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嗤之以鼻,卖你?谁买?长的不咋滴,想的倒是挺美。
孙瑞下了车,前后左右地看看,好像这村子离我学校也不远吧,怎么我不知道呢。
少废话,跟我走!陈卓径直往蒋晓晓家走去。
孙瑞在后面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卓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又有什么生意做?你这是来踩点儿的吧?肯定是!想骗你孙大爷,没门儿!
陈卓扭头看了眼孙瑞,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是不是哥的聪明才智让你服了?想纳头便拜?
羡慕你生的黑也就算了,这反应装甲皮肤是真牛逼,估计飞毛腿都打不透。
滚犊子!
来到蒋晓晓家的院门口,院门还是虚掩的,陈卓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很快蒋晓晓就从里面房中推门出来,打开院门看到是陈卓和孙瑞,先是愕然,接着就是俏脸一红,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你家?孙瑞呆呆地问道。
蒋晓晓道:对呀,进来吧,说完就兴冲冲地跑进房中。
孙瑞给了陈卓一胳膊肘,什么情况?
人家蒋晓晓同学可是安二外的学生,周五那天我送她回来,了解了一下她的情况,她是弃婴,是房中的老太太把她养大的,老太太有肝硬化,她一直在做兼职。我一琢磨,正好,人家专业对口,你又是不抽不动弹的前奏型二逼,这不就一拍即合嘛。我出学费,给你找个英语老师,不错吧?
狗屁!我特么
你们进来啊!蒋晓晓在房中冲陈卓他们招手。
陈卓率先进去,根本不跟孙瑞罗嗦。
这回堂屋的折叠桌上有了两个崭新的杯子,明显是现买来的,老太太从厨房拎出一个暖水壶,领导来啦,来,快坐,我给你们倒茶。
这是特意买的茶杯和茶叶?
是啊,家里很少来人,都没有准备,昨天我到集上买的,老太太一点儿没藏着掖着。
陈卓道:老人家,给我倒一杯就行了,这位是我表弟,我今天是带他来拜师的。
老太太不解,拜师?
蒋晓晓不是英语学的好嘛,我这表弟英语很差,我想拜托蒋晓晓教他英语。你放心,我会每个月付给她学费的。
孙瑞想要反驳,可他又顾及蒋晓晓和老太太的感受,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差点儿憋出内伤,明明他月份更大,怎么特么就成表弟了。
哎呀,领导的表弟想学英语,让晓晓教他就是了,什么学费不学费的,老太太道。
蒋晓晓把水壶接过来,奶奶,你去里屋吧,我跟他们聊,上课肯定要收学费的。
老太太一把把蒋晓晓拉到里屋去,还关上了门,傻妮子,你怎么能收领导的钱啊,人家给你穿小鞋怎么办?不就是教个英语嘛,咱们不收钱,好好教,以后这小领导还能帮着你一点。
奶奶,你就别管了,我有数。
里屋祖孙俩各有心思,外面的孙瑞更是懵逼,小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帮帮人家身世可怜的小姑娘,再一个你确实也需要个人督促一下,不然就特么知道打游戏,打三年就他妈废了!陈卓坐下来,端起茶杯闻了闻,还别说,茶不赖。
我
孙瑞的话再次被出来的蒋晓晓打断,噎的他浑身难受。
蒋晓晓有些腼腆,又有些小兴奋,看向孙瑞问道:你刚下飞机吗?
嗯,刚下飞机,耳朵到现在还堵得慌呢,孙瑞道。
那挺累的吧?
还行,我身体好,没事儿。
陈卓左右看看,这尼玛,自己有点儿多余啊!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陈卓站起来,接着对蒋晓晓说道:课程怎么安排,蒋老师你来定,不能让他总玩游戏,你得严格要求他!每个月的1号,给你上一个月的课时费,你给我一个银行卡号。
我,我没有银行卡,蒋晓晓不好意思地说道。
陈卓指着孙瑞道:这货知道怎么办理,让他带你去,以后课时费我就直接转到你的银行卡上。
我能说句话吗?孙瑞郁闷地道。
陈卓斜眼看了他一眼,不能!
蒋晓晓看看孙瑞又看看陈卓,好,我知道了。
行了,那我走了。不用送,你们赶紧研究上课的事情,要是做晚饭什么的,他也能搭把手,别见外,就当苦力用就行。学生嘛,就该帮老师做事。
孙瑞这会儿觉得自己特别像被爹妈卖到大户人家做丫环的小姑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接受强权的迫害!
蒋晓晓也觉察陈卓话中的恶趣味,她的想法跟孙瑞就不同,她觉得这会儿特别像自己家招了一个傻大憨粗的上门女婿,婆家把人扔过来就不管了。
陈卓这会儿也有他自己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终于给自己家傻儿子找到了童养媳的老父亲,老怀大慰,可瞑目矣。
蒋晓晓想要送陈卓出去,却被陈卓拦在门口,他还冲里面不知该干嘛的孙瑞挥挥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哈!
我特么
孙瑞刚要说话,听到动静的老太太就走了出来,领导要走啊,我送送你。
陈卓阻止道:老人家,时间不早了,你也得给蒋晓晓准备晚饭了,不用送了,我走的快,说完他转身就走。
老太太看着陈卓消失在院门口,喃喃自语道:这位小领导人还是挺好的,就是性子急。
孙瑞很想告诉老人家,这厮浑身坏心眼儿,可不能随便相信啊!
老太太转过身看看孙瑞,想吃点儿什么?
我那个
今天吃豆角吧,我来做,蒋晓晓道。
好,我去摘豆角,你们抓紧时间学习,收了学费就要好好上课,不能白拿人家的钱,老太太念叨着走进厨房。
当房中只有蒋晓晓和孙瑞时,气氛瞬间变的不同。
孙瑞挠挠头,那个,你身世这么可怜,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可怜,我能让奶奶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