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财的真名叫郑发财。从小时候起就不误正业,靠偷鸡摸狗混日子。自从傍上江家的势力,缺德的事干了不少,勉强能混饱肚子。
看见两个喝了蒙汗药的武林高手纷纷倒地,郑发财大喜。
当郑发财手持利刃来到史勇和章俊面前,准备手起刀落时,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妈呀——有鬼!”
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史勇的腿往上一拌,郑发财被踢翻在地。
史勇和章俊笑眯眯地逼近郑发财,把他看得毛骨悚然。两个人打十几个人,就像过家家似的。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死一百遍都不够。
郑发财手里的匕首握不紧,掉在地上,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两位大侠,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
郑发财浑身瑟瑟发抖,象打摆子似的。
史勇冷冷地问道:“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郑发财只顾自己保命,哪里还有不说之理?
“林场里关着两个人。”
......
从郑发财嘴里,史勇和章俊得知林杰和柳如烟关押的准确位置。
郑发财说道:“那个女的没受什么罪,男的快被打死了。我担心他扛不过两天。”
史勇问:“谁干的?”
郑发财有些吊儿郎当地说道:“还能有谁?江家大公子江启文!那个和你们打得最狠的人叫唐海,是江启文的私人保镖。此人曾在泰国学了十年泰拳,听说一拳能打弯数公分的钢板。”
唐海的武力值,章俊算是领教过了,力大如牛,势猛如虎,的确不能小觑。不过,泰拳一向以凶猛著称,和中华武术以柔克刚相比,其本身还是存在弱点的。
“为了让你活命,我们准备委屈你一下。”
章俊话音刚落,手掌一扬,一记掌刀砍在郑发财的颈部,然后用山野的藤条把他的双手反剪着绑,嘴巴也给堵住。
史勇问:“师兄,你准备大白天去救人?”
章俊毫不在乎地说道:“就凭唐海那几个子,我会打得他满地找牙。你负责解救人质。我师父很看重林杰,但凡阻挠者,给我往死里整。”
两天来,史勇和章俊翻越了好几十公里的山路,就是愁找不到人质。现在又岂能错过?
这个林场,实力最为强悍的就是唐海和那只藏獒。藏獒已死,只剩下唐海了。从章俊的态度看,他并不准备让唐海看到明天的太阳。
“行,我听师兄的。”
两个人简单地分了一下工,章俊负责正面挑衅,吸引唐海的注意力,史勇去后院救人。
江启文在林场一起布置了二十多名打手,刚才被章俊一顿猛揍,不是折腿,就是断手,十几个人已经丧失战斗力。
郑发财走后,唐海一直在忐忑不安地等待。掺进茶水的那一剂蒙汗药,不要说人,就算是一头牛,也能药倒。
等了半个小时,唐海没有等到郑发财,却等来了章俊。
这种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唐海脸色一沉,没好气地问道:“你没死?”
章俊耸耸肩,挑衅地说道:“我那位小兄弟,正在和你派去的人做游戏,我呢,迫不及待地来找你谈事情。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
“你们太好事,就是在找死!少哆嗦,来吧。”
唐海操起一把大砍刀,劈头盖脸地向章俊身上招呼。他一边打,一边号召其他人也操家伙。
不到一分钟,章俊就被十几个还能动的年轻人围住。这些人的手里都有武器,最差的也是木棍、竹杆之类的。要是被捅了一下,也会很难受。
然而!
章俊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飘忽不定,来去无踪。唐海连章俊的衣角都没粘上,就已经挨了十几巴掌。章俊显然是要羞辱他,劈里啪拉,专门打脸!
围在章俊身边的那些小混混,简直就是下酒小菜。章俊所到之处,必然能听到痛苦的喊叫声。等对方想进攻,却连章俊的影子也没办法捕捉。
唐海算是见识到,什么才叫真正的恐怖了!
为了拖延时间,章俊并没有一招杀敌,而是尽量把对手打残,让他们首尾不得相顾。
十分钟后,地上躺着的打手,已是哀嚎遍地。唐海的脸上挨了十几巴掌,也肿胀得像猪头似的。
章俊站在距离唐海五米远的地方,挑衅地勾了勾手指,唐海的肺都快气炸。这个恐怖如杀神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普通猎户?
听着那些小喽罗痛苦的嚎叫声,唐海的面色有些难看了,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章俊冷笑道:“你猜猜看?”
联想到林杰还有着形意门的宗师当靠山,唐海算是明白了几分。
他喊道:“原来你们是来救林杰的?”
一辆汽车从院子里开出来,史勇坐在驾驶室里。章俊向汽车瞄了一眼,向唐海说道:“让我们顺利离开,我就饶你不死。如果你赶阻挠,我现在就灭了你!”
唐海练了十几年的泰拳,还在地下赛场打过好几年的黑拳,至少把二十名武林高手送进了阎王殿。
今日一战,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天外有天”。
“你们走吧。我不会立刻向江启文报告。这一路回去,你们大约需要开十五公里的山路,然后直接在畴口西上高速公路。”
史勇按了几下喇叭,章俊轻松地跳上汽车。
章俊跳上汽车,冲唐海喊道:“你的那个马仔在草窝里,不要让野狼给吃了。”
坐进驾驶室,章俊看到车厢里的林杰和柳如烟,都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
......
傍晚时分,章俊和史勇把林杰、柳如烟送进市中心医院。
郑莉和朱羽菲听到消息,立即来到医院探望。
郑莉探望的人是林杰,朱羽菲则是柳如烟。
仅仅失踪了两三天,林杰的身子骨就弱到极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郑莉狠起来,和她老爹是一个德性。
她干吼道:“是哪个王八蛋,怎么敢对我的男人下手,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睡在隔壁病床的柳如烟听罢,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没有谁能体会,她此刻究竟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