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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假装比窦娥还冤,哀嚎道:“我堂堂一个夜总会的总经理,干嘛要跟踪你?”
“你说什么?你是总经理?还是夜总会的?哪个夜总会?”
舒园的枪口往林杰额前一杵,疼得要林杰的性命。更可怕的是,万一手枪走火,林杰的脑袋就要开花。
“别、别——姑奶奶,求求你,把枪收起来,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不过帮你提了点东西。你不感谢我也就得了,还要这样对我。”
“少说没用的,挑重点说!”
舒园又杵了一下林杰的额头,疼得林杰一声惨叫。
“我叫林杰,帝豪夜总会的总经理,其实我只不过是个管理人员,高级打工仔而已。”
在林杰看来,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怕死鬼。今天真的是个例外。如果死在一个无冤无仇的美女手里,到了地狱还不知去哪伸冤。
“你真的是帝豪夜总会的?”
“嗯。”
“郑莉用你这么一个窝囊废当总经理,企业能做大?”
舒园眼里充满鄙夷的神情,林杰感觉到一线光明。她越是看不起自己,就越不会有太多的为难。
接下来,舒园的话却让林杰差点崩溃。
她把枪口直抵林杰的心窝,凶神恶煞地吼道:“是不是郑莉让你来跟踪我的?你去告诉她,我对她的渣男不感兴趣,那个渣男早就被我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和聪明人交流,真不用太多话。舒园对于郑莉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郑莉叫林杰去跟踪了解她的生活,纯属多余。
“舒小姐,你和郑莉有情仇,也不能拿我来出气,对吗?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谁让你走了?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就想走了?坐下!”
林杰乖乖地坐在沙发上,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霸王女”。说真的,怕了。郑莉和她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
“郑莉想知道我什么?你告诉我,我都说给你听听。”
舒园坏坏地笑道,笑得有些瘆人。林杰真的很后悔,自己怎么会接受一个如此无聊的任务?公司的正事都干不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园,你真的误会了。今天的事,真的是巧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舒园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把枪收到腰后,霸气地吼道:“你把手机交出来,明天早晨还给你。”
没收了林杰的手机,她又口无遮拦地说道:“你今晚陪我睡。”
什么?林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霸王女,你娘的就这么贱?第一次见面就要我陪睡?
“你别想多了!今晚你睡我家沙发,不许回去!我知道你就是郑莉的情人。既然她拿你来恶心我,我也不妨拿你来恶心一下她。不过,占便宜的事情你就别想了。否则的话,后果你明白。”
舒园说完,“砰”的一声关了房门。林杰试了一下进家的主门,这才知道家门早就已被舒园反锁,钥匙也被她拿进主卧室。
也就是说,林杰没有长翅膀,今晚根本别想出舒园的家门。
哀叹一声,林杰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上半夜,林杰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度过的。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半夜,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主卧室的门突然打开,舒园身穿一件水红色背心从里面
走出来。
“林杰,我怕——”
舒园一头扎进林杰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窗外的闪电如游龙一般,划破黑沉沉的天幕,似乎要冲进屋内。狂风暴雨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给人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
这节奏,似乎世界末日来临。
林杰也有些毛骨悚然,内心也充满了恐惧。舒园钻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发抖,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大自然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间,以摧枯拉朽之势,撼天动地,让舒园和林杰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一个小时以后,风停雨住。
舒园从惊惶中清醒过来,捂住胸前,红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占我小便宜了?”
林杰很无奈地叹道:“我又躺着中枪。”
“你,给我进来睡!”
舒园指了指主卧室,里面摆着一米八宽的大床。林杰懵然地问道:“我没听错吧?”
“你睡主卧室。记住,不许睡着,不许有其他小动作。否则的话,小心我阄割了你。”
霸王女发脾气了。林杰只有服从的份,哪敢有半点忤逆?
这张床摆放着两个枕头,又足够宽。林杰有理由相信,舒园应该有男朋友。要不然,没必要摆两个枕头。
舒园睡下后,左右摇摆,像煎饺子似的,就是睡不着。林杰问:“你怎么了?”
“你睡了我的抱枕,我不习惯了。”
林杰真是无语。原来多出来的这个枕头,是她的抱枕。
“这个枕头给你抱吧。”
林杰把枕头递给舒园,自己坐在地板上打坐。这个细节,竟然让舒园生出一丝感动。
她笑道:“你真是个好男人,很懂得关心女人,比我那个渣男强多了。”
“......”
林杰两腿一盘,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丹田,不再理会舒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亮了。林杰被舒园一脚踢醒,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
“起来了,你可以走了!”
舒园居然高临下,霸气十足。不过,林杰看得出来,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恶意。
林杰顾不得洗漱,如蒙大敕一般,逃也似的要走。舒园晃动了几下手里的钥匙,得意地笑道:“没有我,你往哪走?”
“姑奶奶,拜托,我要迟到了。”
林杰哀求着,让舒园打开房门。舒园一边开门,一边威胁道:“你下次想跟踪人,还得进行一下专业培训,要不然,你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出门房门,林杰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有着鹰隼一般的眼睛,浑身精干,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舒园也看见了那个男人。不过,她只是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怦”的一声关掉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