现场并没有外人,几乎都是妖怪。
但如果她敢去找八重神子要钱的话,先不说钱能不能要到手,对方多半也要和白洛一样,让她在神社当一次巫女。
和白洛不一样,作为宫司的八重神子,多半会把她安排到她最不想要去的岗位上。
那时估计会更绝望。
原本她还想再找上白洛,让他别经过八重神子把钱给自己,但看到纸张背后的字之后,她又沉默了。
纸条后面,白洛委婉的表示愚人众在稻妻的据点都已经被拔除,根本拿不出五十万,但八重神子还欠他不少写书的稿费,如果还想要这笔钱的话,就只能去找八重神子。
久岐忍:“......”
她忽然相信白洛之前的说辞了。
也就是八重神子委托他在鸣神大社进行聚灵仪式。
不过比起所谓的聚灵仪式,她觉得两个人更像是在联手算计她。
“阿忍?”
看着久岐忍情绪的变化,荒泷一斗试探性的叫了她一声。
只是区区五十万摩拉而已,不至于如此跌宕起伏吧?
实在不行钱到手之后,他只拿五万,剩下的都让对方拿着。
五万是他的底线!
“老大,白先生对你好不好?”
收起手中的纸条,久岐忍深呼吸一口,看向了荒泷一斗。
“那还用说?除了阿忍你还有鬼婆婆之外,白先生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胸脯拍的砰砰直响,荒泷一斗毫不犹豫的说道。
别看白洛经常戏弄久岐忍,但他对荒泷一斗那可真是没得说,不然这小子也不会一直那么尊敬他。
“那么你觉得白先生是咱们荒泷派的自己人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久岐忍付出了莫大的勇气。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将会失去什么。
“妥妥的!虽然白先生从未明说,但我等早已把他当成了我们自己人!”
点了点头,荒泷一斗肯定道。
白先生可是他认识的人里除了阿忍之外,最聪明的人了。
有他在,就没有什么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既然白先生对你这么好,还是我们荒泷派的自己人,这五十万摩拉......你确定还拿吗?”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之中有多纠结。
作为荒泷派的二当家,她可谓是身兼多位,帮派里的财务也是归她管的。
为了让一大家子人吃饱穿暖,她可谓是劳心费神,想尽了办法。
让她放下这五十万摩拉,着实有些不甘心。
但一想到要找那位宫司大人亲自要......罢了罢了,区区五十万摩拉而已,不要也罢!
“我怎么忘了这茬!”
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荒泷一斗一副懊恼的模样。
这段时间,他只顾着那五十万摩拉了,竟是忽略了雇主是白先生这件事情。
一想到只是让阿忍过去帮个小忙而已,他竟是差一点从白先生那里讹走了五十万摩拉,他就一阵的愧疚。
“那这五十万?”
“不要了,咱们荒泷派可是最讲义气的,若是被外人听了,还以为咱们是那种贪财的市侩之人......嗯?阿忍你哭了吗?”
“没有,我只是被老大的忠肝义胆给感动了。”
九条裟罗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就像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一样。
确实,她一整宿都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主尊大御所大人不知何故,忽然想吃街头的丸子牛奶,她便主动承下了这个任务。
但走在街道上时,一阵妖力袭来,直接把她的衣服给掀飞了起来。
妖?
这个时代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妖?
不等她有所反应,便发生了百鬼夜行那一幕。
看到这一幕,九条裟罗也顾不上买什么团子牛奶了,直接全速赶回了家里,护住了将军大人。
但不知为何,她的这番举动并没有让主尊大御所大人感到欣慰,对方甚至还隐隐有些不高兴。
总之,昨天晚上对她而言是相当糟糕的一晚。
“嗯?”
无意间的一瞥,让她原本的困倦一扫而清。
因为她看到一个人。
“那个人是......”
看着那一大一小戴着斗笠两个人,九条裟罗逐渐提起了警惕。
作为天领大将,她曾经因为一些原因,代替前任大将上过战场。
也就是在战场上,她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人作战十分勇猛,一手迅捷的剑术更是无人能匹敌,也让她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后来不知何种缘故,对方消失在了战场之上,根据从俘虏那里得到的情报来看,他应该是弃武从医,当了一名医生。
从那以后,直到幕府和海只岛停战,她都没再见过对方。
不曾想......再次见到他,竟然是在鸣神岛的土地上。
幕府和海只岛停战,可不代表两方能够正常的往来。
毕竟现在的海只岛还在愚人众的控制之下,某种意义上来说......海只岛一方的人,完全可以被扣上愚人众的帽子。
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稻妻城?
难不成......和昨天晚上的百鬼夜行有关?
天守阁被毁、八重宫司陷入沉睡、紧接着便是遮天蔽日的百鬼夜行。
再加上社奉行那位奉行大人的反应。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其实只要她看了白洛的那本《神樱树下》,就会知道百鬼夜行是怎么回事。
可惜的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侍奉主尊大御所大人,而且她也不想给对方留下自己居然喜欢看这种无用书籍的印象。
所以根本没有去关注过相关的事情。
她对于这方面的情报,依旧停留在《真实探灵笔记》里的咒语有危害这一点。
不动声色的收敛起了气息,九条裟罗跟在了对方身后,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直到她看到对方和一个让她影响不到的人见了面。
“那个人,是终末番呜呼流的忍者吧?”
看着那个昏昏欲睡的小家伙,九条裟罗愈发觉得不对劲了,终末番好像是社奉行的下属吧?
她怎么会......等会儿?谁在我耳边说话!
这句终末番呜呼流的忍者,可不是她在说的啊。
等她警觉的转过身,却看到了那张让她极其熟悉的笑脸。
“嗨,想我了吗?”
九条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