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渊希望李沐可以闭关修行,放下杂务,杜绝外缘,潜心修炼。
但是,显然不可能。
她漫不经心的撩起自己肩上的一缕黑发,在手中慢慢绕着:“话说,对面山上应该有不少灵兽吧?”
“昂,不知道。”墨摇摇头,它摇了摇尾巴来到李沐跟前:“主人,你给她准备的那几大箱已经够了!”
“说不准,你给的太过贵重,人家反而不要呢!”居然还想打人家灵丹的主意。
它有些无奈的说:“早些修炼突破出去,才是王道啊。”
李沐诧异的瞥了墨一眼,她放下手中的瓷杯:“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怎么不像本大爷说的了?!”
墨撇开脸,它小声说:“本来就是嘛!”
李沐笑,也不拆穿它和自家师父背地里勾结。行叭,行叭,专心修炼才是正道啊!
毕竟,只有尽快出去,才有可能赶得上她家沐幻的婚礼。
话说,活了几十年,她还不曾参与过别人的婚礼,有些期待。
这边的沐幻正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睛,手抓住锦被,无神的看着前方。
她睡不着。
由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孔渊让张婆把敏儿接过去了,现在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周围静的有些可怕。
她想着今日听到的,孔渊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想起。渐渐的,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侵进她的枕头。
沐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情绪中,以至于窗口处发出一道响声,她才知道自己屋子来了人。
待看清楚后,沐幻直接将自己整个蒙住,她在里面哭的泣不成声。
秦司愣愣的看着那一团,耳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哭声,他的心不由隐隐作痛。
慌忙上前,抬起手又放下,最后化为一句:“阿幻,莫哭了,莫哭。”
没想到里面的哭声更大了些。
秦司慌忙的后退,他温声说:“你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只要你不要哭就好,阿幻?”
沐幻紧接着低声说:“别走。”,她怎么舍得他离开。
秦司听见了,他笑了笑,连连点头:“不走不走。”
她的要求是他求之不得的,他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即使没有脸面面对她,但是还是忍不住,他想要娶她。
“阿幻,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不再生气就好。”
“我知道……孔师伯已经告诉你了,本来我是无颜见你的。”
“但是……”秦司上前一步,他慢慢的蹲下,最后单膝跪地,再是双腿跪地:“我秦司来此,是无耻的想要求得你的原谅。”
沐幻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片刻,她慢慢的将被子拉下来,看清楚了原来站在远处的男人,此刻已经跪到了自己面前。
说不震惊是假的,但是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着他,轻声问:“你喜欢她吗?”
“当然不!”
“你会负了我吗?”
秦司为了让沐幻更加相信自己,他直接抬手,并三指:“我秦司再次发誓,若以后负了沐幻,便天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沐幻没有想到他会发如此毒的誓言,来不及阻止,最后愣愣的看着他。
终于,她点头,泪从眼中落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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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幻早早的跑到厨房,为孔渊和巫于二人准备午膳。
坐到桌上,沐幻等他们二人坐稳后,便转身跪在两人面前。
孔渊赶紧扶起她:“好好说话!跪什么!”
“就是!沐幻丫头坐过去!坐好了!”巫于也有些激动的指着沐幻的凳子说。
沐幻听话的坐了过去,她低声说:“师父,昨日的话可还算数?”
“自然。”
孔渊不知道哪句话,但是不管哪句话对自己的徒弟都是算数的,无论何时!
沐幻袖子中的手攥紧,浅浅的指甲扎进肉中,夹杂着一丝丝的疼痛。
她心一横,快速的说:“徒儿要嫁!”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自己下一秒就没有这勇气说出来,沐幻说的又急又快。
孔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没有生气,而是点了点头:“好。”
之前已经说过,只要她愿意,那这婚事便成,若是不愿意,那便不成,仅此而已。
如今她愿意嫁,那便嫁吧。
巫于拿起筷子,他问:“真的想好了,丫头?”
听罢,沐幻顿了顿,想起昨夜的那一跪,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决定了!想好了!
这个男人,她是喜欢的,也是相信的。或许,他真的不会负了她。
“行,吃饭吧。今天的菜都是我喜欢的,老弟快吃!”巫于用手肘拐了拐孔渊。
孔渊听罢,也拿起筷子,夹了面前的一块锅包肉:“嗯嗯,不错不错!我家徒儿手艺又精进了!”
气氛热了起来,众人面容带笑,一片融洽。
事情定下来,孔渊自会前去再商议一番。他决定现在去,留些时间和秦司那混小子喝口茶!
巫于此番没去,而是选择会自己的宅子炼药。
在临走之前,碰上个他意想不到的人,是黎栖。
巫于搁下手中的药箱,他双手环胸:“作甚?”
黎栖将手伸出来,手心放着一个小黑瓶,他说:“解药,你看看。”
嗯?解药?
巫于诧异的结果,他打开低头闻了闻,没有味道。还不知道,他得拿回去看看。
谁知道还没有开口,小伙子又说:“应该就是这个,可以不用测了。”
“你小子怎么知道?”
“猜的。”
哈,巫于差点气笑。罢了罢了,别和他一般计较,毕竟人家年龄小。
不过,他还很好奇,这要是怎么来的?
于是,他问:“哪儿来的?”
“秘密。”
什么?巫于都要被眼前这个人给气死,感情就是不告诉我呗?
行!
巫于泄愤般的打开药箱,将黑瓶子扔进去,又用力的关上。挎好后,专门撞过黎栖离开。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黎栖看了一眼巫于离开的背影,他有些疑惑,这人好像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奇怪的人。
他摇了摇头,离开此处,去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他找了一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