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怀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说说,这老头儿有什么喜好?反正就是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
穆怀瑾无奈地苦笑,我哥,你是知道的,他除了对数学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想让他对一个人有多深的了解,基本不可能,而我对姚教授的认知又都来自于我哥,所以
那就说你知道的吧。
对穆侗这个人,陈卓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有人类这个物种一来,就有穆侗这种类型的人,谁也不可能去改变他,能让他在他喜欢的领域风驰电掣,那已经是非常好的事情。
正所谓,天才和疯子其实是一种人,就是这个道理。
穆怀瑾回忆了一下,老头儿在华夏的数学领域是首屈一指的,据我所知,首屈一指都可以不说,他就是那个尖尖!他的家庭也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中年丧妻,后来也没有续弦。他有两个孩子,老大是儿子,现在在英洁利进修,估计明年就能回国,是材料科学方面的专家。老二是女儿,嫁到了普鲁曼去,是很厉害的金融专家。老头儿一直独居在家,请了一个男保姆照顾他的起居,就是站在老头儿身边那个中年人,我看他好像还会点儿功夫,挺神秘的。至于性格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华夏顶级知识分子的通病,有点儿恃才傲物,容易激动,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顺眼,只有当他研究数学问题的时候,才是一个安详的老人家。
陈卓看穆怀瑾停止了说话,错愕地问道:没了?
啊?没了啊。
基本等于没说,陈卓手里拿着水杯在屋子里踱步,就没有一点儿兴趣爱好?
牟海静也无奈,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位大数学家,我哪里知道这些啊。
陈卓启发的问道:回忆一下老头儿家里的陈设,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特别之处?穆怀瑾目光朝上,思索片刻,那就是乱吧?你别看他穿得挺利索干净的,他的书房那叫一个乱,根本没有地方落足,我跟我哥都没进去,满地的纸片、粉笔屑、各种厚书,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东西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是有男保姆吗?不给收拾?
还真别说,这事儿,我还真知道,穆怀瑾笑道:我们刚进屋的时候,老头儿正在洗手间,他那个男保姆小声跟我们说,不要进书房,那里他不让打扫。确实也是这个样子的,除了那个像战场一样的书房,其他地方还是很干净整洁的。
完了呢?
完了?那就完了啊,我们坐下没有聊几分钟,我哥刚把我们的情况讲完,他就急吼吼的要求老头儿跟他来这里,说来也是神奇,可能真的是一类人懂一类人,老头儿一点儿都没迟疑,换了衣服就来了,顶级天才可能都是这么摇滚吧。
再想想!
穆怀瑾皱起鼻子,想什么想啊,就这样了,屋里没有什么其他的穆怀瑾眼神一凝,还有一个地方!对对对!那个男保姆还跟我们说,老头儿的阳台被做成了阳光房,里面是他养的花花草草,浇水打理都要亲自做,谁都不让进,跟书房一起,算是老头儿家里的两大禁区。
花花草草?陈卓眼珠子一转,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了传呼台,给余幼微发了一条传呼,速到办公室等我,原地待命!
穆怀瑾不明白陈卓为什么要叫老实巴交的余幼微参与这种拉拢大佬的社交事件,余姐姐见到陌生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她去了能干嘛?
能干嘛?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陈卓就放下水杯,推着穆怀瑾出了房间。
重新走进人群,陈卓发现穆侗和姚荣光,还有那个中年男保姆已经站到了付文静上课的教室门口,姚荣光正在摇头,穆侗也没有什么兴趣。
路过祝庆超教室门口的时候,陈卓扭头看了一眼,祝庆超正在面带笑容地讲解一道入门奥数题,下面的孩子们听得很认真,一点不觉无聊。
来到姚荣光的身边,陈卓礼貌的邀请道:姚教授,到我们办公室坐坐吧,指导一下我们的教育工作。
姚荣光看了眼陈卓,又看了眼穆怀瑾,你不是说要去换衣服吗?
穆怀瑾大窘,把这茬儿给忘了,那个,我翻了一遍,还是这一身好看,就没想换,嘿嘿。
姚荣光的老脸上一副想忽悠我老头子,门儿也没有的的表情,带路吧。
穆侗闻言来到穆怀瑾的轮椅前,小妹,我背你上去。
不要,我要陈老板背我!穆怀瑾撅起嘴不依。
此刻,周围全是等在课堂外面的家长,难免对陈卓他们这几个人的关系产生好奇,纷纷投来目光。
陈卓好容易树立起来的正面形象,当然不能这么塌下,要是往常他肯定转身就走,谁管你个小丫头片子,想占老子便宜,门儿也没有!
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默不作声的在轮椅前半蹲下来,穆侗轻巧的扶起妹妹,让穆怀瑾趴在了陈卓的背上。
穆怀瑾一趴上去,立刻搂紧了陈卓的脖子,要不是她下半身没有知觉,肯定要来个老树盘根,奈何不能实现,两条腿只能像面条似的耷拉着。
想要背人上楼,挎住双腿是必须的,陈卓尽管不是很乐意,但既然已经骑虎难下,也就没了顾忌,两手往后面一抄,挎住穆怀瑾纤细的双腿,转身冲姚荣光道:走吧,姚荣光教授,陈卓这回喊出姚荣光的全名,还喊的非常大声,喊完就走向了楼梯。
等姚荣光他们都跟着陈卓离开后,那些家长议论开来。
刚才陈校长是称呼那个老人叫姚荣光教授吧?
是吧?怎么了?你认识
我的天啊,我昨天刚看到这位姚教授上了报纸,下个月的华杯开幕式他会参加,明年七月的决赛题目,好像他也有参与。
我也想起来了,没记错的话,他是华老的弟子!