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一个翻身,又从林杰的身上滑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了我去杀人的。不过,我也无悔,毕竟陈雄已经不可能得到我的第一次了。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会好好珍惜,永远地珍藏在我的记忆里。”
“不,你明天不能去!”
林杰一把抱过柳如烟,痛苦地嘶吼道。
柳如烟挣脱了他的拥抱,艾怨地盯着林杰,问道:“不去?你知道雄哥是什么人吗?他叫我三更死,我就等不到五更!”
“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大不了离开信州,去其他地方打工。”
柳如烟用她那青葱似的手指,点了一下林杰的额头,怒道:“我看你是真的很幼稚!你能想到的事情,陈雄早就想到了。说不定这窗外,现在就有好几双眼盯着。我们还没有跑出信州火车站,就被他们抓回来了。”
“那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乖乖地,洗白白,送去呗。反正陈雄这魔鬼,有恋处情结。两眼一闭,由着他折腾,就像被狗日了。反正你已经不吃亏了。我的第一次,清清楚楚地交给了你,还倒贴了二十万。”
“我、我把二十万还给你。从今天起,我舍了性命也要保护你,绝对不允许别人欺侮你!”
林杰一个翻身,就要去客厅拿银行卡。刚才有些匆忙,衣服都还在客厅里。
“别动,你给我乖乖地躺着别动,再给我一次!”
柳如烟媚眼如丝地看着林杰,拉着他不放。这是她第一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不但长得帅,还傻得可笑,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在林杰看来,柳如烟显然是在作贱自己。
“不,我们不能这样。你不是真的爱我!”
林杰跳下床,像一只脱光了毛的巨猴。
“别走,听我的!上来!”
......
这一次,柳如烟很投入,没有一丝半毫作贱自己的意思。事毕,林杰感觉自己被彻底抽空了,连挪动一下身体都觉得累。
“真没想到,这么累!”
柳如烟也累了,不一会就睡着了。等林杰再次醒来,身边已是空空如也。
华灯熣灿。夜色瓓珊。
紫荆会所的一间豪华包间。
陈雄身穿唐装,坐在茶桌前泡茶。柳如烟坐在他的对面,面色沉静。
陈雄对着门外喊道:“阿虎——”
“在!老大,有何吩咐?”
“你去银行提十万块现金,算是我给柳小姐的见面礼。还有,你顺带去问一下戴总,华阳湖的别墅还有现存的吗?”
“好,我这就去办。”
“通知下去,让弟兄们都歇息去,别一个个杵在那里,像树桩似的,叫人看着糟心。”
柳如烟身材玲珑,穿一件青花旗袍,就显得更加淡雅。
面对陈雄,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如烟,来,喝茶!别怕。我觉得你似乎把我当成会吃人的老虎啦。我有那么可怕吗?”
陈雄提起水壶,往茶杯里冲水,笑道:“我喜欢喝武夷山的大红袍。市场上卖的大红袍,多数是赝品,真正的大红袍只有那么几株,而且都是贡品。我是通过特殊关系才弄到1斤。来,你尝一尝,味道很纯正!”
说罢,陈雄端起自己的茶杯,举起,柳如烟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不得不举起自己的茶杯,轻轻抿了抿,以示回应。
正宗的大红袍的确不一般,香气溢满整个包间。柳如烟担心其中有诈,只不过放在唇边抿了抿,仍然能感到五腑六腑阵阵舒爽。
柳如烟的动作被陈雄看在眼里,陈雄不由奸笑道:“如烟,你连我的茶水都不敢喝?害怕我在茶里放药吗?别怕,雄哥不是那种人。强扭的瓜不甜嘛。陆虎都告诉我了,说你已经结婚了。那本结婚证是真的?”
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抬头注视着陈雄,正色道:“当然是真的。我相信凭雄哥的本事,上网去查一下我的婚姻状况并不难。”
听到这话,陈雄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都结婚了,怎么可能还保留着第一次?”柳如烟准备豁出去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如烟,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在信州,但凡和我陈雄抢食的人,大半都已经进了阴槽地府。我并不介意将来到地狱如何打官司,我只需要这辈子过得洒脱。这样吧,既然你给我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我也不介意给你那个窝囊废戴一顶。我已经订下401房,我们喝完茶上去乐一乐。只不过那十万块钱现金,还有华阳湖的别墅你就别想了。我陈雄的钱再多,也没有傻到给别的男人养老婆,那样的生意太不合算。”
“......”
柳如烟沉默了。
陈雄所言,正是她设想的结局。这已经是陈雄最仁慈的举动了。
她更担心的是,陈雄会不会要了林杰的小命。虽然自己救了林杰一次,但以这样的手段把他拉下水,甚至可能让他再次丢掉性命,显然很不道德。
茶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陈雄的脸色就变成猪肝色。柳如烟的内心极为恐惧,不敢想象陈雄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折腾她。
哧哧哧——
茶室传来一阵阵异味。那是电线碰线所发出的臭味。
“不好了,着火了!”
外面有人高喊着。陈雄不由脸色大变。
紫荆会所是他的产业之一。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电线短路?总开关有保险丝,就算发生电线短路,最多只是跳闸,不可能发生火灾。
陈雄打开茶室的门,看见整幢大楼都在冒着浓烟,会所旁边的电房已经是火光冲天!
柳如烟看见楼梯口冒出阵阵浓烟,此时电梯已经停电。整幢大楼都是慌乱的喊叫声。
陈雄抓起茶桌上的抹布巾,把所有的茶水都倒进抹布巾,然后用抹布巾捂住口鼻,猫着腰向楼梯口冲去,瞬间消失在浓烟里。
此时,已经没有人顾得上柳如烟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