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正忽然开口,打断了苏陌天的话。
“不!苏小子,你不明白……那个秘密所在地,不是谁都能进入的。你说得没错,这么多的敌人,的确不是我们几个老头子就可以对付得了。
但我有办法,让那些敌人,统统葬身在昆仑山中!”
听到这话后,苏陌天淡然一笑,直言道:
“林叔,我知道你的仰仗是什么。在通往那个秘密的必经之路上,有且仅有一个出入口。而那个入口常年都是禁闭的,无人能够打开。
但林叔你去过那个秘密所在地,也知道如何打开那个入口。你的仰仗就是这个吧!你知晓那入口处的血祭献阵的开启方法,并想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林正大吃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血祭献阵’的存在!难道你小子也去过那里?”
苏陌天嘴角浮现出一个神秘笑容,对于林正的问话不置可否。
“林叔,我的计划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成果,而且还有晴儿帮忙策划。这计划就算称不上是天衣无缝,但也足以应付很多突发情况了。
而一个优秀计划的诞生,必然就需要最完善的信息!您的事,我知道的可一点也不少。”
林正的眼中忽然多出了一抹警惕。
那个秘密,就隐藏在昆仑山脉的深处。要想进入那个秘密所在地,的确只有一个出入口可以通行。不过那个出入口外,布置着一个上古绝世武者所留下的阵法,叫做血祭献阵。
普通武者别说破解这个阵法了,就是这个阵法的名字都绝对没有听过!
而苏陌天现在表现出来的成竹在胸,让林正很是怀疑。
很显然,苏陌天去过那个地方?
这个信息,让林正对这曾经的毛头小子引起了绝对的重视。
能够去往那个地方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苏小子,难道你已经突破了那道瓶颈,成为了一名五重内劲的绝顶高手了?”
被林正点出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苏陌天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色。他只是淡笑回道:
“是的,林叔,就在一年前,我才刚刚迈过那道门槛。然后……我与你有了相同的境遇。
所以,我知道那个出入口的具体位置,也知道那个阵法就是血迹献阵。”
林正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苏陌天的年龄,应该在五十上下。能在这个年龄突破五重内劲的瓶颈,这说明他是一个拥有出类拔萃天赋的武者!
但在林正的记忆里,这个臭小子除了本身有些阴冷,脑袋有点好使之外,根本就不是一个武学天才!
就算是林正本人,也是在五十五岁之后,才突破了那个瓶颈。而苏陌天比他突破的时间竟然还早了足足五年有余……这小子,将自己隐藏地实在太深!
林正冷笑一声,不屑说道:
“臭小子,想不到你的城府竟是如此之深。在林家惨案之前,我可没有觉得你会在有生之年突破五重内劲的瓶颈。甚至,我觉得你的极限就是在三重内劲的巅峰境界!
你刚才进门之时,我就已经打量过你,但你的气息只比那苏丫头强了一些。现在想来,原来你已经将苏家的冰魄心法练到了第五重,达到了冰息封体的境界?”
苏陌天仍是云淡风轻地回道:
“是的,林叔,我的确达到了冰息封体的境界,除非是六七重那种传说中的武者可以轻易看穿我的底细外,其余武者都不可能发现我的真实实力。
我在你的面前毫无保留,也是再次表明我的诚意。
另外,我想多说一句……在华夏国迎来和平盛世之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发展。国家需要发展,世家也需要发展。我的武学天赋,在这样的大事面前,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在我从父亲手里接过家主之位后,我更是要面临一个强大而可怕的对手。若是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战胜他之前,我怎么会轻易地将自己的修为暴露出来?
更何况……就算我突破了,也绝对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低调一点,才是最佳的应对之策。
现在,我不介意在林叔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修为,就是希望您能多我多产生一点信任。”
这是一句大实话。
如果苏陌天来到这里,是打定主意要和林正对抗的话,那么他必然不会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而他选择承认自己的真实修为,自然也是为了赢得林正的信任。
“五重境界……”林正喃喃地念叨着,忽然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达到了五重境界后,然后同样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发现了家中忽然多出了一面显示那秘密所在地的铜镜?”
“是的。”
“随后,你便按照铜镜上的话,将铜镜摧毁了,然后前往了那个秘密所在地?”
“没错。”
“再接着,你进入了那秘密所在地,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林正的话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动。看得出来,他的心底已是多出了另外一个担心:如果这小子没有经受得住那个秘密的诱惑,那么现在的他……一定会落下和自己一样的“毛病”!
苏陌天抿嘴笑了笑,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林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的贪念,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强烈。我去了那地方之后,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与你相差无几。
当然,我也有机会获得那个秘密。但是,我一想到那魔门七杰之一,想到我的身上还系着整个苏家的安危,所以我选择放弃了。
噢,对了,既然说到了这件事,我还要感谢您一声了。”
“感谢我?什么意思?”林正眼光一凛,有些疑惑不解。
“林叔,正是您的亲身遭遇,最终让我下定了决心……今生都不会触碰那个秘密!”
苏陌天的语气中,暗含着一抹毋庸置疑。
林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他的确没有说谎。
“你这小子……的确与你那父亲极为不同。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